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風痕的父親影虛就是魔族中比較善良的一類,從小就教育影風痕待人接物要怎樣怎樣,是個在人族中算是死板但在魔族中書按時比較開明的人。影虛對影風痕講的最多的就是如何選夫婿,對於魔族來說伴侶最重要的是實力,影虛則說為人和實力一樣重要,風痕你這麼淘氣一定要找一個脾氣好點的,不然哪天闖了禍沒準就被休了,影風痕就說魔族裏脾氣好的幾乎沒有啊,不然我找個人族?可是人族壽命這麼短不適合我誒。
其實影風痕這次出來主要是受不了老爹讓自己趕緊嫁出去的嘮叨,偷偷淘到人間,沒有想過到底有多麼危險。“想什麼呢,姑娘?”突然有人對她說。影風痕緩過神來,看見自己麵前是一個異常美麗的女子,雖然能明顯看出她的年紀比自己大出好幾歲,可是依然能從她的臉上看出活潑好動的氣質。
“想起我老爹而已啊,真是煩人的老爹。”影風痕不滿地說。
“哈哈,我猜令尊一定是催你嫁人你又不想嫁。”女子笑著說,“不用擔心,”她拍拍影風痕的肩膀,“你這個年紀正是戀愛的時候,很快就會找到合適的對象的。”
“真的?”
“當然,我那時和你一樣,現在不是嫁給了自己喜歡的人嗎?不過說服家裏人用了很久,你以後也會為這個煩心的。嗯,我很喜歡你啊小妹妹,自從來了中原見到的女孩子都是沉悶悶的,我叫阿珠歐,你叫什麼?”
“是啊,中原女子都嬌滴滴的好無聊,歐姐我叫影風痕。”影風痕也很開心終於遇到一個和自己相似的女孩子。“歐姐你不是中原的?”雖然能從長相看出一些不同於中原人的地方,可是如果阿珠歐不說也沒人會想到。
“苗疆,因為嫁給了我家男人才來的中原的。”說到這阿珠歐有些臉紅。
“誒?歐姐,”影風痕又拿出了賣萌的眼神,“我想聽你和姐夫的故事。”
氣味到了護城河斷了,司命盤起初還能找到凶氣,但隨著越到城裏人越多,各種氣的幹擾之下,司命盤也徹底沒用了。夜洛站在街邊不知該做些什麼,看著人來來往往,覺得普通人真好,有危險也不用知道,等別人解決就好了。看著看著,夜洛就從某間酒館的窗口看到了正和阿珠歐聊得開心的影風痕,“原來幸福的不隻是普通人啊。”
阿珠歐正在給影風痕講著她和他丈夫李雲青的愛情故事,“然後啊,我就按家訓給我們兩個都下了蠱,要是變心蠱蟲就會吃掉那個人的心哦。誒,那個是誰,一直看你誒?”
還沉浸在美好愛情故事中的影風痕回過了頭,看見夜洛漆黑到無法看清的眼睛似乎望向自己,又似乎隻是把眼睛對向了這邊。夜洛的眼睛真的讓人討厭,黑到無法從其中看出任何情緒,很多人不喜歡。“流氓而已。”影風痕這樣回答,其實夜洛也一直覺得影風痕是流氓。
“從流氓的角度來說看起來是個有道德的流氓,一點也不像下流的樣子,做流氓真可惜,不過,”阿珠歐笑著看了看影風痕,“真的是流氓?”說著她從窗口向夜洛招手,“小哥,我妹妹找你有事。”很多人用鄙夷的眼光看向她,可她一點也不在乎,在苗疆這可是很正常的。
夜洛看了看身旁,又看了看斜著眼瞟了幾眼自己的影風痕,確定了阿珠歐叫的是自己,無奈地歎了口氣,走進了酒館。
或許自己該去找找罪犯吧,即使知道現在找純屬浪費時間,平時的夜洛也一定會去做的,因為停下來對於他是種痛苦,停下來時就會不由想起不該想的事,不過不知為什麼在看到影風痕時他安靜了下來,覺得很安心,或許因為她比他還要傻所以有親切感吧。
“我說,有什麼事嗎?”夜洛很乖地站到影風痕麵前。
“嗯,真乖,風痕你眼光不錯。”阿珠歐對夜洛印象不錯。
“歐姐,要不是因為他我才不會吃這種早飯。”影風痕裝作生氣。
“要不是我你連這種早飯都吃不上吧?”而且豆漿油條不好嗎?每天都有豆漿油條夜洛可是會滿足到哭出來的,當他在山野中追殺罪凶時可是隻能吃野草的。
“對啊,要是你覺得我家的豆漿油條不好我的廚子可是會很難過的。”清俊的張雲清溫聲說,站到了阿珠歐身邊,“我就是這家酒館的老板。”不像大多數八麵玲瓏的酒店老板,張雲清從風姿到談吐都更像個文人,而且還是最不迂腐最討人喜歡那種。
“雲清你感覺好些了?”阿珠歐看到他立刻問。
“好了,就好像一點病都沒有。”張雲清輕鬆地說。
“誒,這就是姐夫嗎?真看不出是當年孤身去苗疆販藥還把歐姐拐回來的人呢。”影風痕本來覺得張雲清是個英武的人,就算沒有夜洛那麼強也應該比夜洛賣相更好。雖然知道夜洛很厲害,不過影風痕好事覺得夜洛賣相一點也不厲害,也就身板還算強健,臉長的竟然還挺喜氣,哪像是個高手。
“當年也就是靠著年輕有股子闖勁罷了,而且長得五大三粗的珠兒怎麼可能喜歡。”張雲清開玩笑到。
“五大三粗沒人喜歡沒人喜歡沒人喜歡.”夜洛陷入了悲傷狀態。
“哈哈,嗯,雲清,這個是影風痕,很可愛吧。”阿珠歐指了指影風痕,“這個嘛,誒,你叫什麼?”阿珠歐忽然想起自己好不知道夜洛的名字。
“五大三粗沒人喜歡.”夜洛還在怨念中。
“好長的名字。”阿珠歐感慨了一句。
“五大三粗沒人喜歡.”
“風痕,”阿珠歐轉過頭頭對影風痕說,“這個男人還是別要了,腦子不太好用吧。”
“問題不大,畢竟豬的智商也就這樣。”影風痕則是這麼回答。
“我似乎聽到了關於豬的話題,要吃豬肉嗎?”夜洛忽然回過了神,原因是他已經太久沒有吃到肉了,雖然赤焰的食物每天都有肉。
“吃豬肉嗎?”阿珠歐把目光對準影風痕。
“嗯,吃豬肉。”影風痕則看了看夜洛,然後和阿珠歐一同笑了起來。
“嗯.相逢即是緣,我做東請你們兩個年輕人吃一頓吧。”張雲清的語調雖然溫和但內容卻爽快又誘人,夜洛和影風痕兩個不知多久沒吃到肉的餓鬼立刻目露凶光,仿佛張雲清就是肉。
夜間,夜洛躺在樹枝上,回味著這一頓美餐,“張大哥真是好人啊。”
“是啊,怪不得歐姐會嫁給他。”坐在門前板凳上的影風痕也是一臉滿足地表情。
“那個,風痕。”夜洛的語氣變的有點扭捏。
影風痕打了個哆嗦,利落又淩厲地說“幹什麼,還有,不要直接叫我名字,很惡心誒。”
“好吧,你說我這樣的五大三粗的真的沒人喜歡嗎?”夜洛的腦海裏想著司靜涵溫婉的麵容,又想起自己的條件不禁有點沮喪。
“五大三粗到不一定沒人喜歡,不過你一定沒人喜歡。”影風痕毫不留情地說。
“唔,為什麼。”影風痕沒有回答夜洛的疑問,這個問題隨著風飄散在這個春天的夜中,到了很久以後,這個問題再一次飄落到他自己的耳邊時,夜洛才知道自己並不是沒人喜歡。
夜深後,影風痕回去睡了,夜洛才跳了下來。“繼續找線索吧,啊這次的事情也很麻煩呢。”他打了個響指,躲著影風痕的赤焰才從窩裏小心翼翼地爬了出來。夜洛不想讓影風痕知道自己的身份,而且自己也曾經告訴她了,隻是她不清楚罷了,畢竟,夜血也不是什麼好身份。
日子就這樣過著,平淡又溫馨,夜洛一直嫌影風痕麻煩、任性,不過也沒辦法把她趕走,影風痕並沒有做什麼壞事,隻是一直在夜洛這蹭吃蹭喝。夜洛從來不覺得這段時間很快樂,每天調查案件也沒有進展,自己還要養一個比自己和赤焰加起來還費錢的大小姐,不過夜洛一直沒有趕影風痕走,他總是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