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珍珍終於看清楚李曉白手間的戒指,她眼中全是血絲:“你為什麼還不死,你為什麼會還活著出來,你到底是誰……到底是誰?”
“我也想問問你到底是誰,佐藤家的女兒居然淪落到如今這種地步,你真不像佐藤一。”
“你……你知道些什麼?”李曉白太過突然的說起伊藤一讓羅珍珍大亂陣腳。
“知道我該知道的。”
李曉白沒有說的很詳細,倒讓羅珍珍以為李曉白隻是在嚇唬她,一時態度又變得無禮的邊冷笑邊說道。
“你該知道什麼,你個賤貨,我告訴你我姓羅,我叫羅珍珍,我的親生父母和哥哥都是羅家的人,你不準胡說,你是什麼東西可以胡亂說我。你不過是真言玩玩的女人,等他把你玩剩了以後,我就正好可以替他將你趕走,到時候我看你還有什麼臉見人。”
“我同情你,你和櫻花真是……差太多了,可憐的女人。”李曉白掐著羅珍珍手腕間的穴道,讓她的手無法再對自己用力。
她不知道劉真言以前有多少女人,但是至少她不是以前的女人,還由不得她羅珍珍隨便搓圓捏扁。
痛……羅珍珍感覺到手腕間錐心的疼痛,不敢置信的看著李曉白,她的手力居然比自己還大,這……怎麼可能了……
難道就是因為這樣,所以姚敏兒三番四次的失敗,就是因為這樣她才能逃脫牢獄之災,李曉白是誰,她為什麼知道伊藤家,她怎麼查到的?她會不會想要鏟除自己而到伊藤家去告密。
此刻的李曉白在羅珍珍的心裏已經是一個可怕的定時炸彈,她知道的太多了。
不為劉家的少奶奶的位置,為了自己以後羅珍珍也對李曉白有了殺心。
“你有什麼權利拿伊藤櫻花跟我比?她不過是個雜種,是個伊藤一一時貪歡的生下來的孽種而已。”
“所以我才說你可憐,你不也是情人生出來的孩子嗎?但你卻侮辱和你同等出生的櫻花,你有幸福的生活,有疼你的父母哥哥,可你不自知,你知道櫻花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嗎?你比太多人幸福了,卻不懂得知足,不知道控製自己的穀欠望。”
伊藤家從伊藤一的祖輩開始精神方麵就確實已經出現過問題,在伊藤家的子孫後代中,或多或少都有個性偏激或者精神分裂的人。
而其中以伊藤一直係這一脈病情最重,所以作為伊藤一的直係後代來說,遺傳都是他們心中的夢靨。
櫻花從很小的時候就知道自己的問題,所以她一直修身養性,盡量控製自己的情緒,盡量壓製自己心中的穀欠望,因為穀欠望越大就越容易發病,所以櫻花長年的情緒的穩定也養成了她如今沉穩的個性。
對於任何事櫻花都是輕易不會動怒的,而李曉白之所以認識櫻花也是因為她曾經的職業,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和櫻花有交過手。
都是遇見危機冷靜理性的人,李曉白遇見櫻花也算是遇見她一生中第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
正是因為這樣當任務結束以後,李曉白和櫻花摒棄前嫌成為了朋友。
未來的日子再有讓她倆能敵對的任務,她們都在盡量的避免。
因為她們都知道,第一次相遇能打成平手是因為她們倆的目標和任務要求都是一致:就是殺死目標人物。
而如果再有敵對的任務,她們倆之間都不會手軟,必定會以殺死一方來結局。
羅珍珍邊流著眼淚邊嚎叫著:“我這樣都是伊藤家害的。”
李曉白看著羅珍珍眼底狂風暴雨一樣的恨冷笑:“不要用出生背景當你傷害任何人的借口,你……比起櫻花來說,根本不懂什麼叫做痛苦,更也沒有資格怪素未蒙麵的別人。”
羅珍珍雖然是伊藤一的女兒,但可以說卻從來沒有受過苦。
她是伊藤一和家中女仆生的孩子,也正是因為女仆的父親在無意中救過伊藤一一命。
所以才換的羅珍珍的母親在厭倦和其他女人爭奪丈夫的生活後,想脫離伊藤家的時候,伊藤一放了她們母女一命。
而同樣是庶出的櫻花就沒有那麼幸運了,她從小就長在伊藤家,她沒有羅珍珍的幸運能逃離那個地獄一般的地方。
有哪個當父親的會把自己的親生女兒,在五歲的時候就丟進關有兩隻餓了三天的狼狗的籠子裏。
伊藤一就是這樣的父親,可即便是這樣櫻花也活了下來,在傷口化膿之後,被櫻花的母親含著眼淚用小刀一刀刀刮掉腐肉後活了下來。
這樣的訓練在李曉白看來是不人道的,但在伊藤家她知道這是每個擁有伊藤姓氏的人必須經曆的,無論是男是女或者幼童。
就在這個時候麵向走廊的羅珍珍眼角餘光看見了劉真言。再加上李曉白正捏著她的手腕,羅珍珍心底突生一計。
李曉白冷眼看著自己摔下樓梯的羅珍珍,再冷眼看著在樓梯下麵突然冒出來扶著癱倒在地的羅珍珍的姚敏兒。
地上是一灘觸目驚心在李曉白看來卻可笑的血跡,就在那麼一刻間姚敏兒的尖叫響徹整棟古堡,堡內的人群不一會就聚集了起來。
李曉白冷笑一聲,看來有些人化敵為友了結為同盟了。
“你們在幹什麼?”劉真言走到了李曉白身邊,站在她旁邊輕摟她的肩膀,然後從樓梯上往下望去,正好看見姚敏兒扶起嘴角流血的羅珍珍。
“是她推的,是她。”姚敏兒仰著頭,手指著李曉白,控訴的語氣裏有底氣不足的顫抖。
劉真言看了一眼李曉白沒有說話,李曉白回看劉真言也沒有說話。
別開視線以後,劉真言對樓下已經從旁邊管事房出來的人說道:“金斯,讓人把她送醫院去。”
“是的,主人。”金斯趕緊的張羅著車輛,然後將羅珍珍帶走,姚敏兒一方麵為了表現自己的焦急,另一方麵是因為她不敢單獨麵對劉真言和李曉白所以也隻得跟著去。
等人離開後劉真言才緊緊的握住李曉白的手,不希望她誤解自己:“小白,我必須去一趟。”
李曉白用笑安撫劉真言擔心的心:“去吧,有事打我電話。”這個男人是她的,誰人能搶走?
事情發生的剛才他們倆彼此眼神交彙的時候,李曉白就知道劉真言根本不懷疑她。相信是愛情的基本,而劉真言給了她一份最純粹的愛不含雜質。所以她有什麼道理不讓他跟這羅珍珍去醫院了。
畢竟事是在真言的古堡裏出的,他得去整理清楚。
“等著我回來,我相信你不會做這種事。”
李曉白點了點頭然後目送著劉真言出了門。
在車上,劉真言接到約翰的電話,知道了龍霸是接受了黎休傑的委托去找李曉白的麻煩。
掛斷電話,他的臉色變的十分難看,能指使黎休傑的人隻能是姚敏兒,她和珍珍現在是準備攜手對付小白了嗎?
到了醫院不大一會兒,醫生就處理好羅珍珍的傷口在門外和劉真言就病情交談著。
“劉先生,病人是腿骨骨折,還有一些輕微的擦傷,至於流血是因為正好有一處擦傷碰到血管,現在止血後病人的的情況並無大礙,多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
“好的,我知道了,還勞煩醫生了。”
病房內一切都是那麼雪白,雪白的床雪白的牆,就連羅珍珍腿上打的石膏都是雪白。
可雪白的一切卻掩蓋不住羅珍珍心裏的黑暗,她躺在病床上臉上淚痕未幹,手背上是輸液的針,誰都不想見的情況下將姚敏兒也趕出了病房,偌大的病房內隻剩羅珍珍一人。
當劉真言推開病房的門,羅珍珍在床上傷心的哭著喊著雙手揮舞著,血因為她的掙紮都有了倒流:“真言,你來了,真言你要替我報仇啊,都是白小敏做的,她嫉妒我先認識你所以想我死。”
看著這樣的羅珍珍劉真言沒有心疼,反倒全是反感,他沒有辦法想象一個人為了得到男人的心和同情而傷害自己的女人是多麼的愚蠢。走到羅珍珍的病床前,看著她都傷成這樣了居然還滿口胡話誣陷小白,心裏充滿無奈的開口。
“珍珍,我是從小看著你長大的,所以我知道你的為人品行,無論你在我的房子裏做任何事情我都可以原諒,但是你要知道如果你動了我一輩子最在乎的人,那我隻能讓你永遠不能再靠近她和我了。”
羅珍珍不敢置信的瞪著劉真言:“劉真言,現在是我斷了腿躺在病床上,你到底是瞎了眼還是被白小敏迷了心神?”
“我隻是信任她,就像她讓我送你到醫院來一樣信任我。”
“你太過分了,我那麼的愛你,你卻在我的麵前對別的女人表衷心,你怎麼對得起我,你混蛋。”羅珍珍抓著病床上的枕頭丟劉真言。
劉真言將枕頭抓的正著,把它放到旁邊的椅子上說:“我和小白已經訂婚了。”
“你……你說……什麼?”
“你聽的很清楚,不要再讓我說第二遍了。”
羅珍珍大吼:“你居然背著老太爺跟那個人盡可夫的女人訂婚了?”一切都是真的,李曉白手指上的戒指真的是真言給的。
劉真言說道:“我唯一混蛋的是把你和姚敏兒放進了我的家。”
“你什麼意思?”羅珍珍心慌了。
“等你傷好我就送你回家,我不想再看到你和姚敏兒拙劣的手段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小白。”
她們的手段就像一把鈍刀,會一點點磨著他和小白之間的感情,如果現在不當機立斷,未來還會發生什麼是劉真言不敢保證。
他不希望自己的優柔寡斷最後斷送了小白對自己的信任和信心。
他愛她愛的已經不能失去,因為不能失去,所以他隻能竭盡所能的對她好。
如今的劉氏已經沒有活下去的希望,既然如此他也沒有必要再當這個空殼子的總裁。
而劉家的老太爺也該嚐嚐失去的滋味了。
羅珍珍說道:“我不會走的。”
“那就別走,永遠呆在英國。”羅珍珍的選擇對劉真言已經不再重要。
“我告訴你劉真言,隻要我活著的一天,你就不要想擺脫我,你想和她在一起,你是妄想,你那麼愛你你卻辜負我,你這個負心漢,我不會讓你和她如願的。”
“珍珍,你心理病了。”劉真言不想再和羅珍珍糾纏下去,為了讓她放手,這麼多年來他說過很多話也做過很多事,可珍珍依然如故。
“什麼叫我心理病了,你是在懷疑我精神病?”
劉真言搖搖頭準備離開,他能給羅珍珍找最好的醫生,提供最好的醫療,但是這一次以後他絕對不會再見她。
羅珍珍從床上爬起來,她想抓住離開的劉真言,可人沒有抓到自己倒跌坐在地上。
趴在地上羅珍珍哭的肝腸寸斷,她以為忍能成大事,可沒有想到他們居然聯手送了她這麼大一個禮物。
為什麼李曉白不在警局裏死掉,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