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城東破廟(1 / 2)

我們兩個人快速跑到,撐著腿大口呼哧的喘著氣,對望了一下,又都大笑起來。

廟內的人聽到外麵的動靜跑出來個五六歲的小男孩:“哥,你回拉了!轉眼看見我的時候又變成一臉警惕,戒備地問道:“哥,這個人是誰?”

清冉從懷中拿出那袋包子遞給他:“海冉,這是哥哥的朋友,這包子還是他買的呢!”頓了頓又道:“爺爺呢?”走進破廟內去了,我也緊跟著進去。

隻見一塊木板上躺著一個雙眼緊閉,嘴唇發青,麵頰幹瘦的老頭,清冉走上前輕聲:“爺爺?爺爺?您今天怎麼樣呀?我帶了吃的回來了,”但是在手觸到爺爺有些冰冷的身體後,身體有些發抖,顫抖著手向他的鼻子伸去。

爺爺的氣息非常的弱:“爺爺,爺爺,你醒醒,你醒醒!”聲音中的慌亂遮掩不住。

我一步上前,把手搭在爺爺的脈搏上:“快去請個醫師來!”海冉被這吼聲下了一跳,隨即又向廟外跑去。

不要奇怪我為什麼會切脈這麼高深的中醫學問,前世收養我的那家:爺爺是個老中醫,奶奶是個畫家,爸爸是化學實驗家,媽媽是個生物學博士,而我就被他們教的或多或少都學會了些。

切完脈,開始把雙手放在爺爺的心窩處,來回的搓擦:“去把所有能蓋的都拿過來,再在附近點上堆柴火。”轉頭看見清冉還楞在那吼道:“還楞著幹什麼,快去呀,晚了,可就真的再也見不到了!“

清冉望向我,看見我眼神中的焦急還有堅定,起身腳步錯亂的向廟外跑去。

廟內,我還在不停的給爺爺心髒加熱,切了下脈發現脈搏有些跳動後又緊接搓起來。過了會清冉從外麵撿來些木柴,放在地上:“接下來呢?”

“柴堆別離太近,主要是讓廟裏麵的氣溫暖起來,順便再燒點水,找些布來。”聽完我的話的清冉開始忙碌起來。把木柴堆好點燃,破廟中的溫度逐漸暖和起來,爺爺有些烏青的嘴唇也漸漸出現了一絲絲的紅色,緊皺的眉頭也漸漸舒展開來。

待水燒開後,讓清冉扶起爺爺,喂他喝了些溫開水,又把找來的布分成幾分,浸透熱水稍涼會兒,分別放在爺爺的腋下膝下心髒的地方,忙完這些我跑到火堆邊取起暖來:“注意那些布條,如果摸上去有些涼了,就在放到熱水裏加下熱擰幹後,稍涼了再放上去,溫度要比爺爺的稍高但不能太燙;如此反複,等爺爺身體轉暖後就可以了,多喝些溫開水,別讓他離火堆太近。”想了會兒又道:“再讓他慢慢吃點東西,一定要是流食!”說完這些就不再出聲,直直地盯著眼前的火堆,眼神有些飄離。

“哥,醫師來了,醫師來了!”去請人的海冉人還未到聲音便先傳來,我走向廟口迎來醫師讓他去看看爺爺現在的狀況,雖然做了預防,但是畢竟不是專業的人士。

我們三個人一直盯著醫師給爺爺做著檢查,一會兒沉默後:“現在沒有什麼生命危險了,這些取暖的方法做的很好,如果再不讓病人取暖可就是有神仙來了,也是救不活的。”又從背箱中取出些東西,“我開點藥,讓病人好好的養著,吃些易消化的流食就可以了,切記,萬不可讓病人再受涼了!”取出藥遞給清冉:“這次出診一共60枚。”

“這…”清冉取出我給他的那些銅板,數數不夠,有些尷尬的看向我,滿目無奈地取出60枚遞給那那醫師,老天,你是不是那麼快就開始玩我了,這都要60枚了?

送走醫師,再度燒了些水,讓清冉扶起爺爺讓他把藥丸和水一並吞下,又把那些布加了下熱,重新放回去,和清冉一起蹲在火堆旁。

“謝謝!”清冉望著火堆,很久才緩緩吐出兩個字。“雖然我知道你不稀罕這些,但是我還是要說謝謝你,如果今天沒有遇見你,如果你沒有和我回來,如果很多很多,爺爺今天恐怕就、就…,不管怎樣,我還是要謝謝你!”外麵的天空依然是那麼的黑,火堆中時不時發出的劈啪爆炸聲,火光印在我們的臉上,明明暗暗,顯的憂傷,還有些希望在裏麵。

和清冉對視了會,動動嘴唇幹澀地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剛準備出聲,卻又被清冉搶先:“我知道你要說我們是朋友,朋友之間還需要說些什麼謝謝之類的嗎?但是,”清冉抬頭直視著我:“朋友,你是我這輩子老天對我最大的恩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