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楊,今晚出去喝幾杯吧。哥我請你。”舍友連文一把搶過我手中的書,拍了拍我的肩說。
“我說,老大,你不要再在我麵賣弄你那發情的嗓音,好不?”連文是我的舍友,雖然名字起得文鄒鄒的,可是人卻是一個十足陝北大漢,也是一個嗜酒狂,但是酒量卻很低,兩瓶啤酒就可以讓他忘了南北。在他的眼裏,可能是酒比女人更能激起他的荷爾蒙分泌。
“還在看《挪威的森林》,難道木月或則直子要在你的思維裏死上千萬次,你才會放過他們?與其看他們的糾結與困惑,還不如像我一樣把自己交給酒精,所有的不解與我都會擦肩而過,你是雙魚座?”連文翻了翻所搶過的書,一副過來人樣子的說。
“放過我吧,你去和你的‘情人’幽會,非得要我去?知道我的酒量不行,上次我們倆可是在大街上睡了幾個小時來著,我還要打一個電話呐。”我推脫著說,七點我必須給謝廣陵打一個電話。
“算了,我懶得和四川人去糾結,哥我自己瀟灑去了,要吃什麼?鴨脖,還是烤翅?”連文不在乎的一手拉開房門說著。我看著他消失在門口,我繼續捧著書,繼續陷在渡邊的彷徨裏。
”上次你說的那個穿著深綠色裙子的女孩,我知道,聲樂班的,你該怎麼謝我?“砰的一聲,房門突然打開,連文不著邊際地說著,接著又如同鬼魅般消失在門口。
我驚醒過來,看著打開的房門,風卷起地麵的碎紙屑,搖搖晃晃地跌了進來,耳畔還回旋著連文的話,放下書頓了幾秒後,再次陷入了阿美寮裏。
自從上次在瓊院和玲子分別後,我們已經幾周沒有見麵了,我被大學裏層出不窮的新事物吸引著,昨晚我們通了一個多小時的電話,都說著彼此的匪夷所思,玲子確確實實較之以前健談了。新環境裏我找到了一份新工作,較之開學初的發派傳單工作,我現在每個周末晚上在商業街的書店整理書籍工作確實是一個恩賜了。店主是一個幽默風趣的中年男子,雖然個頭不高,但他那閃爍的眼睛不管在哪裏都不能忽視他,他有一隻菲利普斯狗,我叫它小貝,不過每次我這樣一叫它總是對我呲牙咧嘴地、凶神惡煞地吠叫幾聲後不再理我。店主站在旁邊看著我們,隻是調侃地說:“吉普不要對自己人大喊大叫,要是你不喜歡就要你的牙齒捍衛你的尊嚴,我想辰楊是個通情達理的人。”吉普才是這條狗的名,隻是我第一眼看見它,就想起曾經伴我童年的那隻雜種狗,它的名字就叫做小貝,是一個很忠實的朋友,可是當我們搬家時,父母無情地送走它後,我的童年就少了歡樂,為此我發狠地鬧了一番,可是母親的幾顆果糖就讓我覺得小貝走得順理成章,當初一直以為自己不懂得思戀,現在我才明白,思戀就想我們的影子,而我們活在煙花的絢爛裏,所以有時候我們感受不到思戀的迫切。
周五的夜晚,我匆匆來到店裏,與店主和吉普打一聲招呼我就獨自工作了,這時候店主總會牽著狗出去溜達,抑或邀朋友聚著打麻將,走時還不忘調侃我說;“辰楊啊,我走後這裏就是你的世界了,學校很多小女生都會來,你大可一展身手,大概你還不知道女人的味道吧,哈哈。”他就這樣搖搖晃晃得意地牽著吉普離開了書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