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上帝的化身,要感謝感謝那邊吧,”欞秣指了指暗灰色的天空,“願上帝保佑我們,阿門......”於是便雙手合十,開始禱告......(汗~~~)
“集合人手......”楓檵的父親大聲命令,不到十幾秒幾乎家族中所有的人都到齊了。
咳......實際上,楓檵也已經逃跑了。
“各位請住一下手,”(天枻?這家夥從哪裏冒出來的?不是剛剛請了病假在宿舍裏休息嗎?)他安安靜靜地站在那裏,一點都沒有生病的樣子,“這裏是學校,不是各位同誌們打架的地方,(“同誌”???)大家先冷靜一下,為什麼要在這裏大打出手?”
“這是我們的家務事,輪不到你管。”一個瘦高瘦高的人神色輕蔑地說。
“既然是家務事,為何又要到我們學校來?”天枻的反應奇快,“沒事找事也不用來這裏啊,再說楓檵同學......”
“天枻,你廢話那麼多幹什麼呀?”我坐在窗欞上,左手捧著一隻蛋糕,右手端一杯咖啡,嘴裏都是奶油,“楓檵的上一代,你好,我誠摯地向您表示哀悼......”說到一半,突然發現所有人都在盯著我看......糟糕,我好像說錯話了......於是,一把不知是刀還是劍的東西壓在了我的頸項上。
本能地,我從袖子裏抽出了銀簫,突然發現——哇噻......這麼久沒有用,它......竟然生鏽了!?
阿門......鏽了不也一樣能打麼?
啊......因為要用手拿簫......我的蛋糕掉了......
......以後讓楓檵再賠我一個就是了。
於是我拿住銀簫,隨手一擱,便把頸項邊的刀生生架開,從窗欞上幽幽一跳,“速度太慢了,”我說,“沒必要跟你打,原話是沒有必要讓你這種人弄髒我的手。”
“找死......”那個人顯然被我搞得暴走了,拿著......菜刀??好像比菜刀大吧......那麼就是放大型菜刀——朝我衝過來。
“拜托,大哥,你想跟我玩遊戲麼?”我輕笑道,你還差得遠呢!隨後,我就開始了亡命生涯——是在學校內繞圈跑。反正學校大得很,抵得上一個國家了(袖珍的,總不可能像俄羅斯那麼大吧......不過也很大了,反正夠我跑的了)。
......
接下來就可想而知了,一群人開始追著我跑......事實上我跑步是慢的可以的——為什麼要跑呢?慢慢走不是很好麼?——學院裏麵高高低低大大小小的樓多得很,在樓頂上跳來跳去可是我的強項啊。
跑了一會兒,停在fiesta的教學大樓上的我突然在奇怪啊,明明都是來追殺楓檵的,為什麼到頭來被追殺的人卻是我呢?
......
我還沒有把四分之一的學校跳完,那群追我的人就不行了,個個口吐白沫......
不是我說哦,這幫人體能也太差了吧......
......
回憶結束。
我們都知道會有今天,隻是誰也不願意去相信。
明錯的信仰,讓我們所有人都無力去追加深度。
記得那個時候,我們把所有人的生日都加起來,然後除以人數,得出了一個:visitation小組的成立紀念日,說好每年的這一天都要在一起過紀念日。
明錯,從來不會認錯,他解釋自己的名字就是“明明沒錯”,我說“為什麼不是明明錯了呢”,“那是當然,你看我人就知道絕對不會錯了。”
“我怎麼看怎麼就是覺得你是個大騙子呢?”
“天才的長相一般常人是不能理解的。”
“唉,你哦,這種性格也不知什麼時候能改掉呢!”
“天才的性格是沒有必要改的。”
“也不知道以後哪個不長眼睛的女孩子會看上你呢!”
“你放心吧,我以後找的肯定是和我性格一樣的女孩子。”
“哪裏會有。”
“沒關係,地球沒有外太空總是會有的。”
正在我冥想的時候......
完了,天枻的召喚獸睡著了。
其實我一直很佩服天枻的,你想,哪裏找來的這麼通人性的召喚獸,人累了,它就累了;人睡了,它就睡了。天枻狠狠地往召喚獸的肚子踹了一腳,召喚獸哼唧一聲繼續慢慢向前飛——哦,不——是滑行。
“你說它為什麼是一邊飛一邊睡的?”我問。
“說明它通人性,”天枻解釋道,“它要是躺倒了睡還不把我們都摔著?”
“嗯......好獸。”我感歎著。
其實說我們互相依對方的作息時間,隨便誰依誰都可以,反正就這麼撐啊撐,三年一會兒就這麼過去了,可是我現在發現了一個很可悲的事實,我們似乎什麼事都要依著這個睡覺時間仿佛和我們有時差的召喚獸。
亂七八糟的,我們回到了學院。可是天太黑了,房子也分不清哪棟是棟,於是我隨便找了一棵樹倒下就睡。
“你非要找樹才誰得著麼?”楓檵問,“今天的星星好大,怎麼跟一奶酪似的。”
我白了他一眼,“靠著樹睡會舒服而且有安全感。”
“你也需要安全感?”楓檵好笑地看著我,“就算這樣睡在路旁一棵樹下要是有人來搶你錢或者殺你一棵樹能幹什麼?能保護你麼?哪裏來的安全感?”
“拜托,我睡覺的時候身邊有什麼風吹草動我都會立即醒過來的誒。”
“我睡了,晚安。”
“哦。”我回答。突然發覺楓檵其實長得挺好看的,怎麼以前沒有這麼覺得?還是因為我第一次看他睡覺?
死想死想,終於,在想了半天之後,我得出了結論,那是因為旁邊有了一個不切合實際的參照物——天枻的召喚獸,一看那張臉,你就會覺得連退了皮的老女人都比它好看。而且它還這麼的......蠢,對不起,我實在找不出更貼切的形容詞了。
但是我們都沒有人抱怨它蠢,因為一看那張臉長那個樣子也能八九分地猜出它的本性。
記得有一回,天枻帶我去看一個朋友,叫什麼我忘記了。我這個人就是這樣子,不太熟悉的人要麼是記得起長相記不起名字;要麼就是記得起名字記不起長相。走的時候天枻就是用那個蠢貨召喚獸把我們送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