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沫一路抱著袍子走走逛逛,真的隻差淚奔了,不但被指使了這麼多活幹,還得像猴子一樣接受她們那啥的目光。
“哎,你看她的脖子,一看就……”
“是啊,比我們膽子都大。這咬的真狠!”
“牙印真齊啊,昨晚誰這麼瘋狂啊!”
“那男的誰啊?這麼強?!”
“……”
她能說什麼?一大早被咬了一口,還給上了那種藥,就連廚房的事都沒推掉,還挨掐了一整天!這麼倒黴,估計也就她趕上了吧?
抹了一把心酸淚,眼睛看向前方,不管怎樣,她發誓,早晚要衝出這個殘穀!有了這個信念,就不信走不出去!就算用飛的也可以!
冰沫撇了眼四周的侍女,一記眼刀掃過去,瞬間原來帶過的地方就隻剩下幾縷殘損的呼吸。“哼…”真沒這麼倒黴過,平常都隻有別人挨打的份。
而現在,不止脖子被砍,手臂被掐,就連勞動力都他麼的剝削!無奈自己的勢力不夠強大…好吧,根本沒有勢力……
淩風追上憤憤不平的白影,一把捏住了她的肩膀。
冰沫猛地抬頭,腦袋裏的警鈴大響。下意識的一個反動作便把他擒在身下,而她直接坐在了他身上。
他……懵了,臉色一紅就想要站起來,無奈自己小腹上還坐著一個身體,動彈不得,挺屍一般的躺在原地。
冰沫抬頭對上他的目光,麵色一僵,連忙放開了他站了起來。淩風腹上一輕,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幹咳了幾聲。冰沫拍了拍他粘土的後背,眉心輕皺。
“淩風,以後別在我後麵叫我,很沒安全感。”
“咳,對不起……”
“說吧,什麼事?”
“穀少讓我帶你去洗衣房,然後再帶你去廚房。”
“……”就知道沒好事,搞了半天還是來跟蹤的!
淩風見她臉色不悅,便知道她想錯了,剛想解釋。
她卻自顧自的向前走去,仿佛他隻是一縷看不到的空氣罷了。淩風趕忙跟了上去,拉過她的身子,向相反的地方走去。
冰沫愣了一下,猛地想了起來,她好像走錯方向了!
“謝謝……”
“……”
冰沫見他沒有應答,便也沒有說話。兩人不知走了多久,終於到了傳說中的洗衣房。
簡簡單單的一個大屋子,一些男人女人們擠在一起,幹的熱火朝天。特別是瞥到淩風的時候,瞬間臉色巨變,死命的搓洗衣服。
冰沫扭頭疑惑的看向淩風,而淩風隻是尷尬的咳了幾聲沒有說話。
冰沫挑了個自認為好的位置——最後麵。既不引人注意,又顯得比較低調。
所有人都像看恩人一樣的看著她,像狙擊槍一般的頻頻掃射。
淩風抽抽嘴角把她拉回了第一的位子,低頭剛好對上她迷茫的眼神。
“那個位子,永遠都別坐,你坐那是找死。”
冰沫提了提眉稍,扭頭看向那些猛地低頭很失望的人。找死麼?
淩風拍拍她的肩膀,便走了出去。
“我在外麵等你。”
冰沫淡淡的嗯了一聲,沒有回頭。拿起那件華麗的紅袍,洗成白色?這是在坑自己麼?料子這麼好,洗壞了怎麼辦?
淩風剛剛走出門,他們便開始嘰嘰喳喳起來,全都看到了她手裏的那個紅袍,均倒吸一口冷氣。
這是穀少的衣服!
冰沫沒有理睬她們,伸手泡在水裏搓了起來,拿過一旁的皂角,不一會便冒出了許多泡沫。對她來說,做完了趕緊跑,才是正道。
不一會,眾人感覺到她身邊釋放的冷氣,便開啟沉默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