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不是當娘的料。
“這是我弟弟,牙牙,嗯,牙牙。”她嗬嗬傻笑著。該死,笑得好蠢,可是停不下來啊,嗬嗬。
曳遙若有所思,坐下來,自顧自倒了一杯茶,放在嘴邊輕抿,味道一般,看在阿九姑娘的卓越舞技上就不計較了。“阿九?”
雪柔忙不迭點頭,“其實叫我雪……”
“你的舞跳得很好。”他把玩著另一個幹淨的茶杯,漫不經心地望著窗外。
“謝謝。”她紅著臉。
然後曳遙沒有再開口,雪柔也秉著女生要矜持的原則選擇在一旁靜靜地微笑。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雪柔有些無奈地捶捶腿,這時曳遙終於開口了:“我以為你會給我遞上一杯茶。”
“哦,是!”她忙倒了一杯茶,恭敬地地上前。
“不是加料的茶嗎?嗬嗬!”
雪柔的心“咯噔”一聲,不太好的認知集聚而成:他,不會就是,姽嫿,初夜……“曳公子真會開玩笑,嗬嗬!”
曳遙目光微閃,不置可否。
牙牙的哭聲打破了尷尬的沉默,雪柔衝上去把他抱起來,牙牙顯然對雪柔不尋常的殷勤感到萬分困惑和驚恐,不安地扭動小小的身軀,妄圖脫離詭異的鉗製,其結果是骨頭被擠得差點碎掉並在可怕的怒視下揚起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純真的笑容。“咯咯”。
孺子可教,朽木可雕啊!乖乖,待會兒給你賣糖葫蘆。牙牙很受用,嘴角咧得更大了。
把玩杯子的修長手指微微一頓,僅僅是微微,很快又恢複如常,這體現了他極高的涵養。試想一個來妓院找女人的男人,看到女人抱著孩子把他晾在一邊,自尊心會受到多大挫折。
“曳公子,那個,我和我的朋友還有點事……”
“阿九姑娘,可以告訴我你的精湛舞技是哪位高人傳授的嗎?”
高人?精湛的舞技?“我明白了!”
“什麼?”曳遙饒有興趣地問。
“我明白為什麼雅媽媽突然對我這麼好了,什麼都不用我幹,還送我這麼多金銀珠寶了。”
曳遙的嘴角微微抽搐,“你認為是她送你的?”他瞥了一眼那對堆繽紛耀眼的東西,大概被克扣了不少吧。
“以前總被人說舞跳得很渣。”她閉眼,像是想起了那段悲慘的往事,細細的睫毛抖動得劇烈,似哭似笑似欣慰。又想起那天她跳完舞,滿場寂寥無聲,人們雙眼空洞,目光呆滯,她一直以為人們被她糟糕的舞技給刺激到了,掩麵落荒而逃,還在屋裏委屈地哭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