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水城,城主府。
“小姐,老爺醒了。”府邸門外,一個老者恭敬的對馬上的女子說道。
女子聽見這句話眼睛一下就亮了起來,兩腿一收便飛身下馬,道:“管家伯伯,爹真的醒了嗎?”
“是的,今早夫人進去送藥的時候老爺就醒了。”管家道。
女子隨手招來一個侍衛讓他把馬牽回馬廄,自己則向房間走去。
“爹,爹,女兒回來了。”女子急急推開房門道。
“馨兒,你爹剛醒,別吵。”床榻旁的婦人說道。
進門的女子便是陳蕁馨,戌水城城主陳啟的千金。婦人便是陳蕁馨母親,張氏。
“咳咳,馨兒來了啊,來,爹看看。”陳啟說道。
陳蕁馨急急地走過去,蹲在床榻旁,道:“爹,你擔心死我了。”
這時張氏道:“馨兒,昨天一天都不見你,問吳伯也說沒看見你,你昨天哪兒去了?”
陳蕁馨已是啞然,她總不能說她去午琴偷賬簿了吧,這要是說出來,別說爹,就連娘親怕是也不會饒了她。
“額,昨天啊,昨天我去找瑤瑤他們玩了。回來得有些晚,娘你沒看見我很正常很正常。”陳蕁馨道。
“哦,瑤瑤啊,說來也有一段時間沒去看她們了,她們還好吧?”
瑤瑤是戌水城的乞兒,陳啟心疼他們便為她們尋了住所,陳蕁馨也經常去找她們玩。
“還,還好吧。”陳蕁馨道。
張氏點了點頭,道:“如今老爺也醒了,白端那老賊想在戌水胡作非為也不是那麼簡單了。”
陳啟苦笑了一下,道:“不,先帝把戌水城交給我便是早就預料到的,如今皇上恐是已經和白端勾結,想要把這戌水城收回去了。”
“爹,這皇帝真是忘恩負義,當初要不是爹領著大臣擁護他當皇帝,指不定這天下還是誰的呢!”陳蕁馨氣憤的說道。
張氏連忙捂住她的嘴:“馨兒,誰教你說這話的!這話可不能亂說!”
“娘!我沒說錯,當初皇帝無權無勢,要不是爹爹,哪裏有他現在的位置!”陳蕁馨道。
陳啟拉住陳蕁馨,沉聲道:“馨兒,這話不可亂說,雖說當初皇上的確是得大臣擁護才得以登上皇位,但是若是他真是無才無德現在也不會把這大魏治理的如此好。”
陳蕁馨聽後還想說些什麼,卻也知道陳啟說的不無道理,便噤了聲。
子瑞城,皇宮。
“白端參見陛下。”白端躬身道。
眼前的男子臉部輪廓很好,劍眉微蹙,一雙薄唇微抿著,鷹眸目視著麵前跪著的白端,沉聲道:“免禮。”
“謝陛下。”
“白端,孤記得孤讓人告訴過你,不要去動戌水城,你為何還要以陳啟之名收暴稅?”魏揚墨說道。
“陛下,戌水城的秘密你應該比我更為清楚,陳啟死守這秘密八年,難道你就不好奇嗎?”
“白端!”魏揚墨低吼道,“戌水城的秘密孤自會探查清楚,但是不是用這不明不白的手段去得到!”
“陛下,如今陳啟臥病在床,估摸著也活不了多少時日,現在不動手,還要等到什麼時候?”白端絲毫不畏魏揚墨的氣勢,逼問道。
魏揚墨揉了揉緊蹙的眉心,道:“白端,孤看在你是孤的叔叔的份上不與你計較,你不要得寸進尺!”
“嗬,叔叔?皇上,你還認我這個叔叔嗎?當初你那個父皇怕我奪了他的皇位,不惜逼死白家全部人,若不是楊媽,我怕早已也是命喪黃泉!”
魏國,本姓白,當初魏揚墨父親怕位置被奪,改國姓為魏,抄家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