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官暗中發出一陣獰笑,小肥羊洗白白,等著剝皮下鍋吧。
“下注了,下注了,買定離手!”荷官例行公事地喊起來,搖了兩下罐子,按到桌麵上,隨即鬆開手,一群賭徒緊跟著下注。
剛才隨著雲康贏的那些人,都眼巴巴瞅著這位財神爺的小跟班,心想他押什麼,他們都跟著押什麼。這小子財氣旺啊,擋都擋不住,看把荷官輸的賊慘,臉色都變綠了。
雲康用神識一看,是一二四點小,這沒什麼好猶豫的,把銀行卡往“小”上麵一放,“我押小。”
“我也押小!”
“還有我!”
“算我一個,押五萬小!”
一群人都紛紛跟風,隨著雲康一起押小。
荷官臉上一變,這小子果然有點門道,居然知道是小。不過他已經做好了十全準備,就等著雲康出這一招。
“小肥羊,你自投羅網,別怪我心狠手辣!”荷官心裏一陣得意,腳尖悄悄踏在地磚上,暗中使勁一踩,罐裏一顆骰子骨碌滾動,立刻從一點變成了六點。
三顆骰子點數加在一起,已經超過了九點,顯然是大。雲康押了小,這一把肯定得輸進去,毫無懸念。
“等等,我不想押小了,小多難聽啊,是男人誰想要小,我押大!”雲康說著,把銀行卡又挪到“大”上。
一群人摸不到頭腦了,敢情這小子押寶是隨心所欲,也沒個規律,心血來潮想押啥就押啥,很不靠譜啊,沒準上兩局就是傻貓碰笨耗子的。
有人開始打退堂鼓,不想跟他押了。但還有人想借他的運氣,看他押大,也都把錢挪到“大”的上麵。
荷官臉色頓時一沉,腳尖又踩了地磚一下,骰子骨碌滾動,轉眼又變成了小。
雲康淡淡一笑:“剛才我開玩笑的,做人怎麼能不執著,我還是押小吧。”又把銀行卡拿到“小”。
荷官強憋住氣,眉毛扭在一起,又用力踩了一腳,這回是三個6豹子。媽的,看這裝·逼貨怎麼押!
沒想到雲康眉頭一皺,搖頭說:“我還得聽財神爺的話,財神爺說押豹子,就老實押豹子,不能自作主張。”抬手把銀行卡換到中間的位置上,押豹子。
荷官氣得火冒三丈,媽的,今天你是要撕破臉死磕了,老子豁出去,非跟你小肥羊幹到底不可!
他腳尖不停地踩下去,雲康手裏拿著銀行卡,嘴裏嘮嘮叨叨:“做人怎麼能沒有個性呢,總跟著財神爺他老人家跑,他也嫌煩呢,就換成大吧!”
“矮油,這個大的位置不夠敞亮,我還是押小!”他不厭其煩地換位置,從小到大,從大到小,一轉眼換了好幾遍。
雲康換來換去,誰也不知道他想押什麼,把旁邊的賭徒全都搞蒙了,這是什麼情況,這小子想玩死莊家嗎。
大家原本都瞪著眼睛看雲康,突然聽見罐子裏一陣“嘩啦啦”的聲音,似乎荷官臉色一變,罐裏的骰子就嘩啦響一聲。
這不對勁啊,荷官都已經離手了,罐子怎麼還響呢,誰暗中搖骰子呢,這不是鬧鬼的節奏嗎?
有幾個精明的賭徒已經看出貓膩了,操·蛋的玩意,這家就是黑店,任你本事再高,也玩不過莊家開外掛。
這時雲康笑道:“荷官,你不停抖腿幹嘛,踩縫紉機呢,還是踩作弊器呢?”
“作,弊,器?”那個連輸不知道多少局的男人終於明白過來,丫的荷官就是個騙子,用作弊器坑老子的血汗錢。
“把老子的錢還回來!打死你丫的。”男人急紅了眼,猛地朝荷官衝過去,連抓帶撓地撲在他臉上。
場麵頓時亂了套,賭徒們群情激奮,全都撲上去,對荷官拳打腳踢,“還錢,還錢,還我們血汗錢!”
五名黑綢緞衣打手趕緊上前拉架,有的賭徒趁亂搶錢,有的早已失去理智,連命都不要了,隻想狠揍荷官討回公道。
趁著這個空檔時間,雲康趕緊把翡翠蟾蜍抱過來,跑到旁邊的沙發去坐著。你們慢慢打著,小爺要修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