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瞧了瞧手中之劍:“順便還將本門的寶劍尋回,等東洵把鳳四解決了,我門派又是天下第一!!”秦知香叫道:“這是我的劍,不是你們門派的!”“臭丫頭!”他甩秦知香一個耳光,她立即栽倒在地,他罵道:“秦家一個個都是這麼傲慢無禮,既然是屈於人下,就該乖乖把寶劍和秘笈都交出來,居然敢違抗掌門的命令,全是嫌命長的!”
他瞧著秦知香道:“尤其是你!一定要變成蠟人,永遠留在這裏陪著祖父,才叫我子孫後代都知道他們祖先的威風!”“爺、爺爺……放了、她……”陸西寅低聲喃語,陸純凡抬頭不屑地看向他道:“小虎,我真是懷疑你是不是真姓陸,性子怎麼跟我們家人差這麼多,肯定是被來曆不明的女人給混成雜種了,我就跟真源說不要四處留情……”
陸西寅怒不可遏,有氣無力地道:“不許……說我,媽媽……”陸純凡輕蔑不減地道:“誰願意說她!”他長劍指住秦知香在她麵上晃動道:“給你脖子上開個口,把血流光,這樣外貌完好,變成蠟人也好看些,不必感謝我。”
秦知香此刻反而不覺得害怕了,隻瞪視他問道:“我父親,是不是也在這裏?”陸純凡一愣,哈哈笑道:“你到陰曹地府去問吧!”秦知香緊咬嘴唇,看著天泓劍被揮動,居然發出嗚嗚悲鳴之聲,像是為她哭泣,同時浮槎劍亦震動共鳴,陸西寅捂住肚子費盡力氣也爬不起來:“知香……”
“哎呀呀,原來在這裏。”憑空多出來一個人說話,三個人全都怔住了,秦知香已聽出是誰,心裏大喜過望,但見一人亦是提著小燈籠,白發長衫,精神矍鑠,正是肖慶。陸純凡將長劍移開,冷厲地盯著肖慶,肖慶看也不看他,向秦知香道:“你這丫頭,我告訴你各自逃命,怎麼偏偏往出口的反方向跑呢!碰到壞人了吧!幸好喊得大聲,叫我給聽見了。”
秦知香訥訥道:“大師伯……”肖慶慢騰騰走近陸西寅身邊,像是被嚇了一跳般:“哎喲!怎麼有灘東西。”他舉腳就把陸西寅踢到一邊,陸西寅發出悶哼,秦知香急得驚叫:“大師伯,別踢他!!”肖慶不耐煩地道:“曉得了,看你這丫頭護著相好的護成這樣!”
陸純凡這下也不著急了,收了劍氣定神閑地道:“原來是易慶師侄,這麼多年不見,我都認不出來了。”“啊呸!”肖慶打斷他道:“你比我大幾歲啊,仗著長一輩就整天師侄師侄的,還有別忘了,我可是叛出師門的,名字裏的‘易’字早拿掉了。”
肖慶盯著他看了看道:“遲家的咒術我這下可算是信了,你居然到現在都沒有變老。”陸純凡咳了幾聲道:“樣貌沒有變化又不是真的沒有變老,——我隻怕性命不長了。”肖慶奇道:“是麼,我瞧你身子骨還硬朗得很,還有心思打算逮個年輕小姑娘去陪你祖父,你說說,你祖父那麼大年紀了,消受得了小姑娘嗎,你對你祖父的崇拜可是走火入魔了吧?六七十歲了還跟小時候沒兩樣。”
陸純凡麵上開始顯露殺機:“你說完了?”肖慶一看他手上的劍更是說個不休:“沒完!你這劍趁早還給小丫頭,真是為老不尊搶小孩子的東西……”驀地裏陸純凡身形躍出,肖慶早有準備,一翻身就避過,淩空踏擊,掠過陸西寅身邊將浮槎劍拿在手上:“你用我的劍,我隻好用你的了。”
陸純凡惱羞成怒:“今日多殺你一個不多!”肖慶嗬笑道:“大言不慚!”眨眼間兩人交換十餘招竟是勢均力敵,“喲,功夫倒是沒擱下了,挺厲害!”肖慶嘴上仍舊說著,心中卻凝神應對,唯恐稍有差池。
秦知香拖著身子挪到陸西寅身邊坐倒,哽咽著推他道:“陸西寅……你還好嗎?”陸西寅動了幾下,秦知香幫著他坐起,靠在了岩壁上,她頓時眼淚稀裏嘩啦:“你、你還活著,太、太好了……”陸西寅擠出一笑道:“快別哭了,鼻涕都流出來……方才,肖前輩他踢了我穴道一下,止了我的血。”
秦知香擦著眼淚道:“是……是這樣……”突然肖慶與陸純凡兩劍相交之勢衝上洞頂,一下石塊像雨點般砸下來,秦知香急忙起身護住陸西寅,他驚道:“你做什麼,快讓開!”“沒事的……我沒受內傷,石頭傷不到我。”她說話都氣若遊絲了,還說不要緊,陸西寅五內俱焚:“咱、咱們先躲開他們。”
肖慶與陸純凡攔在往外走的通路上,殺得整個洞穴都在晃動,陸西寅與秦知香二人原本就站不穩,此刻相扶著隻得往裏洞去,隻走兩步,秦知香就氣喘不止:“裏、裏麵有,你爺爺的祖父的,屍首。”“我知道,我來過,長虹劍派的創派祖師,陸竟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