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靜姝沒有說話，隻是感覺身體很累，想要睡一會兒。
“丁香。”楚清婉站在門口，扶著門框，手這遮著有些刺眼的陽光，眺望幹淨湛藍的天空，陽光暖暖照在身上，又是一個好天氣，隻是這樣的好天氣還有幾次機會看到呢。
“姑娘。”
“如果三日之內我進宮或者太子府，你就通知書生立刻賣掉京郊那些地，讓他帶著你的爹娘和胡蝶找一個誰也不認識你們的地方，踏踏實實過日子，忘掉這些，重新開始。從此以後，我們便是路人。”
“姑娘這是說什麼呢！”
“你不要著急，聽我說。我隻是說如果，如果是這樣，就按照我說的做，權當我求你。”
“姑娘，您這是做什麼！快起來，丁香承受不起！”丁香噗通也跪下了，眼淚瞬間流了出來。
“你先聽我說。太子已經病了好幾天，如今還是時而昏迷時而清醒，太子本來就體弱多病，身體又怎麼經得起這樣折騰呢。今天太醫來給靜姝看病的時候，順帶提了一句皇上今日身體也有不適，隻是強撐不讓人知道，本是提醒王妃讓王爺多進宮請安。可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一夜之間，皇上、太子、燕王妃都病了，這樣的巧合可真不多見啊。萬聖節那天，我出盡風頭，怕皇宮內院沒人不知道有個叫楚清婉的女子了。我在這世上了無牽掛，除了胡蝶和你，所以我不得不未雨綢繆。你們跟著我看似無限風光，實則整日懸心，再跟著我恐怕隻會招來殺身之禍，倒不如你們讓我安心些，遠遁他鄉。”
“姑娘怕是多心了，如果三天後平安無事呢。”
“但願是我多心了。”
丁香剛扶起楚清婉，聖旨就傳到了燕王府。
“民女楚清婉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楚清婉，你可知孤王傳召你前來所謂何事？”
“民女不知。”
“孤王聽說燕王妃身體不適，如今可好了？”
“禦醫說王妃隻是孕中多思，並無大礙，好好休息即可。”
“噢。太子為朕祝壽之後就病了，你可知道？”
“民女也聽聞了，說是偶感風寒。”
“嗯。那隻不是道孤王也病了呢？”
“民女不知。隻是皇上龍馬精神，中氣十足，不像生病的樣子。”
“孤王得的是心病。”
金安殿上空無一人，除了跪在地上的楚清婉，朱元璋坐在龍椅上微合雙目，沉吟半晌。每次坐在這龍椅上都讓人心慌，每次都會不由自主想起很多事情。，即便是事事親為，也還是膽戰心驚、如履薄冰。
“孤問你，你到底是不是九天仙女轉世，是不是得你的天下，你能不能預知未來，會不會長生不老之術。不用著急回答，你可以想想再告訴孤，因為你隻有一次回答機會。”
“回皇上，民女就是普通百姓，血肉之軀，不會長生不老，不能預知未來禍福之事。得清婉也天下也純屬無稽之談。皇上乃千古明君，請皇上明鑒。”
“可如果孤不信你的話呢！”
“那民女就等皇上聖裁。”
“皇上，燕王來了。”
朱元璋身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個老太監，弓著身子，聲音不小不大，正好能讓楚清婉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