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總憶當年攜手處(下)(1 / 2)

這是偶開學前的最後,以後將改為每周,感謝大家倆月來的支持和鼓勵,承蒙親們不棄,偶將繼續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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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是做生意,可南北的區別還是很明顯的。正所謂“行商坐賈”,北方以京城大柵欄為例,那裏的生意人都是坐在上檔次的鋪子或棚子裏做買賣,所以他們可稱為賈人,而到了南方放眼望去大部分是肩挑買賣,走街穿巷,賣的雖不是精致的玩意兒卻是日常不可少的,況且這種經商方式流動性很大,行商是之妙便可見一斑。

逛了許久,才見到一個市集,南方人含蓄,做買賣不像北方人那麼大聲吆喝,倒是常聽到討價還價的聲音。我想,要是到了鬆江一帶這種特有的現象就會發揮到淋漓盡致了。

市集裏的人熙熙攘攘,我環顧四周發現都是著粗布袍子的普通漢人百姓,而我倆的穿著實在太紮眼了,配飾華麗的旗裝。

十四看到一個賣動物的地攤便要拉起我向那邊跑過去,我甩開他四下裏瞥了周圍一圈,小聲嘀咕著:“倆爺們兒在大街上拉拉扯扯的像什麼?”

他笑著上下打量我,“有你這麼俊的爺們兒嗎?還奶聲奶氣的……爺勸你少說幾句,露餡兒了可就不好玩兒了。”

唉!要不是出門前及時發現手上的鐲子,估計這會子已被人當怪物了。

賣小動物的攤子前擠了不少小孩,大的不過十一二歲,小的也就五六歲,還束著總角。十四分開那些小孩,他這回不拉手了,改拽袖子。

攤主是個穿藏青色粗布春衫的老婆婆,她抱膝坐在小凳上目光和藹的看著我們,“二位公子定是生在好人家。這麼好的衣裳,我老婆子活了六十多年到今天才算見到呢。”

我們都沒說什麼隻是點了點頭。

“二牛,你看那隻哈巴狗多傻,還流口水。”一個六七歲模樣的男孩摸著自己的狗說著。

紮著紅色頭繩的小女孩對更小的說:“我喜歡那隻小鴨子,比我們家養的還黃呢,家裏那隻就知道吃!”

很快我便在各色動物中發現了自己中意的動物,一隻很卡哇伊的小狗狗,清一色的白,通體無雜毛,四隻爪子上卻有如梅花般的黑色斑點,眼睛炯炯有神,閃著黑珍珠般的光芒,隻是有些膽小,在角落裏蜷縮成線球狀的一團,正歡喜地盯著它發呆,卻見十四往我麵前一擋像是要抓什麼過來,再耐心地等他閃開的時候,那隻狗狗已經不見了!如同施了乾坤轉移大法,一眨眼的工夫那小家夥竟到了十四手上,正開心地舔著十四拇指上的扳指。小孩子看見了都拍著手唧唧喳喳地笑著起哄,“哦!哦!小狗子要啃指頭嘍!”

十四被它舔得很自在,“嗬嗬,是隻母狗,看見沒有,我總是這麼受歡迎。”我冷笑了聲,“自戀狂。好啦,把它給我,是我先看上的。”

十四托起小狗的頭皺了眉看了許久,又湊近了上下打量著我。我被他看的很不自在,擠了眉回望他,這小子又想搞什麼鬼?隻見他又把小狗托到與我齊肩高的位置對老婆婆說:“您看她倆像不像啊?”

老婆婆嘻嘻一笑,“是啊,真的很像!”

“笑話!人怎麼能像狗呢?就是說狗像人也有些牽強,根本就是兩中dna嘛!”說到這裏我忙掩住口

老婆婆對我笑說:“我是不大懂你說的那些道理,不過挑狗是有講究的,都說狗和主人長得像便是緣分,處起來也融洽。”

“真有這麼神嗎?”我不可思議地問著,老婆婆點點頭,於是我轉向十四,“聽到沒有?這狗注定是我的!你就隻有掏錢的份!”他笑道:“原本就不想搶你的,隻是買回去你可別有了‘新歡’便不待見我。”我不理他,隻是開心地撫摩著小狗,蹭著它脊背上光滑柔順的短毛,我實在太貪戀這種溫暖的感覺了,把這個軟綿綿的小東西抱在懷裏還能感覺到它撲通撲通的心跳,感謝上帝,太美妙了。

老婆婆接了銀子連聲道謝,我們臨走的時候,她還沒忘問了句:“倆位公子興許是兄弟倆吧,看著倒有幾分相象。”

我幹咳了聲,抱著小狗轉身走開,十四從後麵跟上對我說:“叫哥哥啊!”我騰出一隻手使勁扭著他的胳膊喊道:“去那邊賣花的攤子!”

一個時辰下來,並沒買什麼東西,平時過的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什麼也不缺,再者看慣了家裏宮裏如山如海的金銀器物、珍玩古董自然而然的就對這些粗製的民窯物件看不上眼了。沒辦法,純粹由階級身份決定,誰讓偶們現在是吃著民脂民膏的大地主階級呢?

十四很大方,大方到令人乍舌,花錢時從不多想,隻一把蘇繡的團扇,老板看他穿著不凡便動了黑心要價三十兩,而他居然二話沒說就要掏錢!我實在看不下老板的侵權行為,便當著老板的麵算起細帳揭了製作團扇的成本費。經商當以誠信為本,隻圖一時宰割的痛快,富貴是不能長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