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章 往昔容顏(1 / 2)

“如此最好不過了,淑嬪入宮多年,能在不複往昔容顏嬌豔時仍得聖心,定是後福無窮得人了,也好過冠梅貴嬪一人侍奉聖駕太勞累,後宮中能有你們百花爭豔時最好不過了,若哪一個一枝獨秀惹來前朝非議後宮妒忌,怕本宮與禮妃也要時時憂心你們的安全了。?”

皇後說罷又側一側身吩咐侍婢,“去挑些東西,尤其要貴重些的,好表一表本宮對淑嬪的心意,要她安心好好的養胎,若再次誕育下龍子,事她功不可沒了。”

說罷又換了一副正經神色,“淑嬪事九阿哥的生母,此番有孕若太後知道了,必是要晉一晉她的位分,無論這一胎是阿哥還是公主,膝下兩位皇嗣的確不適宜再做嬪位了,本宮曆來於宮中賞罰分明,不能讓旁人議論去了本宮苛待淑嬪,不肯給她尊貴體麵保全她腹中的皇子,本宮也應該回稟了太後和皇上,晉淑嬪為淑妃,位在禮妃之後,與德妃同尊,知道你們不喜歡淑妃,但是你們往後也要看在皇上的麵子上,姐妹間好好相處才是,做些費心費力的事情討一個不好的下場又是何必呢?”

皇後最後一句話擺明了事對靜妃說的,禮妃生怕靜妃再不知好歹惹了皇後氣惱連累了大家更是不值得,還落個為難,遂起身道,“皇後娘娘母儀天下,管理後宮張弛有度,臣妾等為皇後之命是從。”

眾人從壽恩宮出來,一個個的眼饞心熱卻嘴上不饒人,栗貴人沉著一張桃花麵,往漪裳宮的方向瞧了瞧,“惋惜貴妃不是一向聖寵優渥的麼?如今比不得冠梅貴嬪竟然自己封了自己在宮中不出來見人了麼?以為這樣便能兩耳不聞後宮事,樂個清閑自在麼?淑妃偏偏就卯足了勁頭不肯讓她清淨!”

祥貴人望了望冠梅貴嬪,“反正無論以後誰如何風光,都隻是一時的而已,長久不了,皇上賞賜誰封賞誰,是有情於皇嗣,而非後妃本人,憑皇上的情意,誰能越過貴嬪娘娘去?”

靜妃一邊往這邊小步子悠閑的走著,一邊口中道,“本宮一向看不慣你們身處後宮捕風捉影的臭毛病,說風就是雨的惡習,反才祥貴人的話 本宮倒是讚成的,冠梅貴嬪真是不簡單啊,偏生 狐媚了皇上這樣久的時候。葉惋惜那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年輕妙人兒,你出了冷宮她便同咱們一般成了後宮中的擺設,在皇上眼裏再無價值,到底是觀梅貴嬪是這闔宮中最福澤深厚的,連皇後也差著呢。”

靜妃一席話將冠梅貴嬪置於在眾人的焦點之上,禮妃正巧從沈宜陵身旁經過,小聲道了句,“你無須為了某些小人失了自己的氣度。”便也離了。

傍晚入夜,葉綰熙正在漪裳宮賦夢廊賞月,小盛子急匆匆的跑了進來,跪下道,“貴妃娘娘千歲金安,詠月宮……靜妃歿了。方才的事,已經派人去回稟皇上了。奴才是從皇後娘娘處打聽來的消息,還新鮮熱乎的呢。”

“皇上在哪兒?其他宮中的主子都去了麼?”

“回娘娘,皇上今夜又是宿在了冠梅貴嬪娘娘處,說來也怪,皇上每個月隻各召幸一次淑妃娘娘與穎嬪娘娘,其餘全都是冠梅貴嬪娘娘侍寢,像是皇上有意這樣安排似地,淑妃娘娘好福氣,想來穎嬪娘娘也還是有後福的吧。奴才回來的路上也打聽了,隻有禮妃娘娘晚睡直接去了詠月宮,皇後娘娘還在壽恩宮更衣呢。”

葉綰熙沉吟片刻,吩咐了裕菀帶上件鬥篷便往詠月宮去了。

詠月宮的主子雖然由皇貴妃降為了靜妃,母家卻仍舊在前朝有顯赫的地位,故而內務府也不敢有絲毫的怠慢,等到各宮各院的主子都到了的時候,詠月宮早已經是的一片素白,天氣也恰到好處的配合著陰沉了起來。

“怎的商務還好好的人呢現在說沒有就沒有了呢?下午我還在禦花園瞧見靜妃賞寒梅呢,她倒是麻利,從前懲罰宮女事如此,如今自己死更是如此。”

榮良女說罷栗貴人便順勢接了過去。“就是怕靜妃的死不簡單呢。”

“如何不簡單?你們可不能亂說什麼沒有影子的事。”

“皇後娘娘難道就不覺得臣妾所說的不簡單確是如此麼?靜妃一向身子康健,單瞧她誕下了三位皇嗣便知她身子康健,且近來臣妾曾數次打發婢女到太醫院包一劑安眠的藥湯入夜來喝,隻瞧見了取藥記檔上除了禮妃娘娘拿過兩劑寧神驅寒的藥湯便隻有寶采女要的治療胸悶氣短的藥湯了,並沒有靜妃處的人來取過什麼藥湯藥丸的,怎的解釋靜妃毫無征兆的便突然就歿了的事呢?娘娘上午親眼瞧見的,靜妃生龍活虎,龍馬精神,哪裏像是得了什麼重疾的呢?可是倘若並非重疾又如何解釋靜妃死去一事呢?”

穎嬪用手肘頂了頂葉惋惜的手,小聲道,“平日裏也不見她如何幫護靜妃,如今靜妃死了,她倒是急忙忙的挑起事情來了。”

皇後也意識到了靜妃之死的嚴重性,立刻著了李梁海去勤政殿請皇上來,不一會兒皇上也來了,急急忙忙的上了金龍椅,也免去了眾人的參拜,皇後將方才栗貴人講的一席話對皇上講了,皇上聽後倒是默默了良久,德妃沉著嗓子問了一句,“今兒靜妃最後和誰見麵了說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