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橋也朝著她的、方向看了過去,在看到那張和自己有三分相似的臉的時候,眸子中劃過一絲不悅,隨後無視了那女子,而是看著自己麵前說能夠做主雲樓的女人道:“可否告知,要怎樣奪取鳳凰令。”
這世上,什麼事情最讓人惱火?很顯然,是無視。雲橋麵目表情本就缺乏,眼中淩厲之色是她靈魂深處與生俱來,可這份與生俱來的氣質,卻是最讓人生氣的,因為在別人的眼中,看起來有些目中無人。
雲姍姍咬牙切齒的看著無視了她的雲橋,走到了她的麵前揚起手臂朝著雲橋的臉上打去,惡狠狠道:“你這個賤女人,本小姐和你說話就給我站直了身子好好聽!”
聲音很大,話語擲地有聲,可是那早早舉起的巴掌卻遲遲不曾落下。雲抓著女子的手臂,看著微愣的女子,邪笑了起來。對著女子玩味道:“你剛才說什麼?風太大,本小姐沒聽清。”
張揚,不將人放在眼裏,雲橋的模樣,好似那瀑布流水,絕美而又充滿了危險性。一旦觸碰,絕對會對自己造成威脅。
雲姍姍做夢也想不到,她有一天會被家中的那個小可憐,那個小小奴隸,那個恥辱給反抗。手被握住的力道太大,雲姍姍氣白了臉,不斷的掙紮著想要將手從她的手中掙紮出來,可是卻不管用,最後隻能罵道:“你這個賤女人,快點給我放開,不然的話父親不會放過你的。”
“是嗎?”雲橋聞言,不以為意的挑了挑眉頭,然後狠狠將女子甩在地上,看著女子那張和自己很相的臉,記憶中,她叫雲姍姍,是自己的大姐,乃是正室所出,因為母親娘家勢力的關係,備受寵愛。
從小就很討厭自己這張和她很像的臉,百般刁難。在雲府,之前的雲橋受得苦楚有一半都是因為她。隻有雲臣那個老不死,則是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為對他來說,自己說著不過是一個累贅罷了……
還真是惡趣味的命運啊。
“哼,我就知道你不敢拿我怎麼樣,還不快點把我給扶起來?雜種!”見雲橋將她扔在地上就沒有做什麼,雲姍姍很得意,以為她放過了自己,故而一臉的高傲道,說完,手已經抬起到半空,等著她扶起自己。
對,就像以前一樣,像是奴隸一樣的給她作揖,呆在她身後給她幹活就好。這個妹妹,是家中的恥辱,她不配做雲家。
“啊!”
雲姍姍的思緒隻到了一半,然後眾人便聽到了本來得意中的人,一陣淒厲慘叫聲響起。
毫不猶豫的踩住了雲姍姍抬起來的手,雲橋笑的越發邪肆,眉眼間不羈與玩味之色盡顯,對上女子已經皺起的眉頭,還有那張因為疼痛而蒼白的臉,冷冷道:“你最不該做的事情,就是在我的麵前將你的手伸出來。當然,你也該慶幸,因為如果你伸出來的是頭的話,那麼現在被踩著的,便是你的頭。”說完,雲橋狠狠的在她的手上,碾壓了一番,看著女子已經出了血的手,笑的更冷。自己踩的地方是筋脈,雖然說很疼卻不會流血,這個女人,竟然敢在手心裏藏針,想要害她,真是不自量力。
“哎,地上的那個是誰啊?”人群中,竊竊私語聲已經響起。
“那個?不是這雲家的大小姐嗎?說起來她剛剛說妹妹,可雲家其他兩位小姐我都見過啊。”
“那該不會是……”
“應該是四小姐吧,看雲家大小姐對她的態度就知道了。”
“啊?我還以為能看看傳聞中鳳凰令被奪去的樣子呢,沒想到來的人竟然是那個說謊成性的四小姐。”
“是啊是啊,不過最好是真的,是真的的話,鳳凰令不認主她就得死,死了咱們這兒就少了一個禍害。”
被雲姍姍這一鬧,眾人也都清楚了雲橋的身份,對於這件事的態度隻有一個——看著她去死。
這群人說話的聲音不大,可是在聽力極為敏銳的雲橋這兒還是聽了個清楚。
“姑娘,您想要接下鳳凰令嗎?”在眾人嘈雜的鄙夷聲討論聲,以及恨不得她去死的祈禱聲中,那名為菱悅的女子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