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做戲(2 / 3)

要不是雲康用兩把火球燒了大網,及時出手把武者都廢了,沒準此刻就換做鄢玄和鄢茯察缺胳膊斷腿,任人宰割了。

武者們一聽雲康給特遣隊員打電話,登時嚇得心驚肉跳,臉色都變了,身上的疼痛也不算什麼,隻擔心萬一真被特遣局的人抓回去,運氣再好也得脫一層皮。

他們猜不透雲康是什麼身份,這小子怎麼知道武者守約協議?除了江湖門派之外,普通老百姓壓根都不知道有這種協議。

莫非他是哪一個武者門派的弟子?

武者們麵麵相覷,他們打量雲康的外表,見他容貌斯文,好像一個有錢公子哥,而且一雙手潔白修長,跟繡花的大姑娘一樣,哪有苦練古武內功的痕跡,怎麼看都不像是江湖門派的人。

雲康不管他們內心疑惑糾結,直接讓鄢茯察用繩子綁成一串,等葛風度帶隊員來收拾現場。

有武者忍不住要反抗,被鄢茯察用大巴掌扇倒,接著狠踹幾腳。

他們幾乎都斷了腿腳,這時想逃也逃不掉,又被一個臭小子扇巴掌,簡直氣得要吐血,卻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那個叫老錢的武者哼呦兩聲,一手捂著腦袋,從地上盤膝坐起來,臉上表情異常淒涼,長歎一聲道:“這是要亡我天機派啊。”

他堂堂一個黃階中期的高手,在都市混都是橫著走,那些闊人豪富見了他,哪個不是恭恭敬敬,點頭哈腰,如今被兩個小輩欺辱,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雲康不管他們唉聲歎氣,這幫武者自我感覺良好,有一種傻叉似的謎之自信,讓人直鬧心頭疼。

他忙活完這一圈,轉身看一眼申木桐,發現他端坐在一塊大青石上,正給花柱子塗抹草藥。

雲康用銀針刺中花柱子手腕,傷了他的穴道血氣,此時腫成饅頭一樣,申木桐用力按摩推拿,把花柱子疼得滿頭是汗,咬牙硬撐住沒叫出聲來。

這兩人表現淡定,比那些武者正常多了,倒讓雲康刮目相看。

尤其是申木桐,剛才明明可以趁機溜走,沒想到他卻大刺刺坐下來,不緊不慢的給花柱子療傷,難得他有這份從容不迫,無形中加了點印象分。

雲康到篝火旁邊坐下,給鄢玄打了一個眼色,兩人都不吭聲,凝視著眼前跳動的火苗,心裏琢磨怎麼給申木桐下一個套,讓他心甘情願鑽進去。

申木桐明擺著跟武者是一夥的,卻偏偏假裝不認識,這裏麵肯定有貓膩。

雲康斜眼瞥他一下,這家夥藏得太深,是一塊難啃的骨頭,而且他的嘴又嚴又硬,如果這時候逼問他有何圖謀,估計也收不到什麼效果。

眼下他們之間看似沒有矛盾,也談不上正麵衝突,但申木桐在洞口外麵埋伏,想給他們當頭澆上一桶汽油,事情就已經很明顯了,雙方是站在敵對立場的。

別的什麼話都不用多說,申木桐絕對有不軌意圖,那兩桶汽油就是他的把柄和證據。

鄢玄也清楚這家夥不懷好意,但考慮到申木桐還有點用處,不如先留著他。如果這時把他弄死,僅僅是耗一條人命出氣而已,對他們沒有實際的好處,而且還會惹上麻煩。

鄢玄走南闖北這麼多年,也算是老江湖了,對付申木桐這樣的人,軟硬都行不通,隻能用個迂回的策略,旁敲側擊,引蛇出洞或許好使。

他跟雲康配合過多次,兩人之間有一種嶽父搭女婿的默契,知道這時候該他出手了。

於是鄢玄轉頭四望,借著火光假裝看周圍的山勢,然後幹咳一聲,說道:“難怪大半夜的陰氣這麼重,原來這裏是一處鬼星‘鎖局’。風水局陣中講究‘鎖局定寶’,等天亮了我們在附近搜一搜,說不定能找到好東西。”

話音剛落,申木桐的臉色頓時變了,他看一眼坐在篝火旁邊的鄢玄,想開口說話,但立即又閉上嘴,神情似乎有些糾結。

雲康把他的表情收入眼底,裝作不以為意,微微笑道:“這荒山野嶺的,能有什麼寶物,就算有好東西,也早就被人挖走了,哪能留到現在。”他語氣隨意,配合鄢玄演戲恰到好處,以他磨練多日的演技,不怕申木桐不上鉤。

鄢玄眉頭略微一緊,抬手指著建在半山腰的雲氏大宅,說道:“你看這宅子,不但遠離村裏的其他人家,孤零零一座院子建在山上,而且剛好占據了八卦中的乾位。山南為陽,乾位為陽,孑然獨立,四震八芒,明明是一個至剛至陽的風水位,但宅子的方圓百米陰氣厚重,緣故就出在鎖局裏。”

他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照我的推測,鎖局裏一定困著至陰的寶物,所以宅子要建在八卦乾位,再用山南的極陽方位來平衡,不然的話就成了一座凶宅。”

這些風水上的道理,雲康比鄢玄懂得還多,隻是裝作一副驚訝的樣子,表情若有所思,半晌問道:“我記得鬼星鎖局是用來找墳穴埋死人的,誰會在鎖局上麵蓋房子,太不吉利了吧?”

他說著話,用眼角餘光瞥一下申木桐,果然見申木桐雙目發亮,露出關注的神色,顯然對這些內容很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