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頭,語氣堅定的說:不會的,肯定不會的。
“希望如此吧。”方想強擠出一抹笑容,最後又撕破傷口讓我喝了點兒血。
喝了大約三十多秒鍾的時間,我有點兒喝不下去,擺著手抬起頭。
方想也沒強迫我,盯著我看了一段時間,突然說:傻蛋,答應我一個要求怎麼樣?
我說:你說吧,隻要我能做到,刀山火海我都闖。
“不用你刀山火海。”方想抽了口煙,繼續說:“如果,我真的要死了,我給你一樣東西,希望你不要拒絕。”
我心裏隱隱感覺到不對勁,但還是壓低聲音問是什麼東西。
“我的心。”方想說。
我默不作聲,悶頭抽了一口煙,腦海裏不斷的閃過第五張照片中的場景。
第五張照片中,方想的心被人挖空。
可方想現在卻說,如果真的要死,要把心給我。換句話來解釋,方想的意思就是讓我去挖掉他的心!
我內心近乎崩潰,鼻子發酸的想要掉淚。
“我的血全部來自於我的心髒,我死後不希望這顆心髒丟失,更不希望這顆心髒會停止跳動,它跟了我很長一段時間。”方想麵色沉重,夾著煙的手微微顫抖,他接著說:“我希望你能吃了我的心,這樣一來你就能擁有和我一樣的能力,到了那個時候,我就算是死,也沒有任何遺憾。”
我很想大聲的說,我做不到,更想大聲的說,你不會死。
可是,真的不會死嗎?
第六張照片裏,江伯的骨架會被拆走,但是卻發生了變故,這個變故讓第六張照片裏麵的景象沒有浮現。
也就是說,剩下的三張照片中,一張的景象真實的出現了,是長生換心的景象。
還有一張的景象被現實所違背,是江伯換骨架的心髒。
那第五張照片中的景象到底會不會出現?
我心裏自然是不希望他出現,可真的會如願以償嗎?
抽完最後一口煙,我把煙蒂扔進火堆,抬起頭注視著方想的目光,點頭說:好。
方想愣了,似乎沒想到我會答應的那麼幹脆,不過也僅僅是愣了一兩秒鍾,繼而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說:有你小子這句話就行了,說實在的,認識你我這輩子也不算是白活。
我沒吭聲,方想伸了個攔腰,繼續說:鬼七那老王八蛋應該不會折而複返了,按你的話說上吊也得喘口氣。我先去睡會兒,你守在這吧,有事兒的話叫我們就行。
我點了點頭讓方想去休息。
方想進了帳篷後屋裏麵就我一個人坐著,往火堆裏麵添了點柴,我輕手輕腳的走出屋子,坐在門前看著空中的皓月,心裏對這古城越來越好奇。
古城之中一片狼藉,之前肯定出過什麼大事兒,隻是這古城為什麼會被封存在這?
看著古城之中的建築風格,有點兒類似於元朝時期,元朝距離現在也有了六百多年的曆史,這古城應該也就是在那個時候覆滅的。
我搖了搖頭,決定先不去想這不打緊的小事兒。
坐在屋子前我點燃一支煙,一邊抽著一邊望著黑夜中的月光。
這一路走來也有一段時間沒看到月亮了,乍一看發現月亮還挺美的。
看著看著,我忽然發現月光下好像有著什麼東西朝著我這邊飛來。
我夾著煙,默不作聲的盯著月光看去,越看我眉頭皺的越是厲害。過了大約一分多鍾的時間,我終於看清楚那是什麼。
那是一隻鴿子!
鴿子不陌生,古代用來送信用的,發展到現在鴿子多數都是家裏飼養的。
古城之中突然出現一隻鴿子怎麼會不奇怪?
我悄悄的摸出軍刀,在沒搞清楚情況下還是小心為妙。
等著鴿子飛近一些我看到鴿子是白色的,那隻鴿子停在我遠處的房頂上,腦袋對著我,好似在暗示著我什麼。
我有點兒沒整明白,站起身把拿著軍刀的手藏在背後,朝著鴿子慢慢走了過去。
走了幾步,我發現鴿子根本就不害怕我。
這讓我更加好奇,再次靠近一些,我心裏一顫,這是一隻信鴿!
隻見鴿子的兩個爪子上分別綁著兩個紙卷,古代的電視劇我看過不少,沒吃過豬肉我也見過豬跑,第一時間就認出這鴿子爪子上綁著的東西肯定是兩封信。
我試探性的抬起手,那鴿子竟然朝著我這邊飛了過來,穩穩的落在我手臂上。
如此一來,我更加確信這鴿子是送信的,而這信或許就是送給我的!
我把軍刀重新插進小腿上的刀鞘內,用手將鴿子爪子上的兩張紙卷給拿了下來。那鴿子像是能夠察覺出一樣,我剛把紙卷拿走,那鴿子便是扇動著翅膀飛了出去。
我沒管那鴿子,握著紙卷回到了房門前,坐在地上趁著月光將紙卷給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