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種大家族注定了人口眾多,因為血緣的聯係更是造成家族人口彼此間的關係複雜。在家族的每個角落裏都是大量的藏汙納垢。
伊藤家族繼承了古老日本的習俗,那就是在家族中男人擁有無尚的權利。因此女人的地位也就相對低下了。
每一個伊藤的男人都可以擁有無數女人和無數子嗣,而克麗絲口中關於羅珍珍的大八卦就是跟伊藤家有關聯。
李曉白本就知道羅珍珍不會這麼單純,她手掌的力就是最好的解釋,隻是沒有想到羅珍珍會和伊藤家有關係。
她一直以為羅珍珍是羅家的女兒。
跟克麗絲通完話洗完澡的李曉白,身上穿著白色的浴袍打開浴室門的時候,看見候在門口的金斯站的筆直的,微收斂的眼神體現出他良好的修養。
用寬大的白毛巾擦著頭發上水汽的李曉白邊朝窗邊走去,邊問:“金斯先生有事?”
金斯畢恭畢敬的跟在李曉白的身後,微微的低頭視線落在地板上回到:“主人因為有事在書房處理,所以特別讓我給白小姐送點吃的來,希望白小姐不要怪主人的冷落。”
古板的金斯並不會過於的討好人,他口中對李曉白所說的話全部都是照實轉述劉真言說的話。
“知道了。”李曉白坐在靠背椅上,翹著腿看了看窗邊的雕花獨腳桌的圓桌麵上已經整齊的擺放好了精致的中式食物。
羅列著十一個釉瓷盤子裏都盛著小分量色香俱全的菜式。還有一盅骨瓷湯盅蓋著蓋子放在一邊,桌上是明媚一片的陽光映著各色的菜式益發的好看。
李曉白爽快的回答倒讓金斯多看了她一眼,主人身邊這麼好說話的女士,他還是第一次見。
“那還請白小姐先用餐,衣櫃裏我已經讓人按照主人的吩咐為你準備了各種衣物,我先出去了,有事白小姐叫一聲我就會進來。”這是主人的未婚妻,從禮數上將他身為管家是不能和女主人獨處一室的。
“坐下一起吃。”李曉白看也沒有看金斯,隻將擦頭的毛巾隨手丟在椅背上,然後捏起桌上的銀筷子敲了敲盤子對金斯說道。
金斯微愕的停下後退的腳步,停頓了兩三秒才說道:“白小姐這不合禮數。”
“那就坐下,你可以看我吃。”李曉白依然沒有看金斯,說完後夾了一塊豆腐放進嘴裏,隻覺得滿口的鮮香嫩滑,這廚師可是好手藝。
“白小姐是有話想問我吧。”金斯不由的在李曉白的主人般的氣度下,不知不覺的放軟了態度。
有些人天生就具備讓別人細致聆聽他話的能力,“閑聊。”
金斯終於坐在了李曉白的對麵,隻是回答還未鬆口挺直著身子說道:“我們身為幫傭的人,可不能多嘴主人的事。”
“那就別說話,點頭搖頭就行。”
李曉白在吃上兩三口菜以後,用彎柄湯勺給自己從骨瓷盅裏盛了一碗滾燙的烏雞湯慢慢的酌飲著。濃香四溢的湯味彌漫在餐桌上。
兩人相對而坐卻都不看對方,即使靜默也沒有一般人在一起的尷尬,彼此都是處之泰然,直到李曉白喝完一碗湯,先開口說話才打破的寂靜。
“你見過劉震威嗎?”
金斯一陣沉默怎麼都沒有想到李曉白會問自己這種問題。
一般的女人在他跟前打聽的都是主人的事情,而這位被主人上心的白小姐……可真不簡單啊。
金斯表情不動如山,口氣裏帶著禮貌的疏離:“這個問題不如白小姐問主人的合適。”
李曉白說道:“我去問劉真言你一個管家見過劉震威沒有,你真的覺得合適嗎?”
金斯氣息有些慌亂:“希望白小姐不要難為我們打工的人。”
“你既然坐下來,就該知道需要麵對什麼樣的情況,沒有人逼你坐下不是嗎?”
金斯麵色有些鐵青,最後還是抵不過李曉白的詢問,艱難而誠實的回答道:“沒見過。”
“下去吧。”李曉白有些脫力的揮揮手也懶得再多問什麼。劉震威沒有來過的古堡,是不知道有這麼個古堡,還是因為他來不了。
金斯說道:“白小姐利用人真是徹底。”
李曉白說道:“要劃清身份的人不是你麼?我不過是按照你的為人處事的方法來處理你我之間的關係。”
為人處事向來麵麵俱到的金斯在李曉白麵前吃了啞巴虧,最終也隻得認倒黴的站起身來對李曉白道歉:“是我疏忽了。”然後轉身準備離開。
“慢著金斯先生,你是一個不會撒謊的人,也是一個好管家,所以我相信你不會是一個將劉真言的事說給不該聽的人對嗎?”
金斯不算是個壞人,隻是今天輕易對自己問題的回答讓李曉白有了防備之心,她不想哪一天其他的人也能從金斯這裏套到話,畢竟劉真言對她來說已經不是最初的那個不相幹的陌生人了。
李曉白其實早就對劉真言的身份有了懷疑,他的能力絕對不僅限於運營劉家企業,再者這一次她從警局出來的太過奇怪。
而克麗絲的電話著實讓她亂了手腳,如今雖然不知道劉真言的底細到底有多複雜,但是李曉白已經清楚的知道一點,就是……真言絕對不是簡單的商人,如果他有不可告人的背景,那麼她不想害了他。
金斯沒有轉身,因為他知道李曉白的告誡不是出於高姿態,而是出於她真的關心主人。
看來主人沒有找錯未婚妻,這個女人不在乎他會不會向主人高密她今天問了不該問的問題。
她反倒擔心的是自己剛才那麼輕易的向她透露了主人的信息,說不定未來自己也會向其他人透露。
被李曉白懷疑的金斯並沒有生氣,反倒多了放心和開心,李曉白確實不同於以往任何想接近主人的女人,包括現在堡裏的另外兩個女人在內。
這讓離開的金斯打心底認同了李曉白,同時也期待她能當上劉真言的妻子。
用完飯的李曉白到衣櫃裏取了一套米白色休閑服穿上,看著自己衣服的旁邊掛著的是劉真言的衣服,突然感覺到兩個人的生活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有了交集。
想到有交集的劉真言,就會不自覺的想到那兩位用拙劣手段讓她鋃鐺入獄的女人。
李曉白懸著腳尖轉身,拉開了臥室的門,從警局回來她還沒有好好謝謝這兩位幫忙她和劉真言感情升溫的最佳推手。
“還想去找你們,沒想到你們居然在樓下吃飯,怎麼回來的時候沒看見了。”
李曉白從二樓下來就正好看見客廳裏在長桌兩邊相對吃飯的女人,身邊沒有劉真言的蹤影,在兩人臉上都有著失落的表情。
她的話就像一顆扔進河裏的炸彈,頓時將餐桌的寂靜炸的支離破碎。
姚敏兒看見李曉白的出現,不知道為什麼從心底舒了一口氣,還好她沒事。
她這是怎麼呢?怎麼還會為自己的情敵擔心了呢?未來的日子她還會繼續找李曉白麻煩的。
李曉白走下樓梯,走向了餐桌拖開了椅子,正好坐到了羅珍珍的斜對麵。
羅珍珍手中得筷子掉到了桌上:“你……怎麼回來了?”
“我怎麼就不能回來呢?”李曉白自主的拿起桌上的空碗,盛上一碗湯放到羅珍珍的麵前笑不達眼底的看向她說著,“好好吃別噎著,我看你對我的出現好像……很吃驚。”
那顆戒指,那顆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戒指,羅珍珍在李曉白盛湯的左手的無名指上看見了那顆她曾經在正義辦公室偷看到的戒指。
為什麼會在李曉白的手指上,她……
不可能的,真言不可能這麼做的,絕對不可能。
姚敏兒看李曉白好像比較多的針對羅珍珍,心裏從剛才的鬆口氣到現在的暗自幸災樂禍的問著:“你不是……不是藏毒,為什麼還可以回來。”
“我藏沒藏毒你們應該比我清楚,沒有的事沒有人能栽贓陷害,你說是嗎?”回答完姚敏兒的問題,李曉白倏然的轉過頭去麵對羅珍珍。
“喝湯,別辜負了我的一番心意。”
羅珍珍瞪著杏眼在李曉白的臉上來來回回的巡視,她……怎麼可以回來,姚敏兒教訓不了她,連自己都拿她莫可奈何嗎?
李曉白到底是有什麼本事,藏毒的重罪她都可以脫身,這裏是英國不是中國,為什麼在國外她一個又窮又賤的女人都能耍手段。
李曉白說道:“怎麼?不敢喝,怕我下毒?不用擔心的……你想死沒有那麼容易。”她的仇還沒報哪裏能那麼簡單的便宜了羅珍珍了。
羅珍珍依然未動,隻看著李曉白的手,她的心像掉入了絕望的穀底,再沒有生還的希望。
連人生中最後的一絲美好的光亮被都李曉白手指間,那顆鑽石發出的亮給截斷消失。
李曉白站起了身來,雙手撐著桌子,上半身傾斜著靠近羅珍珍,兩個女人的眼神在空氣中短兵交接,李曉白看著那雙含毒帶恨的眼隻最後一次警告的說著。
“既然你不想吃,那就算了,羅珍珍做人要懂得你要得到一些東西就必須付出代價,不是所有人都欠你的,也人生也不是說你想得到什麼就能得到什麼。不要再惹我。”
李曉白不是沒有看見羅珍珍捏緊的拳頭,和眼裏狠毒下的傷痛,痛嗎?失去心愛的人就痛?那如果她李曉白隻是一般的普通女人,今天的她或許已經在英國獲刑被處死了。
李曉白對羅珍珍一直是看在劉真言的情麵上,無論她這麼汙言穢語的侮辱自己她都退一步,忍著不去計較。
可如果她的對手病了,而且病的很嚴重,那麼李曉白隻能對病人使用非常的手段。
“該說的我也說完了,看你也沒什麼想跟我說的,那就不打擾兩位的用餐。”李曉白沒有興趣再跟病入膏肓的羅珍珍多說什麼,她找到她們說這些話不過隻是讓她們有心理準備。
這一次的事以後李曉白不會再像以前一樣的客氣,對於羅珍珍這種人自己的退讓隻會讓她更得寸進尺罷了。
“姚敏兒,走。”羅珍珍看著李曉白上樓的背影,怎麼都氣不過,既然找人教訓不了李曉白,那她就自己教訓,她倒要看看李曉白到底有多厲害。
這一次姚敏兒沒有起身,她坐在椅子上,視線落向的終點是桌上的菜,剛才李曉白的威脅,雖然輕描淡寫但話裏的戾氣確實絕塵而起的駭人,再加上她能從警局逃脫不得不說太過厲害,厲害的讓人不寒而栗。
二百克毒品的罪她都能逃脫,李曉白讓羅珍珍害怕的一時隻覺得腿軟。
羅珍珍看著姚敏兒臉上陰晴不定的表情,冷著臉將她從自己的思緒中喚醒:“姚敏兒,我要教訓她,隨便你幫不幫忙,但是別忘了她如果得到真言,你就什麼都得不到。”
說完就緊跟著李曉白上了樓:“站住。”在樓梯的拐角處羅珍珍抓著李曉白的手臂,“這戒指誰給你的。”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