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負責排查的這家。”童樺說完也是一愣。
這太巧合了吧?
“馬上申請發布孫皓的全國通緝令,一定要將那個王八羔子找出來。”路博弈冷冷的說道。
“是。”童樺答應一聲,立即去聯絡這件事情。
路博弈剛要轉身,大腦嗡的一聲,眼前一黑便栽了下去。
“博弈,博弈,你醒醒啊。”黛洛搖晃著路博弈,眼淚如斷線的珠子落下。
這幾天路博弈都沒有回家,她心裏就一直心神不寧,問路博慶,嘴裏說沒事,卻將她房間裏的網絡斷了,人也直接不見了蹤影。
就在她焦急不已的時候,路博慶突然回來了,拉著她就來了這裏,沒想到看到的卻是這一幕,路博弈臉色蒼白的躺在病床上,桌上的儀器發出滴滴的聲響,仿佛預示著他的生命正在一點點的流逝。
張斌從外麵進來,就看到黛洛哭得撕心裂肺的樣子,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
“洛洛,別難過了,老大這麼堅強的人,不會有事的。”他說的很肯定,可聲音卻有點顫抖。他是真的害怕了,核磁共振的結果已經出來了,情況很不樂觀,腦部的積血已經壓迫神經,必須盡快手術。
可——開顱手術,一旦上了手術台,命就剩下一半了,誰知道能不能活著下來?
張斌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忙將那樣的想法甩出腦海,不會的,老大這麼堅強一個人,絕對不會有事的。
“張斌,你告訴我,博弈會不會有事?”黛洛抓著張斌的胳膊,眼中滿是期望。
張斌臉色慘白,定了定神後再次拍拍她的肩膀,“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恩,博弈一定不會有事的,可他為什麼還不醒來?”黛洛重新趴回床邊,伸手撫摸著他的臉頰,眼中滿是心疼。“博弈,快點醒醒,我們的兒子已經不用在保溫箱裏了,後天就滿月了,要給孩子過滿月啊。”
眾人看著黛洛,都不知道說什麼好,柳岩抽泣著靠在路清鴻的懷中,進來的操勞加上這樣的打擊,讓她整個人蒼老了許多,路清鴻將她攬在懷中,眼中滿是心疼,深邃的目光卻落在黛洛身上。
路博慶站在窗子邊,安靜的看著房間裏的一切,也將路清鴻的反應看在了眼裏。
要怎麼辦呢?黛洛這幾天肯定不會離開醫院,要怎麼保護她的安全呢?路博慶眉頭微微皺起,輕輕歎了口氣,最終看向柳岩,這幾天隻能讓媽多勞累點了,等這段時間過去後,一切恢複平靜,在好好的補償她。
“媽,爸,我們先出去吧。”路博慶說著走到黛洛身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洛洛,別太傷心,養好了自己的身子才能照顧博弈,他現在需要你。”
黛洛胡亂的點點頭,這個時候她什麼都聽不進去。
路博慶看著她,也知道她沒有將自己的話聽進去,微微搖了搖頭轉身朝外走去,天黑之前他還有許多事情要做,必須暫時離開一下。
“喂,齊簫,你在什麼地方?”路博慶走到走廊的盡頭,靠在窗戶邊給齊簫打了個電話。
齊簫那邊傳來嘈雜的聲響,路博慶微微皺了下眉頭,等他走到一處安靜的地方,便輕聲斥責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尋歡作樂?”
“子非魚,焉知魚之樂!路老大,我這叫活得瀟灑,豈是你一塊木頭疙瘩能懂的?說吧,有什麼事情?”齊簫妖嬈的語氣,為自己找了一個華麗麗的借口。
路博慶沒有在這個問題上跟他廢話,認識十年,他們早已習慣彼此的脾氣,但是閑的沒事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挖苦對方一番,可今天他沒有那樣的心情。
“洛洛在醫院。”
“什麼?”齊簫的聲音瞬間提高了八度。“小洛洛怎麼了?人交給你們的時候還活蹦亂跳的,怎麼轉眼就進醫院了呢?姓路的,老子當初就說你們沒有能力保護小洛洛,讓你把她交給我照顧,你偏不聽,這才幾天的功夫,就把人整醫院裏去了?小洛洛要是有什麼事情,我跟路博弈沒完!”
路博慶皺著眉頭將手機拿遠點,以免自己的耳膜繼續遭受摧殘。
他有說黛洛住院了嗎?這混蛋要不要這麼激動?
“洛洛在陪床。”路博慶波瀾不驚的回答道。
“……”幾秒鍾的愣怔後,齊簫的爆吼聲再次傳來。“我去你大爺的,路博慶你逗我玩兒呢吧?你丫一次性將話說完會死嗎?害得我白白擔心一場。”
路博慶眉頭瞬間擰起,語氣如冰,“齊簫,大爺就是逗你玩兒呢,你就一副逗比樣兒,不逗你都誰啊?”
“……”齊簫再次愣怔,回過神來後就意識到了一點,路老大生氣了,當即乖乖的示弱,“是,我是逗比,路老大,小洛洛在哪家醫院,我這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