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茯察吃了培元丹!
雲康氣得差點吐血,這臭小子隻會添亂,他體內沒有真氣,丹田根本受不了培元丹,會爆體而亡。
他想不到事情這麼棘手,連忙大喊:“茯察,快把丹藥吐出來。”丹藥剛吞下去,如果現在吐出來,鄢茯察就還有救。
但是事情總不像他想的順利,鄢茯察此時被一群武者壓在身下,已經把丹藥吞下去,想吐也吐不出來,憋得臉色發紫,硬是擠出半邊腦袋,朝雲康揮手求救:“雲康哥,救我……”
鄢茯察胃裏翻騰著酸水,感覺五髒六腑都被一團熱火燒熟了。他終於知道害怕,丹藥吞下去,可能會讓他死在這裏。
雲康目光一寒,縱身騰空而起,踢出去兩個旋飛腳,把巫傀往兩邊踢開。緊接著反手拔出匕首,在滾滾煙氣中殺出一條血路,身形起落幾下,衝到了鄢茯察跟前。
他答應了鄢若暄,要好好照顧她弟弟,所以不管付出多大代價,絕不能讓鄢茯察丟了性命。
兩夥武者不甘心失去長生不老藥,好像餓狼一樣把鄢茯察壓得死死的,恨不得從他喉嚨裏摳出丹藥來。
“呼呼!”雲康的目光冰冷起來,腳下踏起天罡禹步,雙手揮出兩個雷訣,一道道電光似的真氣流直劈向麵前的武者。
他剛服下一顆培元丹,體內的真氣猛然大增,在丹田和經脈中流暢不息,天罡禹步也顯出更大的威力。
天罡禹步和雷訣都是仙者法術,借用五行之力,讓周圍的金木水火土相生相克,達到攻擊敵人的目的。
頓時山洞裏一陣飛沙走石,所有東西轟隆隆震動起來,背包,鐵鏟,石塊都飛到半空中,礦泉水瓶的蓋子衝開,水流向噴泉一樣射出去。
被禹步和雷訣的力量激發,爐鼎下麵的空心銅柱發出一陣悶響,機關重新啟動,地心火瞬間從鼎口冒出來。四周濃煙滾動,巫傀在煙霧中失去方向,好像幽靈一般,尋找著要屠殺的活人。
霎時所有人都駭然呆住,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隻見山洞裏刮起簌簌的陰風,讓他們不禁打一個冷顫。
“開打!”陳經濟在旁邊吼叫一聲,掄起鐵棍子“乒乒乓乓”往武者身上砸去。
雲康一看來了助攻,也從地上撿起棍子,跟他一起配合,左右兩根棍子飛掄起來,把幾個發愣的武者打得頭破血流。
武者們被揍得暈頭轉向,這才回過神來,哇哇亂叫衝殺兩人。
雲康連續上前踢出幾個飛腳,把他們踹得東倒西歪,最後他跟陳經濟左右夾擊,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硬把鄢茯察從人群裏搶出來。
陳經濟被一名武者踹倒,流出兩道熱呼呼的鼻血,叫道:“雲康,帶你小舅子先走,我掩護”話沒說完,兩名武者撲上去壓住他。
雲康掄起鐵棍“砰砰砰”砸過去,配合天罡禹步,動作行雲流水,有如天神下凡一般,把幾個張牙舞爪衝上來的武者全都砸飛。
陳經濟被這些人壓在下麵,翻著白眼嗚哇哇亂叫。
他掙紮了半天,從一堆胳膊腿中爬出來,隻見雲康飛身躍起,揮動鐵棍,眼前都是虛晃的殘影。他忍不住叫道:“攝影機在哪兒呢,快點錄下來,特麼這才叫高手過招。”
再看旁邊那些掐脖子砸腦袋的打法,根本都不堪入目。
雲康體內的真氣不多,天罡禹步和雷訣都支撐不了多久,體力也漸漸跟不上。眼見鄢茯察臉色一片紫灰,嘴唇鐵青一般,知道是培元丹的藥性發作了,再耽擱一會,恐怕小命難保。
他“呸”地吐了一口血渣,把鐵棍立地上,說:“哪個不怕死的,就趕緊過來,讓小爺送你們一程。”
這幫武者早已失去理智,好像瘋了一般,他們見到最後一顆丹藥沒了,都急紅了眼,互相說道:“他們的丹藥剛吞下去,還沒消化,趕快殺了這兩個小子,把長生不老藥拿回來。”
武者們一聽這話,正合了心意,都跟打了雞血似的,抽刀掄棍劈向雲康。
丹藥總共有七顆,這時場麵混亂,他們已經不知道誰吞吃了,隻記得是雲康帶的頭,緊接著鄢茯察也吃了,所以殺了這兩個小子準沒錯。
四周的武者一見別人動手去搶,都唯恐落在人後,紛紛不要命地撲上來。
雲康一邊護住鄢茯察,一邊揮舞棍子往後退去。這些武者合力攻擊他,煉氣一層的功力根本不是對手。轉眼間他身上挨了幾棍子,手臂上也被砍了一刀,“噗噗”直往外冒血。
汗水和血液沾在一起,渾身都已經濕透。雲康抹了一把汗,現在唯一能幫忙就是沈奪,先讓他打退這幫武者,兩人之間的恩怨出去再算。
雲康用眼角餘光一掃,見沈奪被幾個巫傀圍住,四麵八方地揮動長鞭,一時也脫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