進入大樓內,她逢人便問:“您好,有沒有看到赫連捷上校?”
“沒有。”
“謝謝。”
“您好,您有沒有看到我們赫連捷上校?我找他要報簽一下。”
“好像赫連捷上校今兒沒來。”
“不對呀,他說他來這裏的呀。”
“真麼看見。”
就這樣,她一點一點的竄遛到程湛的辦公室門外,更令他喜出望外的是,程湛的辦公室門是大開著的。
而程湛,就立挺在中間,眼眸看向外麵。
“程……少將,是您嗎?”筱琳玥故作試探的問道。
程湛頭都沒回:“什麼事!”
“呃,少將,我是在找我們赫連上校的,不知道他這會兒在哪裏,打擾您了少將,對不起。”
突然,她眼很尖。
“呀,少將,您的手怎麼了?怎麼破皮了,還在向外滲血,少將……報告少將,請允許我進來一下。”
程湛這才轉身。
一張臉陰黑陰黑的,筱琳玥看了都禁不住打了冷戰。
不過,她心裏卻高興。
少將這得是憤怒成什麼樣,才會一臉陰黑。
捶桌子了?
錘牆了?
自殘了?
想想這個蕭墨蘊也太過分了,竟然公然的和鬱鴻放上校勾肩搭背。公然給少將戴綠帽子。
少將能不憤怒?
看到這樣子的程湛,筱琳玥心裏喜滋滋的預算著蕭墨蘊的下場。
蕭墨蘊,這次你死定了!
電光火石間,程湛觀察著筱琳玥臉上的微妙變化。
了然於心。
“少將,請允許我進來吧,您的手,您的手在滲血,您必須要清洗包紮一下。您不能這麼不愛惜你您自己。”筱琳玥不虧是個演員,那臉上的心疼之色絕對的逼真至極。
包括她的動作,也是不由之主的。
她不由自主的就急急忙忙闖入了少將的辦公室,然後抬眸掃視了一周,快速的找到了常備醫藥箱。
噗通一聲半跪在程湛的身後。
然後十分專業的迅速打開。
從裏麵拿出碘酒,清洗用酒精棉球,鑷子等一係列工具。
開始為程湛清洗傷口。
男人的手粗糲寬廣,帶著一種青筋暴突的勁霸力道。
卻又不失優雅卓絕的修長。
筱琳玥看著男人的手,竟然有片刻的恍惚,要是能被這雙手摟在懷中,被這雙手撫摸著,該有多好?
尤其現在,男人的手上滲著血,前表皮掉了一層,不僅沒有醜化他的那雙手,反而讓她覺得更有另一番鐵血錚錚的味道。
她幻想著她在伺候自家男人,而她自己猶如東渡島國的女人那般,跪著,小心翼翼,為他包紮著傷口。
心裏好慶幸啊。
他竟然沒有反駁她
不反駁,就是心裏是默許的嘍?
筱琳玥一邊服務著,一邊心裏像含了一快蜜,臉上暈暈乎乎的有一種陶醉。
直到,她將少將的手包紮好的那一刻,程湛一聲冷的像剛從冰箱裏放出來的冷氣一般的聲音說了一個字:“滾!”
“少將您說什麼?”筱琳玥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她知道程湛是個閻王,軍區內無論是男兵女兵,男軍官女軍官,沒人不怕她,可能是因為這段時間,她見到過程湛去劇組為蕭墨蘊獻殷勤的樣子,見過程湛向蕭墨蘊求婚的現場。
以至於,這段時間,她竟然忽略了程湛的冷寒。
“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否則你的罰跑圈數將會是他們兩個人的總和。”
“是,馬上滾!”筱琳玥來不及站起來,真的就是連滾帶爬的滾出了程湛的辦公室。
出來之後,她才站起身來。
貼在牆壁上深呼吸平靜心虛。
心裏又得意起來,這足以說明,程湛真的是憤怒到了極點,所以,所有今天接近他的人都會被殃及。
這樣想來,自己已經算是好的了,起碼他讓自己給他包紮了傷口,而且,並沒有真的懲罰自己。
嗚呼!
好開心!
現在,距離去劇組還有一段時間,她要盡快到新兵連見到赫連藍汐。
嘿嘿嘿。
痛打落水狗這樣直接的戲碼,總是要留給那種傻缺的女人去做才是最好,而她,隻管在背後觀看一場好戲就行了。
時值清晨七點半。
赫連藍汐正在食堂吃飯。
一聽到筱琳玥透漏給她的這個消息,她興奮的幾乎連飯都吃不下去了,不過,她也不是完全傻缺,還有一點腦子的:“你說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