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她叫著。這種撕心裂肺的疼痛。“腦袋也好痛。”感覺,有什麼東西快要出來了。
“rose,rose。”殤莫絕亞抓住了略微有些瘋狂的她。
是什麼讓她那麼疼痛。左眼角下的彎月牙一片血色。
“阿莫,痛。”她抓著胸口,推開了他,在床上翻滾著。
“撒旦……”她彷徨無助地說道。是穆亞……這種恐懼,隻有他能給她。
是因為她的背叛,所以他才給予了她無限的痛苦……
“撒旦?”殤莫絕亞抓著她的手,將她抱入懷中。
她在痛苦的同時,也在害怕。
“我向撒旦起誓。”她閉著眼睛,絕美的臉上一片蒼白。死死地咬著唇。
“什麼……”他驚恐,雙眼迸射著怒意。
他竟讓欺騙她。欺騙她向撒旦起誓。
“好痛苦。”她抱頭大叫。“我背叛了他。生生世世的背叛了。”
“不,rose,你沒有。”殤莫絕亞臉上也是痛苦一片。
手指輕輕的點了點她的額頭,讓她沉睡了過去。
“親王。”洛克總管在門外敲了敲。或許是上了年紀,他對任何事情都不放心。那個消失了一千年的天使,還敢出現在他們的眼中。實在是可笑至極。
“怎麼了?”殤莫絕亞臉一下暗沉了下來。
“洛克老了,可是還能明白一些事理。”他說的很平淡,言下之意,就是在提醒,他究竟在做什麼。
“本王自己也明白。所以,洛克總管隻需要管好自己的事情變行了。”他勾唇淺笑,看著門外蒼老無力的老人。
“我可否進去?”洛克輕聲問道。
“洛克總管覺得呢?”
“親王,洛克對一些事情還是能懂得的。”他歎了一口氣,道:“你們已經相愛了兩千年了。洛克已經不想再參與任何事情了。現在,洛克隻想守著這棟古老淒涼的城堡而已。既然,您決心要和她在一起。洛克也不阻攔了。”
“進來。”他冷冷說道。
洛克緩緩推門而入。
看著那風華依舊不減的兩人,頓時覺得自己真的老了。不管是心,還是其它地方。
殤莫絕亞輕輕地把她安放與床上。
看著洛克,問道:“何事?”
“能救她,還有一個辦法。”洛克沉默地低下了頭。
“什麼辦法?”他一時激動,走下了床。
“能讓她不痛苦,還有一個辦法——將她成為血族。隻有吸血鬼從不信仰撒旦。”
洛克的話,無疑為他敲響了警鍾。
成為血族?
“不可能。”他厲聲拒絕。
“親王,您要三思。如果她成為血族後,那麼你們就可以永遠的在一起。這樣子,根本就不需要去摧毀那堅定不移的法則。”洛克蒼老的雙手在身後緊握。
“不可能。”他拒絕的很幹脆。
即使她願意,他也不允許。
這種讓她痛苦的辦法。
“您將來是統領卡帕多西亞的王。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況且,如果您有野心,那麼統領整個吸血鬼族也不是什麼難事。”
“我對這種事情不敢興趣。”他冷哼,轉過了身子。
“親王,隻愛美人不愛江山,這種是事情,血族曆史上曾經出現過一次。你知道,結果變成了什麼嗎?”
“這種事情我不敢興趣。”
“洛克隻是在提醒您。”他蒼老的手指指向躺在床上昏睡的人,厲聲說道:“她就曾經讓卡帕多西亞族差點毀滅。那麼這一次呢?要讓卡帕多西亞族一個都不剩?”
“洛克。本王說過了。這種事情不會再發生。”殤莫絕亞不耐煩地皺了皺眉頭。
“親王,這種事情,誰能肯定?您要明白,您的父親……”
“閉嘴。”還未等他說完,他先行打斷。“我沒有父親。”
胸腔上下起伏,已經出賣了他的憤怒。
“那種人,不配做我的父親。”他冷聲說道。“殺了自己最愛的女人,為的隻不過是得到強大的力量,從而來擴充整個族的實力罷了。”
“親王,王那隻是為了保護卡帕多西亞一族而已。甚至……”洛克無法再說了下去。
“這種冷酷,殘忍的父親。我無福消受。”他冷哼一聲。
“唔……”床上的人兒嚶嚀一聲。緩緩醒了過來。
“該死。”把她吵醒了。
本想上前,可已經來不及了。
洛克看著床上的她,眼底一暗。那左眼角下的彎月牙……
結結巴巴地說道:“古伊琅特凡……”
“洛克,出去。”殤莫絕亞沒聽到他說什麼。直接把他趕了出去。
“是。”他畢恭畢敬地答道。
兩腿哆嗦地一步一步邁了出去。
古伊琅特凡……
這種恐怖的家族,為何還會在這裏出現著?
他要去稟告卡帕多西亞王才行。
殤莫絕亞看著洛克的身影逐漸消失在視線中,把床上的人抱入了懷中。像哄小孩般,道:“還痛嗎?”
“恩。”她點了點頭。
他笑地很寵溺,眸子中有著不知名的流光,一點一點地流淌著,問道:“見過玫瑰花雨嗎?”
“很美麗對嗎?”她輕輕問道,蒼白的臉上毫無血色。但是,卻絲毫不減她的美麗。相反,襯托地更美麗才是。
“對。它比時間上任何東西都美麗,那是——我們愛情的象征。”他一字一句地說道。
他緩緩抬起他的手臂,一道銀白的流光從指間迸射出,從房頂上掉落了名為玫瑰的花瓣。
她震驚了。雖然她很喜愛這種叫做玫瑰的植物,但是她從來都不知道它是如此的美麗。甚至——淒美。
菲卡拉琪月抬起手臂,一朵粉紅的玫瑰花瓣悄悄地、細細地、穩穩地落入了她的手中。
一時之間,她看著那玫瑰花瓣出神。臉上洋溢著從未有過的幸福,她語氣很平靜,但卻問出了一句話:“我們的愛情很坎坷,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