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滕王不會那麼無賴,對一小女子失諾。畢竟王爺威名遠播,一擲千金。那又怎會是失信之人?”
好個申芯月,果然是朱雀國聰慧的公主。隻可惜她是朱雀國的公主!
軒轅海表情仍舊冷冷的,如同冰霜覆蓋蒼涼大地,寒氣逼人。他沉吟了一霎,誘惑的薄唇輕張。“雪蓮確實不好取。那……”
聞言,她笑得更歡了。既然他明知雪蓮不好取,那鐵定不會取。到時,不但她不用穿破雲裳,還能將他趕出瑤月閣。就算他真的完成,她大不了穿一下這衣裳,但天山雪蓮的功效卻是如同再生丹藥,這賬怎麼算都是不吃虧的。
見她笑得花枝亂顫,他突然邪惡的揚眉。“雖然雪蓮不好取。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這點小事,本王還是可以辦到。”他甚是滿意的看到她僵直的嘴角,大手拍了拍她的臉蛋。“霧影,風影。”
一團不知何處而來的霧與一陣不知名的風卷來。驟時,絲帳外,單膝跪著兩個高大的身影。“主子。”
薄薄的絲帳,清晰的倒影著男上女下的姿態,縱然隔著被褥,但彼此幾乎是緊貼的臉龐,不由讓人浮想翩翩。
“十日內去天山之巔取回雪蓮,逾期沒返就直接提頭來見本王。”
莫非,主子真的對王妃動心了?如果連王爺都會動心,酷暑炎夏也能白雪飛揚了。“是,主子。”兩條人影頓時消失在漆黑的夜幕之中。
Y的!他竟然是玩真的!
申芯月抿唇,明亮的雙眸緊緊的瞪著仍壓在身上神氣自若的他。得到自由的雙手,往他身上一推。他側身,躺在一側。若非心甘情願,她根本不能動他半分。
“女人真善變。”上一刻還溫柔似水的嬌媚模樣,下一刻竟翻臉不認人了。他雙手疊在腦後,冰冷的眸子凝著絲帳頂部,眼神似乎逐漸柔和了幾分。側首,卻見她不知何時將整塊被褥裹緊,拉開彼此的距離,明顯的表示不歡迎他的靠近。
清香欲滴的幽香散發在空氣中,光是問著就覺得無比舒暢。她輕微打著哈欠,雙眸犯困的冒著淚珠。“善變是女人的權利。”幾不可聞的嗓音飄入他的耳邊。
片刻,他側首,卻聽到淺淺的呼吸聲。他緩緩的將她翻過身子,她緊蹙眉心,小嘴嘟著,讓他以為下一秒她便化身母老虎。
不過,顯然是他多慮了。直到他鑽入溫暖的被褥內,雙手緊環著她嬌小柔軟的身軀,她依然睡得雷打不動。隻是嘴巴低聲嘰咕了一會,便再度沉睡了。
好柔軟的身軀,好淡雅的清香。縱使他抱過無數的女子嬌軀,都比不上她在他懷裏的契合感,那份夢裏尋她千百回,伊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的心悸,是他多年渴求的歸處。
隻是,那個人會是懷中的她嗎?
他看著她,眼底深邃莫測……
她的睫毛好細長,像一剪春柳,有著無限風情,使他心頭一蕩。他悄悄的在她額上點了一下,不見她有任何反應,修長好看的手指輕撥她覆頰的發絲,不安分的用指腹細劃如嫩蕊般的肌膚,而後,更是大膽的淺啄那鮮嫩欲滴的櫻唇,用著非常輕的力道,描繪引人犯罪的唇瓣。甜甜的、柔柔的滋味更是撩動人的心扉……
在睡夢中的申芯月,滿意的窩在溫暖的被窩裏,她從未這麼好眠過,像是被人緊緊護在胸懷中,不懼風雨烈日的侵襲,停靠在一個安全的港灣。
西域送來的迭迷香效果果然不錯,竟能輕易將宛如刺蝟般的女子馴服。軒轅海淺淺一笑,頗為勾人心弦。
當申芯月再次醒來時便是近黃昏時刻,身邊桎梏著她的健碩身軀早就不知所蹤,連身側的被窩沒了溫度,顯然某人早就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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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豔陽高掛。軒轅艈與申芯月在擺弄著積木之時,一道聖旨便將申芯月召入宮內。
一路上申芯月都盤算著這軒轅允到底要找她幹啥。畢竟她近來著實奉公守法得讓人有目共睹。
滿腹疑惑的申芯月在殿外候著頗久仍未見軒轅允的召見。她揉著站得發酸的雙腿,臉色如常,心底卻將軒轅允罵個狗血淋頭,隻差沒將問候了他的主公十八代。
“原來是三王嫂,剛才本王還在想,這悠閑自得的站在殿前且是站了不短時辰的那抹清麗身影是誰呢。”瀟灑的搖晃著名貴扇子的軒轅莫優雅踱步在她跟前,俊美如斯的臉龐蕩漾著耀目的笑容。咋一看真是善心悅目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