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三章(2 / 2)

話還沒聽到,一巴掌先打在了臉上,黃然知道自己做錯了一件什麼事情不敢吱聲,額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耳邊聽得地下依依呀呀的呻吟聲也不敢斜眼去看,直勾勾盯住自己的鞋尖。華子俯身一把提起李天賜的衣領,咬牙道:“你是誰?怎麼會開這輛車?”

李天賜不知道這夥人意欲何為,不敢輕易作答,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隻是閉口不說。華子一抬膝蓋就死命在他小腹上來了一下結實的,發狠道:“問你話呢,別跟我裝聾做啞!”

那個被華子稱作張哥的警官,把自己扔在沙發裏,點上一支煙,身體微微一動,沙發就嘎吱吱作響,聽的人心中如被一隻小爪子撓來撓去一般,甚是難受。

這一動怒,華子小腹那個傷過的地方受到牽扯,一陣絞痛,疼的他直吸涼氣,額頭冷汗都冒了出來。黃然見狀慌忙把他扶到了一個沙發裏,這才有空打量被自己搞錯的這個人。

兩個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向對方望去,目光相接的一刹那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隻是這兩人都變化太大了,黃毛身體比原來壯士了許多,脖子上掛一串小拇指粗細的金鏈子,胸口刺一虎頭,雖然還留著一片流氓標誌性的黃頭發,卻不比上學那會兒,那會兒他的頭發比現在長多了,劉海前染了一撮,現在是踢了一個青皮寸,中間一道高屋建瓴,顏色就染在上麵。

上學那會兒,李天賜就兩大特點:一是下手狠,多少人都敢橫;二是穿著寒酸。現在躺在地上這個人那慫樣一點也不像當年那個李天賜,身上那身衣服就更不用說了,你就沒法憑空想象把這些衣服都套在那時候的他身上,感覺這就是一件驢唇不對馬嘴的事情。

對視片刻,兩人不禁異口同聲,驚奇道:“咦?”

“黃毛……”

“天賜……”

正疼的呲牙裂嘴的華子不由猛的一驚,坐直了身子,以手指黃然問:“你們認識?”

“認識,多年的兄弟了。”

了解了一下基本情況之後,華子嘖嘖稱奇,真是好一出大水衝了龍王廟。

黃然自然知道李天賜和張輝煌的關係,從那時候起他就知道李天賜對張輝煌有一種畸形的嫉妒和不滿。這種心理上的問題李天賜自己永遠不可能發現,隻是對張輝煌的怨氣越積越深。

華子不幹涉黃毛的這些東西,他相信黃毛絕對不敢跟自己玩花花腸子,要是他真敢,自己非玩死他不行。了解了一些無關痛癢的東西之後,華子就拉著張哥出去瀟灑風流了,把空間留給了黃然和李天賜。

這個屋子有攝像和錄音裝備,當初就是為私刑專門設計的,黃然不是第一次來這個房間,當然知道這些事情,說話不得不特別小心。

“嫂子還好吧?”黃然伸手給李天賜點上一支煙。

李天賜一臉我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黃然笑笑:“你還跟我裝,就張哥這能耐,十個許薇薇也早已被你降的鞍前馬後了。”

李天賜笑笑,罵他淨是扯蛋,說:“沒有的事兒,我都很長時間沒見過她了……”

黃然哦了一聲,話鋒一轉,輕而易舉把話題就拉倒了張輝煌身上:“是不是……被張輝煌給……”

可以看出李天賜很生氣的樣子,暴跳如雷,蹭的一下站了起來,膝蓋的疼痛又令他跌坐在沙發裏,哎喲兩聲之後,罵道:“他張輝煌算個雞巴啥東西,也配跟我爭,他連入場權都沒有,拿什麼跟我爭啊。”

黃毛心中暗喜,知道他李天賜還是原來那個小肚雞腸的李天賜,從他嘴裏打聽一點張輝煌的下落應該不難,說不定這家夥還非常願意幫助做一點落井下石的事情。

正在這時,李天賜的手機忽然響了,他沒好氣的接著:“喂!跟客戶聊著呢,你顧好你自己就成……”直接按了掛機鍵。

這個電話是張輝煌打過來的。往日裏,李天賜做這種事情最晚的一次就是看完新聞聯播他就回來,而今天眼看時鍾都指向了21:30仍然不見他的影子,張輝煌不禁有點擔心。

尷尬的舉著電話,聽筒裏傳來 嘟嘟嘟的忙音……心想,不是在外邊被客戶給欺負了吧?那一幫狗日的客戶,除了喝酒睡女人吃回扣一點屁本事沒有。

黃毛和李天賜這次的會晤十分融洽祥和,一絲寒氣森森的詭異笑容浮上李天賜的臉龐:

“成交!天賜.輝煌和許薇薇歸我,張輝煌身上的零件你們喜歡哪個就卸哪個,我全力配合你們工作。”

兩個人勾肩搭背走出小屋子,像失散多難的兄弟一般,看的人遍體生寒,這一輩子攤上這麼一個好兄弟,想死的不悲壯,不慘烈都是過分到不可思議的奢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