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警官。”迎麵走來一個苦著臉的中年男人,穿著打扮雖然一絲不苟,但是那雙眼卻充滿血絲,盡是疲憊和憂愁,仿佛被什麼事折磨了幾天幾夜沒有休息。
女警察對麵前的男人並沒有印象,正想詢問他的身份,那中年人微微躬身說道:“我是福澤一村的村書記古斯,那天二村出事的時候我在現場見過你一次。”
兩天前,在距離不到三裏的福澤二村也發生一起命案,死者是一個十八歲的少年,當時正是女警察勘察的現場。
“我已經讓人把現場保護起來,這邊請。”村書記讓開身體,領著女警察往前走。
沒走幾步人群裏竄出兩個四五歲大的男童相互追逐嬉戲。村書記一把抓住兩個孩子厲聲道:“誰家的孩子?趕緊抱回家去。”
村書記一直銘記人國第一書記弘揚的“治國之道”,其中一條“少年強則國家興”深深打動了他。雖然他隻是小小的村書記能力有限,可是在福澤一村隻要是有益孩子成長的事,無論是學校教學設施,還是遊樂器材比之大城市也差不了多少。可以說這位村書記把村裏的孩子看得比什麼都重要,自然也不希望他們天真無邪的心靈被血腥所荼毒。
兩個三十多歲的婦女慌張地跑了過來,大概也不願自家的孩子被見到可怕的場麵,輕打輕罵幾下便抱離了現場。
“唉……”村書記感慨萬千地長歎一聲自語道:“福澤鎮到底前世做了什麼孽,怎麼會出現如此滅絕人性的殺人惡魔?”
女警察聽得心裏一堵,想安慰幾句卻實在張不開嘴,隻能默默地跟在村書記身後。穿過人群,遠遠地女警察便看見五六個男人站在一個巷子的轉角,他們一字排開,身後是用惹眼的紅布條拉起的警戒線。
“那應該是案發現場了。”女警察不由加快了腳步,可村書記卻忽然停下了腳步,他指著一扇紅鐵門說道:“早上的時候,正是這家老大姐第一個發現的,我們都叫她五嫂。”
“好。麻煩書記大叔把五嫂找來,一會我有問題問她。”女警察這時從懷中拿出一個比眼鏡盒略大的盒子說道:“我去現場看看。”
“好。”村書記轉身向著紅鐵門走去。
守在警戒線外的幾個男人見女警察走來,不溫不火地讓開了身體,麵對無能警察誰都不會給好臉色。
從盒子裏取出一副皮手套,單眼鏡片以及微型相機,女警察便掀起警戒線進入案發現場。然而,在看見血色長巷的瞬間她整個人僵住了。
“這是怎麼回事?與前麵那些命案完全不同,雖然那些案發現場也是慘不忍睹,可是這次是什麼出血量?一個人的血真的能染紅一條近十米的長巷嗎?”女警察迫切的想從現場找尋到答案,可是良好的職業素質,讓她必須保持冷靜,因為隻有冷靜才能對案發現場做出及時、細致、全麵地勘察,隻有做到這些才能最大程度地挖掘出犯罪者留下的蛛絲馬跡。
可是女警察第一步還沒有邁出,一隻散發著酒氣的手搭在了她的右肩頭,出於本能她一個手肘向後擊去,在命中那人小腹後,直接抓住一個鳥窩發型的腦袋往自己的膝蓋撞去,跟著更是淩空躍起,一個旋風後鞭腿掃在那人小腹上。
女警察在警校的時候用這一招不知道ko了多少男同學,有一次甚至把教官打的昏迷了一天一夜,以至於到最後誰都不敢站在她的身後。
“調查員!?”女警察有心收力,可是這招她早已練的得心應手,一套動作一氣嗬成,等完全反應過來的時候,調查員已經死豬般地躺倒在地上了。
“這……對不起。”女警察趕緊躬身道歉。
“別在意。你有沒有聞到什麼氣味?”女警察的身旁響起了一個陌生的聲音,她下意識地向一側挪了一步,在看清說話人是誰的時候,她的臉上出現了訝異的神情,飛快地瞥了一眼腳下剛剛躺在那的人已消失不見?
“這是怎麼回事?剛剛我明明將他擊倒,為什麼會在一瞬間出現在另一側?他是怎麼做到的?”女警察難以置信地打量著調查員,就好像他多長了一隻眼。
調查員似是看穿了女警察的心事,拍了拍身上的土說道:“沒什麼好驚訝的,剛剛被你揍的的確是我,不過,我爬起來的速度比常人要快一些。”
“不愧是特級調查員,奔跑的速度完全跟不上。”男警察這時才氣喘籲籲地趕來。
“給你們添麻煩了,我叫水已是中央警署的調查員,這次來的任務我就不在重複了,總之,上麵的要我一星期內找出凶手,真是一群站著說話不腰疼的老頭啊。”簡單介紹自己後,這位調查員蹲下了身體,用右手食指沾了沾地上的已經幹枯的血液,放到鼻子上嗅了嗅。
“關於這案子的資料我已經看過了,就是說除了死者都是被人挖去了心髒之外,在沒有任何的線索是嗎?”
“雖然很丟臉,但您說的沒錯,這起連環凶殺案到目前為止一點線索都沒有。”女警察尷尬地說,她略微遲疑了一下,視線落在不遠處的女屍身上,再次開口道:“隻是,這次有點不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