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日大早,換上灰黑的棉襖,跟娘親道了別就跑出了春情閣,嘴上咬著包子狂奔!
“大娘我來了!”還是昨天的院子,不過換了一批在等待的人,“大娘,幫我找間院子吧,不用太大,能住三個人的就可以了。”在大娘身邊低聲說著。
大娘點頭招呼了下眾人便出去了。
還沒上前準備還就有幾個衣著光鮮的人圍了過來,一聽才知道是昨天大牛哥提起的那幾個人:“等會兒我會很忙,你們先把要寫的對聯的要求和你們的地址寫下來,傍晚的時候給你們送過去,你們的對聯太大,那價錢就要稍貴點了,不過肯定比外麵的要便宜很多的。”說完這些也不再去理會他們,自顧去寫著對聯了。
那幾人一邊寫下東西放在桌子的一角,低語了幾聲就離開了。
中午時分大娘便從外麵回來了,看著院中的寥寥幾人,回望了下院外不斷進來的人說著午飯要到了,沒寫的等午飯後再開始。那些人聽到後自己找地方三三兩兩的休息去了。
“晨小子,那地方找好了,離我這也近,一個月隻要1兩銀,吃了飯過去看看不?”
“不用了,大娘的眼光我還是信的過的,我現在就去找他們。”從懷裏拿出一兩銀子遞給大娘,“這是房錢,還要勞煩大娘幫我先交了去。”
大娘點頭的收下錢:“那咱們先吃飯吧!”我推辭了,先去清冉那比較重要。
城東破廟,還未到門口就開始嚷叫:“清冉,清冉,我們要搬家了,收拾下,我們搬家了!”
沒有等到清冉的回答,海冉到先出聲了:“小哥哥,真的要去住院子了嗎?我們真的不用在這住,每天都有熱飯吃嗎?”小嘴嘰嘰咋咋的說個不停,滿臉的希望和興奮。
我重重的點頭,讓這張小臉更加開心,咋呼的跑向木板上的爺爺身邊,推著還在沉睡中的爺爺:“爺爺,爺爺,你聽到了沒有,我們要住到院子裏麵去了,我們以後再也不會挨餓受凍了,我們住院子,爺爺~~”海冉說著說著聲音中就帶起了哭腔,哭聲越發的大了起來,把那原本昏睡的爺爺也驚醒了。
“傻孩子,我們要住院子就要高興呀,你怎麼還哭呢?難道我們的海冉不想去院子裏嗎?”聽到這話的海冉反而哭得更加猛烈,一聲蓋過一聲。
爺爺伸出他那張被凍裂還泛著青色的手,擦掉海冉臉上不斷下落的淚水,有些慶幸,這倆孩子這麼些年就算再苦再累也沒有哭過,他們心裏也很難受吧!
一旁的清冉閉上雙眼,轉身麵向廟外,雙拳緊握,手背上青筋不停的跳動,身子也在不住的發抖。
看著這倆個一大一小的孩子,爺爺心中有的隻是無限的悲鏘,歎著氣:“好了,別哭了,要是讓你們在天上的爹娘看見他們也會不高興的,你們隻有好好的活著他們在天上才會安心的。”爺爺艱難的撐起身子,把海冉抱到身邊,輕拍已經漸漸不哭打起嗝來的他:“過會兒,我們就要搬到院子裏去了,你要是再哭,咱們可就隻有明天才能搬過去了!”
海冉緩過氣來,清冉也理好了自己的情緒:“爺爺,我先去收拾東西,等會咱們就走了!”四周翻看了下,沒有多少可以帶走的東西,打了個包袱,準備出門了。
我和他一起扶著顫巍巍地爺爺,走出廟門,回望著這個生活了幾個月的地方,轉頭爺爺牽著海冉的手離開了這個破廟。
正午太陽照射下,陽光從破廟那大大小小的縫隙中透過,寒風吹透,帶走了這裏曾經的一絲絲溫暖,廟前的落葉也被吹起,打了幾個圈飛向了遠方,城東的這片顯的更加荒涼,毫無人氣。
傍晚時分,我和大牛哥去把各個酒家的對子送了出去,還撈了許多菜回來,這家送一個那家給一盤,這晚飯可就不用愁了。
“大娘,這是200文的銅錢,留在你這裏,他們的飯還要麻煩你多做點給他們送過去!”
“別,晨小子,多做些飯而已,不用這錢的。”大娘還是一貫的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