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欣怡轉過了頭,手中拿著碗筷,朝著廚房走去。
今夜,注定無眠。
徐風躺在自己的床上,四周寂靜空無,偶爾能聽到從管欣怡房內傳出來的翻閱紙張的聲音。
即便兩人的年齡在這個世界來說,已經算成年,但是二人一直未曾行過夫妻之事。
徐風不清楚自己對於管欣怡是怎麼樣的感情,或許有情愫,不過心底的那點情愫被一種家人的感情深深掩蓋。
第二天。
和煦的陽光,透過窗紙灑落下來,帶來了一絲溫暖,同時衝散了晚秋的悲涼。
剛用過早飯,徐風就離開了家裏。
明天就走了,好好的跟曹叔他們道個別吧。
“曹叔,你先進屋吧,外麵涼,我還要去向老頭那裏。”徐風突然感覺曹叔也太熱情了吧,非要留著自己吃午飯,不過總算是逃了出來。
……
“向老頭,這是啥東西?”徐風手裏拿著一個被包裹成三角的黃色符紙。
“這是我去廟裏求的平安符,你好好拿著,很管用。”
好像鎮上是有一座廟,不過徐風沒有去過。
“嘿,沒有其它的了嗎,比如說像金創藥什麼的……”徐風摸了摸向老頭的白色胡子,“你要知道,戰場上很容易受傷的。”
“我就知道沒有好事。”向老頭笑罵著,站起了身,轉身去了後院,“你等著。”
……
看見徐風出去一趟,還帶回來不少戰利品,管欣怡有些好奇。
“這是什麼?”
“從向老頭那裏拿的金創藥還有一些傷寒藥,出門在外,以備不時之需嘛。”
“對了,他還給了我一個平安符,這麼老了,還這麼迷信。”
說著,徐風拿出了懷裏的平安符給管欣怡看。
“這不是迷信,這是圖個好兆頭。”管欣怡從徐風手裏拿過平安符,“等會我用布把它縫起來,你出去後要一直戴在身上,聽見沒。”
“好,好,好。”
處理完家裏的瑣事,一天很快過去。
今天,是徐風離開的日子。
村頭,坐在牛車上,徐風望了望這個熟悉的地方,村子裏炊煙寥寥,高大的山頭,山上那些枯黃的樹木,還有那條一直流淌不息的小河……
“那咱走了?”袁丘手裏舉起牛鞭,準備揮舞。
“走吧。”徐風剛準備轉頭,卻見著遠處有一個熟悉的身影慢跑過來,“等一下。”
等到人影臨近,徐風問道:“怎麼了?”
“相公,這是我給你做的衣裳,要入冬了,外麵涼。”管欣怡攤開手中的黑色棉衣,“可別弄壞了,我做了很久的。”
拿過衣服,徐風看著管欣怡臉上的汗漬,說道:“好……等我歸來的那一天,我就穿著它回家。”
管欣怡笑了,這一笑,令百花失色。
盯著管欣怡的臉,徐風心底複雜,“好好照顧自己,我走了。”
徐風拍了拍袁丘的肩膀,示意他駕車。
“喝!”袁丘揮動了手中的鞭子。
牛車漸行漸遠,管欣怡駐足凝望。旁邊的楓樹被風拂過,掉落兩片黃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