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瑤！”五嫂不止身體，連聲音都在顫抖，在叫了一聲眼前這個十分可愛女孩名字後，再無法說出一個字。
“小瑤。你姐姐出差去了，讓我來接你去上學，走吧。”周福到臉上帶著一如往常地討好的笑容。
“哼，討厭鬼，我就知道你不會死心，警告你離我姐姐遠些，否則我讓警察叔叔把你抓起來。”小瑤凶巴巴地瞪了眼周福到，而後又甜甜地問五嫂道：“五奶奶，姐姐出差了嗎？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呢？”
五嫂在夢瑤麵前忍住不哭已經是極限，那裏還能回答出她的問題。
“這裏發生什麼事了？這麼多人？”周福到故意嘟囔了一句說道：“你姐姐公司的貨在另外一個城市遇到了問題，昨晚通宵也沒能解決，所以公司派她過去處理，天還沒亮我就送她去車站了，五奶奶還幫忙收拾了一些衣服，那麼大的動靜都沒把你吵醒，你真是個小懶蟲，哈哈……”
“閉嘴。”夢瑤漲紅著臉瞪著周福到，的確，昨晚她一直在等姐姐不知怎麼就睡著了，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七點了，由於夢瑤的住處在五嫂家的後麵，白天的時候可以直接從五嫂家中進出，所以她並沒有見到那條血腥的長巷。
“是這樣嗎五奶奶？”
“是啊，我見你睡得的太香就沒吵醒你，反正過不了幾天你姐姐就回來了。”五嫂說完這句話，心裏已經在滴血，怎麼可能回得來啊？
“那警察叔叔是來幹什麼？”刨根問底或許是每個孩子的天性。
周福到和五嫂同時啞言，夢瑤雖隻有十歲，可十分的聰明，若被她發現不對勁，一定不會善罷甘休，這裏這麼多人，這麼多張嘴難保誰不會走漏風聲，那時要這個孩子如何麵對？
“小妹妹，我們在抓偷狗的壞人啊，他已經被押上車了。”女警察指了指已經開走的白車。
“啊，我知道了，一定是那人把花奶奶家的灰熊打死了，可惡！”夢瑤生氣地攥緊拳頭說道：“警察姐姐，你要好好的教訓他，不許他在害狗狗們。”
“嗯。”女警察忽然覺得自己做了一件很殘忍的事。
周福到向女警察投去感激的目光，而後向夢瑤伸出手說道：“小瑤該走了哦，現在已經七點多了，在不上學就遲到了。”
小瑤也不理周福到，對著五嫂和女警察擺擺手說道：“奶奶再見，姐姐再見。”
“你們就當什麼都不知道，能瞞一天是一天。”
“關於早上的事，請你們一定要對小瑤保密。”
“小瑤還不知道她姐姐的事，千萬別讓她知道。”
自周福到說夢蝶出差那刻起，一個人就悄悄地溜出了眾人的視線，在短短的幾分鍾裏，他幾乎跑斷了腿，說破了嘴皮，提醒見到的每一個人，讓他們幫忙瞞住夢瑤她姐姐的事，這人自然就是村書記古斯。
“古斯叔叔早啊，你是在鍛煉身體嗎？出了好多汗啊。”小瑤已經習慣向遇到的每一個人打招呼。
古斯暗暗平了平氣，又做了幾個擴胸的動作應道：“是啊常鍛煉鍛煉提高免疫力這樣人不容易生病，小瑤去上學啊。”
“嗯，叔叔那你繼續鍛煉，再見。”
周福到對著古斯微微點頭，在經過古斯身邊的時候，聽到對方小聲說道：“你打算接下來怎麼做，瞞得過今天，能瞞得過明天嗎？”
周福到腦袋一片空白，他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代替夢蝶好好照顧這個視如珍寶的妹妹。“我會告訴她的，但不是現在。”
“調查員，你幹什麼去？”看著緊隨周福到身後而去的調查員，女警察真擔心他會做出什麼愚蠢的事，比如，當著夢瑤的麵質問一些敏感的問題。
“放心，我了解，隻是上頭讓我在一個星期內破案，不努力點的話我可要變成無業遊民了。”調查員說完，便不顧兩個同事，雙手插在褲兜，邊走便思考些什麼。
這起連環殺人案比他當初想想還要複雜，別說人證，物證，連哪怕一丁點的線索都……忽然，調查員停下了腳步，若說完全沒有頭緒也不是沒有，剛到現場的時候便問女警察一個問題：“你聞到什麼味沒有？”
當時女警察並沒有回答，可是這個問題，那種氣味一直縈繞在調查員的腦海，那到底是怎麼樣的氣味？好像很臭，又好像很香，好像很刺鼻，又好像根本沒有氣味。
調查員乘車回到了距離福澤鎮五裏的雲遙城，這裏是整個西北邊境最繁華的城市，所以也形成了一座小型的工業園，吸引了許許多多的青年男友來這裏務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