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雷鳴和竇飴先去離了婚,又送她去了公安局自首。
而曹練,則開始被強硬的雷夫人扣在了雷家,好吃好喝地開始養起了身體。
曹練私下裏拉了雷鷹,哭喪著臉:“這要是讓你媽媽知道了實情,我不死也得被扒層皮啊!”
雷鷹安慰她:“別擔心。有大哥給咱們擋槍,咱們倆吃不了多少瓜落!”
曹練連連搖頭,低聲道:“我這種行為,嚴格定義的話,叫作騙婚你知道麼?”
雷鷹攔不住,曹練執意回了自己的家。
剛進門,二姨哭著迎了上來,拿著一封信:“阿練!媛媛不見了!”
曹練大吃一驚,趕緊拆信,看著看著臉色卻平了下來,最後簡直變成了又好氣又好笑:“二姨,你別搭理她!她自己小人之心,等過兩年,她自己會乖乖地回來跪著讓你打的!”
曹媽媽忐忑地拉著她上下看看,發現沒有什麼磕碰,就也急著問楊愛媛的事情:“你說清楚,你二姨和二姨夫急得上吊的心都有了。”
曹練抿著嘴笑,拉了二姨坐下,仔仔細細地跟她解釋:“媛媛姐說的那個新生科技啊,就是致勝解體之後的骨幹去西北另創的一家公司!公司的總裁是我們以前的三大股東之一,當年麻省理工的博士,為了父母才回國的。公司裏的其他關鍵崗位的人,都是我的老同事們,人都特別好。技術部現在的那個部長,也就是媛媛姐的頂頭上司,是在致勝呆了五年的老員工,天才得連帝都紅胡同都想挖牆腳……”
曹練把新公司吹噓得上了天,最後才半吐半露地告訴二姨:“何況,媛媛姐這次去,多半是因為跟我們那位股東聊得來……”
二姨何等敏銳,趕忙擦幹淨了眼淚,緊緊地抓著曹練的手問:“聊得來?他們以前聊過?”
曹練語塞。
總不能說是因為擔心自己跟雷鷹在外頭過夜,所以焦一蛟特意送了自己的背包回來才跟楊愛媛聊過吧……
“呃,是,是因為媛媛姐閑著,我公司裏有些事,她熱心腸,幫了我不少忙。然後我那時候正好歸焦總管,所以他們兩個人打過交道……”
啊啊啊,還得趕緊把這個說法通氣給焦一蛟和楊愛媛!這兩個家夥,這麼大的事情,怎麼能玩出私奔這麼一出啊!?
二姨哦了一聲,低頭尋思半天,放了心,歎了口氣,卻又嗚嗚地哭了起來:“可是,她去的是西北啊……這得多久才能回來一回……阿練,你幫我跟她說,不行,我不讓她去,讓她給我回來……”
曹練朝天翻白眼:“二姨,你要是這麼說,我可就隻能站在我媛媛姐那邊了啊!我們焦總人特別好,又細心又溫和,我在公司那麼久,就從來沒見過他發脾氣!媛媛姐好不容易找到可心的工作和可心的愛人,您怎麼反而要拉後腿呢?”
這話分明是半點用處都沒有。
曹媽媽瞪了曹練一眼,一句話堵住了二姨的所有碎碎念:“你怎麼回事?還想攔著媛媛去當老板娘啊?!”
二姨眨了眨眼,一秒鍾喜笑顏開:“對哦!我媛媛雖然沒去嫁入豪門,但還是當了老板娘啊!而且,是科技公司,她的專業呢!”
雷鷹聽說這個事情,兩眼直放光:“我就說阿嬌跟你表姐有事兒!你看你之前還不相信!”
曹練噗嗤笑了:“這兩個悶葫蘆,瞞得還真嚴實!”
雷鷹火速打電話衝著焦一蛟發火:“好啊老焦!直接把我們大姨姐拐走了!連我都沒說一聲!”
咆哮聲隔著小小的手機嚷得全會議室的人都能聽見。
焦一蛟二話不說,啪地一聲掛斷電話。
賀仲在旁邊憋著笑,低聲笑問:“幹嘛不跟威廉解釋一下?”
焦一蛟敲敲桌子,板著臉:“你有那閑工夫麼?”說著,卻神差鬼使地看了一眼玻璃隔斷的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