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瞧我這記性。”聞言，李淑妃拍了拍自己的額頭，笑得越發燦爛。“姐姐……你可不要見怪。”
“淑妃娘娘嚴重了，皇上既然已經下旨廢了臣妾，那這一聲姐姐，非歌也不敢當了。”見二人唱作俱佳的演著雙簧，試圖一見麵就給她當頭一棒。蘇素麵色未變分毫。
不就是一個宸妃嗎？她還真的不稀罕！
總有一天，她回奪回屬於自己的東西。讓這幫仗勢欺人，狗眼看人低的東西惶惶不可終日。
“妹妹皇命在身，職責所在。姐姐見諒了。”見她絲毫不因為廢妃的事情沮喪、絕望，李淑妃眼底不由得閃過一道陰鬱之色，麵上卻是笑容依舊。
說罷，她又轉身瞥了瞥身旁的福林。“太後娘娘和玉妃姐姐呢？派人去請了嗎？”
“淑妃妹妹倒是來得比咱們都早。”李淑妃話音剛落，一道緋色的身影已經攙著一個身著絳色金銀絲百鳥朝鳳鍛袍，氣度雍容華貴，雖年過四旬，卻保養得氣色俱佳、風華過人的中年女子出現在眾人麵前。
“參加太後。”見了來人，在場之人趕緊請安。
太後擺了擺手，目光淡淡地瞥了一眼蘇素，隨即又飛快地轉開。坐到了宮人早已準備好的雕花紅木錦緞靠椅上，以手扶額，垂眸說道。“哀家老了，來這不過是替你們坐坐鎮。審訊的事，還是交給你們吧。”
說罷，她竟闔上眼，不再看任何人。
見狀，李淑妃飛快地與緋衣女子對視了一眼，然後揚聲笑道。“既如此，還是玉妃姐姐來主持大局吧。”
“妹妹知道，姐姐素來不理宮務，最是個百無一用的大閑人。這等事情，根本就不懂。妹妹叫姐姐主持大局，這不是為難姐姐了嗎？辦砸了差事是小，要是耽誤了……”說到這裏，玉妃頓了頓，似在忌憚著什麼。旋即，又勾了勾唇，眼底流光熠熠，亮得灼人。“倒是妹妹，素來協助蘇貴妃處理宮務，管轄宮人。想必手段必定過人，所以這件差事，妹妹當之無愧。就不要推諉了。”
她眼帶嘲諷，嘴裏的話倒是滴水不漏。噎得李淑妃欲言又止。
隻那一瞬間，蘇素覺得眼前的女子瑰姿豔逸，媚色逼人。如佛經中傳說的曼珠沙華，竟是說不出的妖嬈美豔、風情萬種。
“既如此，妹妹也就責無旁貸了。”咬了咬牙，李淑妃也不再猶豫，轉身看向蘇素，她眸中早已沒了笑意，目光淩厲如刃。“沐姐姐，今日我與玉妃姐姐奉皇命而來，審你殺害蘇貴妃一事，你可認罪？”
“欲加之罪，非歌自然是不認的。”被兩個太監摁倒在地，蘇素直了直身子，答得斬釘截鐵。
“那好。”甩了甩衣袖，李淑妃偏頭看向身旁的福林。“既然姐姐抵死不認罪，那就別怪妹妹不客氣了。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