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回來了?”沿行所遇的吸血鬼恭敬的行禮,作為甩手掌櫃的喻冉一一點頭回禮。時隔六十年的回歸,放眼望去,除了看到某人越來越差的裝修品味外,各種忙忙碌碌的身影在眼前穿梭,頗有一種洗盡鉛華大隱於市的錯覺。
喻冉的麵容始終帶著疏離的微笑,笑容未直達眼底,反而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危機感,熟悉的人大感不妙,未等喻冉開口,立刻指著始作俑者的所在地。推開某人新裝的雕花大門,映入眼簾的是某人優雅的橫臥在沙發上,上衣的扣子扭開了幾顆,露出結實性感的蜜色胸膛,一手攬著黑色包臀短裙的不知名女子,另一手握著盛有紅色液體的高腳杯,兩人正親吻的如膠似漆,猩紅色的血孔遍布女子白皙的脖頸。
喻冉眉角跳了有跳,隨手抄起波爾多酒瓶重重砸向沙發,趁某人慌忙去接的功夫,一把提起他後衣領撂翻在地,未闔上的大門外擠滿了圍觀下屬們,幸災樂禍的看著火冒三丈的殿下以折騰死人的折疊方式對他們敬愛的首領進行嚴格挫敗教育,循環往複的扔出去再撿回來。
“我說你夠了啊!”渚奈忍無可忍,扣住喻冉的小細胳膊向背後一反剪壓到在沙發上,被一小女孩,嗯,至少外表是女孩給扔來扔去,他威信何在?
喻冉膝蓋一頂,將抽筋的某人踹下沙發,結束了單方麵的毆打。
“去給我拿件衣服,然後你可以走了。”喻冉一身塵土在沙發上蹭蹭,歪倒在上麵,雙眸的紫金線半睜開夢幻般的誘惑色彩牢牢的吸住被剛才喻冉暴力嚇傻的女人,女人癡癡的點了點頭,熟練地打開渚奈騷包的大衣櫃,將取出的衣服放在沙發把手上,轉身離開。
“你也滾,看到你就心塞!”麵無表情的踢踢地上抽筋的渚奈,喻冉縮到沙發背後,一臉嫌棄的套上渚奈的襯衫。
“臭丫頭??????”渚奈心痛胃痛神經痛,咬牙切齒的爬回沙發,用不給放假的眼神嚇退想看他出醜的無良下屬們,痛的一張俊臉近乎扭曲。沒有人敢對血盟現任統領如此粗暴,當然除了任性的小殿下喻冉,但是作為活的比渚奈更久許多的吸血鬼,渚奈深知若敢動手,喻冉分分鍾就能一邊喝咖啡一邊料理了他。
“死丫頭,若不是梵卓陛下,真想把你拖到太陽底下曬成灰!”渚奈惡狠狠的選擇繼續忍,太陽穴“突突”直跳,在疼痛中回憶到三百年前怎麼就接手了這麼個麻煩,彼時的喻冉穿著規規整整的鯨骨裙,一臉怯生生的站在梵卓身後,可憐的如出生小白兔般的眼神瞬間擊中還是單純小少年的渚奈的少男心,這麼漂亮的上流貴族小姐,不照顧好簡直天打雷劈,然後??????,渚奈痛苦的滿心都是淚,這尼瑪就是祖宗好麼!哪裏來的小白兔,根本就是一隻狡詐的白眼狼好吧,果然看臉害死人呐。
想到痛心處,渚奈心裏開始嘩啦啦的淌血。
“你那什麼眼神啊,搞得你自己想要跑到太陽底下曬似得。”打開渚奈額珍藏版冰櫃,血袋整整齊齊的碼在間隔裏,被寒氣包圍保持新鮮度,“給六十秒解釋為什麼不來接我,否則等我恢複後,你小子就等死吧!”
渚奈挺胸抬頭來表達自己毫不畏懼強權壓迫的心,喻冉一記眼刀殺過去,渚奈瞬間表示投降,“好吧好吧,我是去接你了,可惜半路上遇到一求搭車的美女,我突然覺得美女走夜路遇到野獸,我擔心美女,但你遇上野獸,我還是比較擔心野獸,然後我就送她回家,然後你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