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說,一會想說也晚了。”不耐的再次問道,雲橋的語氣已經顯現出了她此時的焦急,看看那方暈厥的婦人,沒有記憶中的笑臉,隻剩蒼白,她的心裏便好似針紮。
“咳咳,鳳凰令,江湖中,有個名為絕的組織,每個月會在京城中發下鳳凰令,據說那鳳凰令可完成天下間任何人的任何願望。那鳳凰令也正是用來解鳳凰酒的唯一材料。”
雲臣的話說的有些顫抖,因為身上在滴血的關係,也不由得害怕了起來。這個四女,是真的想殺了他。
“鳳凰令現在何處?”將雲臣放開,雲橋再次發問。
雲臣聞言,表情一怔,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這四女,她該不會真的想……
“快點給我說!”不滿雲臣的磨蹭,雲橋的表情更加陰沉了,心中隻有一個想法:絕對不能讓她死。
被雲橋的態度嚇到,雲臣張了張口,最後緩緩道:“京城雲樓。”
什麼人才可讓那高高在上的男人傾心?禪月想過很多種,可是卻獨獨沒有想到他會喜歡上一個身份沉亂的女子。
雲樓二層,四周水聲環繞,牆壁處畫著各式各樣的水仙。禪月看著自己對坐正認真看關於那女子身世資料的紅衣男子,久久無法回神,確切點說的話,自打他說出那句他要她的時候,自己就好似夢中。
這個人,坐在淩駕於所有人的位置之上,睥睨天下。不曾對誰說要,因為隻消一個眼神他要的便會有人親自為他奉上。不需要在意誰,因為他在意的,注定會死。孤傲涼薄沒人性,這是他的代名詞。
以為這輩子都不會聽到他想要什麼,看到他好奇什麼,結果就在當下,就在現在,這個男人竟然好奇上了天野王朝名聲最差的女子,讓天野有了最羞恥一幕的罪人。若不是因為雲臣那個老家夥位高權重,怕是那女子早已死在了聖旨之下。
簡直是戲劇性的一幕。看著自己手中女子的畫像,以及她的生平記錄,禪月百般無聊的看完,然後隨便的從自己一摞書中找了一本醫術來看。比起女人,他更喜歡看醫術,至少書上是不會騙人的。
“禪月,你似乎很不看好她?”看到自己好友將手中的記錄放下,紅衣男子也終於將那把紅傘給放在了一邊,露出蒼白卻不失威嚴的麵孔,淡淡的詢問。
聽到男子的話,禪月一笑,揚了揚手中的醫術,感慨道:“所謂人各有誌,愛好也是不同的,比起你那些會想要玩弄女子心的惡趣味,我更想看這可以救命的書,大概這也是你會是王者,而我隻是一介布衣的原因吧?”
禪月的聲音很淡,感慨卻又不失去本該有的優雅,眯起精致的桃花眼,喝了口手邊放著的玉露酒,煞是舒坦。
那邊,紅衣男子見此,倒是也沒有繼續說什麼,隻是將紅傘舉在頭頂,眼緊緊盯著手中畫像上的女子,饒有興致道:“她說朕會死。”
“陛下你已經病入膏肓,明天死了也不為過,不過說起來,如果她這麼說的話,那真是恭喜陛下,陛下你可以活過今年了。那個女人,連上天都在和她作對,還是少來往為妙。”禪月笑的溫柔,瞥了下雲樓中人給那女子的批注,不再言語。
“她說朕會死於三年後的城樓之上。但是她看起來並不知這城樓頂端的王座,隻有帝王方可。”
紅衣男子的聲音再起,多了一絲對於女子的袒護,當時的直覺告訴他,那句話是真的。雲橋,雲家的四女,整個天野王朝的罪人,當年聖僧的預言,也許並非虛假,之前之所以會步步皆錯,也許隻是因為時間未到而已。
“你活不過今年。”對過,禪月在聽了這句話之後,也總算是放下手中的東西,看看對麵好友的麵色,將事實說了出來。
“你也救不了朕了嗎?嗬嗬,那真是可惜,她第一次給朕算卦就失敗了。”紅衣男子微微勾起唇角,似笑非笑。
細長的鳳眸中,閃爍著的精光,無人能懂。
“把你們的樓主給我叫出來!”樓下,女子霸氣十足的聲音響起,讓整個雲樓瞬間靜的可怕。
這雲樓中,一共兩層,一層中,擺放著各式各樣的古董珍玩,眾多古玩愛好者紛紛聚集在此處,探討價值。二層,是資料庫,若是想知道什麼人的身份,隻要拿出畫像很快便會查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