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繁華落盡,窗內伊人憔悴。
香爐中淡淡的清煙泛著絲絲縷縷的草藥香嫋嫋升起,精巧的楠木桌邊放著一碗泛香的米粥。碗中升騰的熱氣在空氣中打著轉兒。
紅衣男子,如花美顏,慵倚床邊。修長的手拿起桌上的青紋玉瓷碗。鳳眸看著床邊如睡蓮一般的女子,仿佛預知女子下一刻便會醒來似的,勺子輕輕的攪動著泛香的米粥。不自覺的,魅顏天成。
果然,不出男子所料,下一刻,女子羽睫輕顫,便也就蘇醒了。
“餓了吧。”紅衣妖嬈,瀾月如一朵最美黑色薔薇,不過此時所有妖嬈皆化作溺人的似水般溫柔。
血櫻一睜眼便看到那般如畫,原本冰冷的容顏不自覺的泛起一抹粉色。那般粉色遠美於窗外爛漫桃花。
“是你救了我?”語氣中淡淡是淡淡的詢問之意,她好像記得她被雪垣一掌打暈了,昏迷中仿佛看到了一抹銀白。
“我來喂你喝吧。”瀾月唇邊淺笑不著痕跡的僵了一下,似在有意轉移話題。
“咕~咕~”血櫻的肚子很配合的抗議著,引起瀾月一陣輕笑。
瀾月修長如玉的手拿著勺子放在唇邊輕輕的吹了幾下,滿溢的香氣讓血櫻咽了幾下口水。
感覺到勺中溫度的下降,瀾月方才將勺子遞到血櫻唇邊。
朱唇輕啟,血櫻將那口粥含在了嘴裏。頓時唇齒間滿溢粥香。她第一次覺得粥也可以好喝到那種地步。
一口接一口,瀾月不知疲倦的重複著喂粥的動作,心中卻是絲絲幸福,唇邊的笑意也真實了幾分。突然間,好想讓時間定格。
待一碗粥喂盡,血櫻輕舔了一下唇角,動作可愛中又不失誘惑。
不自覺的,瀾月便覆上了那誘惑的唇瓣,血櫻是一陣僵硬。
纏綿的吻夾雜著溺人的溫柔,還有米粥的淡香向血櫻襲去。縱使萬般令人淪陷,也敵不過血櫻眉間那抹清冷。
輕掩眸中無奈,閉上了眼。這一閉,醒來便到了自己的泣血閣。
“王,你沒事吧。”花靨汐擔憂的說道。
“我怎麼回來了。”血櫻坐起來疑惑的問著。
“不知道,那天雪府神秘人救了王之後,我們便在府中等著王回來,今天一大早,我就看見王躺在床上。”花無魅也是一臉疑惑。
應該是瀾月送自己回來的吧,血櫻想著。
“葬呢,還好嗎?”說著血櫻就像從床上下去,還沒下便被花靨汐按在了床上。
“空葬哥哥,現在還…還在昏迷中,‘噬心’無藥可解。”花無魅眸中是點點淚光。
“沒有其他辦法嗎?”血櫻的臉上有了一絲蒼白,那個淡漠如雪的男子就要死了,她不允許。對於雪空葬,血櫻也不知道是怎樣的一種感情。
“有,不過可行性為零,就是找到和‘噬心’同樣藥性的‘血戮’以毒攻毒。可是‘血戮’早已消失了近百年,從未有人見過。”花靨汐的話讓血櫻的心燃起一絲希望之光,不管如何,她一定會找到“血戮”就活雪空葬的。
“皓華哥哥和墨翎哥哥已經發動整個亡之聖域去尋找‘血戮’,王,可以放心。”花無魅似在安慰血櫻又似在安慰自己。
“寶貝,在嗎?娘進來了。”門外鳳緋妖的聲音響起,頓時間花靨汐花無魅便沒了蹤影。
鳳緋妖推門進去,便看到血櫻坐在床邊手捧一卷書香。她的女兒,真的是長大了。這次,不知道要不要她去呢。
“娘,有事嗎?”血櫻放下書看著欲言又止的鳳緋妖說道。
“寶貝,明天就是我們的三國會首,皇上在宮中大宴三國使者,雪翊讓我叫你一起去。”鳳緋妖仍記得每年血櫻最害怕的就是這個時候。曾經的每一次三國會首,血櫻都會成為笑柄。
“去,當然去。”曾經的妖血櫻早就死了,現在的她有何懼怕呢?三國會首,她會讓所有人看到她的光芒萬丈,為得隻是不失妖家麵子。
重生後的她,要這天,再遮不住她的眼,要這地,再埋不了她的心,要這眾生,都明白她的意,要那諸佛,都煙消雲散。
------題外話------
又是,拉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