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發生的太快,我還在驚愣中沒回過神,等我如夢初醒時,五娘已經站在了我身邊。
五娘對我說:方想和姓江的肯定追不上,不過也不會出現意外,不要擔心。
我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現在我腦海裏關心的不是他們追上追不上的問題,而是剛剛那老頭的一聲叫聲。
過了三四分鍾的時間,方想和江伯紛紛折返,我問江伯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江伯喝了口水,喘了口氣說:剛開始我在外麵訓練,回來的時候看到那人偷偷摸摸的接近咱這屋子,當時我發現不對勁,可是還沒等我說話那人就先動起手來了。
“那家夥一手長矛使得密不透風,我害怕他有同夥,所以就把你們叫醒了。”
江伯不愧是老油條,這話說的就跟那老頭的長矛似得,密不透風。
明明是自個打不過那老頭,偏偏還找了個台階下。
我沒管這些,繼續問:你們看清楚那老頭的長相了嗎?
“剛開始他使長矛,我們沒辦法靠近,看不清。但是最後長矛被我拔走,看清了一點兒,是個生麵孔,以前沒見過。”方想說。
江伯想了一下繼續道:不過那家夥對古城好像很熟悉,我們追的時候被他帶著饒了好幾圈,最後竟然直接消失了。
我歎了口氣說:我知道他是誰。
“你知道他是誰?”方想一愣,江伯也詫異的說:你根本就沒出去,怎麼會知道他是誰?
我說:我雖然沒出去,但是聽到他的聲音了。我猜,他就是鬼七。
“鬼七?!”
大夥更加震驚了,江伯一臉錯愕的說:這怎麼可能?那老頭明明是個紮紙人,怎麼會變成人?
“你們忘記鬼七之前說什麼了?”我繼續說:“鬼七說他的靈魂被人封印在了紮紙人裏麵,隻能到了陰間才能解除封印。陰間是目的地,但是陰間卻不存在,而我們所在的古城就是目的地,也就是說他來到這裏後就能破除封印。”
“那剛剛那個老頭是誰?”方想愣了一下說。
江伯想了一會兒,抬起頭目光閃了閃,道:那家夥難不成是鬼七本來的身體?
我說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這個消息一說出來,眾人都覺得有點兒不可思議。
同時也開始小心防範起來,鬼七既然準備來殺我們,那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在古城裏麵他就好比地頭蛇,而我們就好比過江龍,不是一個地盤,不一定幹的過他。
協商了一下,我和方想先守著,江伯他們去休息,要是有人困就叫醒江伯換崗。
我剛才睡了一覺,不怎麼困,方想就有點兒慘了,在火拚的時候不光體力下降還受了傷。
“話嘮,你要扛不住就先去睡,鬼七應該不會再來了,畢竟上吊也得喘口氣不是?”我點了支煙,遞給方想說。
方想接過來抽了一口,緊鎖著眉頭,輕聲說:我不困。
看著方想臉色有些不對勁,我有點兒擔心,問他沒事兒吧。
柴火還在燃燒,劈裏啪啦的發出聲音,火光照耀在方想臉上,我看到他臉上玩世不恭的笑容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一抹凝重和惆悵。
方想歎了口氣,夾著煙盯著火堆,幽幽的說:傻蛋,那種感覺現在越來越強烈了,我可能真的會死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