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有刀就有磨刀石(1 / 2)

“渚奈,你說我是給你時間寫個遺書懺悔,還是直接解決了你。”喻冉活動活動手腕,“這有這麼多屍體,莫非你都要給我解釋一下死因?”

“說你沒耐心吧,這不是怕你惡心做個鋪墊麼,真不識好人心,白養你那麼多年買了那麼多巴黎時裝的最新款給你。”渚奈明智的選擇用巴黎時裝來打動喻冉鐵打的心。

繞過一具又一具或血腥或詭異或奇怪或驚悚姿態的人類或吸血鬼屍體,越往裏走,喻冉越覺得仿佛回到不堪回首的那十幾年,行走在殺戮與救贖的邊緣,被惡魔與主神拋棄,任憑自己被兩極撕扯,瘋狂麻木的度日。

渚奈停在一堵掛著一幅女子油畫像的牆壁前,油畫像中是一位斜靠在窗邊的貴族少女,雙目漫不經心的凝視著窗外,疲倦而慵懶,栗色的如綢緞般長發長及腳踝,鬆鬆散散的披在背後,與花邊的裙擺一起柔柔的搭在鋪著紅毯的地上。畫師想必是愛慘了這女孩,所以耗盡了心血,才能讓這人間絕色傾倒世間的一刻永恒的留在畫像中,不知當這畫像中的少女親臨時又該是怎樣的禍國殃民,顛倒眾生。

“安娜貝拉?巴托裏。”喻冉輕聲念出名字,卻拒絕回憶與這個名字有關的一切。隨意掃一眼畫像便不想再看第二眼,喻冉的嫌惡表達的清清楚楚,“這女人有什麼好的,值得你們前仆後繼的衝上去搶?”

“哎呦,您大小姐還會吃醋啊!敢情今天太陽從東邊落了。”渚奈摸摸鼻子,笑的異常得意,眼見自己作的一手不得好死馬上要成型,瞬間東拐西拐轉移話題,“問個小問題,對於敵人,你覺得擊潰他的精神重要,還是打倒他就好。”

“那要看我時間夠不夠。”喻冉難得認真的支著下巴思考一番,“通常情況下,我在揍扁他的時候,他腦子裏已經沒有精神這種東西了。”

“那是,您動起手來,隻會呼啦啦的一路過去扭斷別人的脖子,從來不體諒善後人的心情。”渚奈悻悻的一推牆壁,牆壁反轉,被鎖在牆壁上的人映入眼簾,喻冉輕“嘖”一聲。

他是渚奈地下小金庫裏最完整的懲罰對象,既沒缺胳膊少腿,也沒渾身變態的刑具,甚至沒有一絲外物留下的傷口,頂多手腕處有幾抹鎖拷摩擦的紅痕。他低著頭,臉色蒼白,嘴唇青紫,上身未著一物,古老的黑青刺身爬滿他的右臂,藤蔓一般的盤上他的整個肩膀。

“獵人。”喻冉微微一怔。

“賓果!”渚奈打個響指,一臉懷念的表情,“我上一次與獵人交手好像是一百多年前吧!血盟傾巢出動,滅掉了近二十幾個小獵人家族,六個還是七個與之同盟的小女巫,將獵人公會‘獵刃’打的元氣大傷,休養的沒了消息,嘖嘖,那刀尖舔血的日子,現在安逸久了還蠻想念那時候的。”

“你果然時刻想著死,也不知道是誰一臉信誓旦旦的說一定拿到獵刃的部署計劃,結果使美人計勾引人家最後反被勾引,虧得我橫跨半個地球跑來把你揪回去,保你一條小命。”喻冉煞風景的橫插一句。

“那不是年紀小不懂事麼?我那時還是翩翩佳公子,純情少年郎呢好吧,不是追你沒追上,失戀求安慰,恰好來一極品美女,然後就沒有然後了。”渚奈懶洋洋的窩在沙發上,這廝果然變態,折磨別人還不忘自己享受生活,居然在這裏準備酒櫃沙發喝個下午茶。

喻冉幾不可聞的歎口氣,永遠不要和渚奈比臉皮厚,自己一大把年紀夠當人家爺爺的爺爺,還少年郎,不怕雷劈啊。

“好吧少年,那你殺了他麼?”喻冉一指鎖在牆上的獵人,指尖觸到獵人的皮膚,比她身上的溫度還要冷上幾分,沒有絲毫生機。

“怎麼可能?”渚奈笑的分外開心,“獵人這東西都是成堆出現,隻要看見一個,基本上附近都是獵人,我開車去接你的路過一個小村莊,這家夥正跳大神的驅魔,村民被唬的一愣一愣的,看他將木樁插進長獠牙的野豬身體裏,說附身在野豬身上的惡魔已死,其實那野豬身體裏捆著一個饑餓的吸血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