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2 / 3)

拍攝當天,我特意讓他們都提前來了兩個小時。犬夜叉是很希望可以和殺生丸冰釋前嫌的,這次我負責創造這個機會,就看他能不能把握了。殺生丸一來,我就把他們都推到了一個房間裏,兄弟間的事應該讓他們自己說清楚,就算打架也好過不理不睬。

過了一會兒,他們出來了,殺生丸一如進去時的樣子,犬夜叉的神色也不太好,唉,看來溝通失敗了。

不過好在兩人專業又敬業,廣告倒是拍得挺順利。

"拍完了,走,我請你們吃飯吧。"我說。

"我不去。"殺生丸看了一眼犬夜叉道。

"darling,那咱倆燭光晚餐去。"我立刻攙上犬夜叉的胳膊說。

"算了,一起去吧。"殺生丸忿忿道。

在飯桌上,我真的已經很努力地活躍氣氛了,拚命說什麼你們仔細看起來挺像的之類的話,可是氣氛依舊冰涼。兩個人的話一個說得比一個少,就靠我一個人嘰嘰喳喳說的不停,否則現場安靜的連眨眼的聲音都能聽得見。

"小白長的很像他哥哥,猜一個成語。"我隻好使出殺手鐧--講冷笑話,果然沒人理我,我隻好繼續唱獨角戲:"是真相(像)大白,哈哈哈~~~~~~~~~~"

小白+小白,猜三個字的動物……"還是沒人理我,"是小白兔(two),哈哈哈~~~~~哈~~~~唉!",__,

殺生丸冷得都快打噴嚏了。

一頓飯吃完,努力失敗,我垂頭喪氣地和他們走出飯店。

剛出飯店走到大街上正準備分別的時候,我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妖氣~~~~~~~~

旁邊一輛巴士駛過突然以一個急煞車停到了路旁,我聽到了一陣可怕的嗡嗡聲,回頭一看,⊙o⊙!!!一堆穿著校服的女生都正拿著紙筆衝過來,為首跑得最猛的赫然就是上次我誤上奪命巴士遇上的大姐頭,媽啊,又見鬼啦~~~~

我還沒來得逃呢,人群就如海嘯般湧了上來,分成兩股包圍住了犬夜叉和殺生丸,以其強大而不可抗拒的力量把我給擠出摔到了地上。

"我的戒指啊~~~~!!!"我慘叫了起來,掛到脖子上的戒指的繩子不知被哪位大姐扯斷了,戒指滾落到了地上。

這個時候我真希望戒指上的鑽石可以大一點,這樣戒指可以很快就停下來,可惜不遂我願,它還是不停地滾著,滾到了馬路上,我追著戒指撿。

左邊有輛車快開過來了,還好我已經撿到手了,正要往回跳,突然兩隻手同時抓住了我用力地往回拉,再加上我自身原有的力道,"啊~~~~~~~~~~~~"太大衝量了,我重重地摔到了牆上,腿磕到了柱子上,×﹏×,疼~~~~~~~好疼~~~~~~~~

斷了!我的腿一定是斷了!

再收回手一看,空空如也,完了,戒指一定是被甩飛了,嗚~~~~~~這下虧大了!

"你用那麼大勁幹什麼!"殺生丸邊過來扶我邊生氣地對犬夜叉說。原來是兩個人一起出手拉我,才造成了我悲劇的發生。

現在我的腿疼得都快沒有感覺了,不會真的要廢掉了吧,┬┬,耶伯伯、釋大叔救救我啊~~~~~~~~~

犬夜叉立刻把我抱了起來,讓殺生丸去攔的士,我痛得眼淚橫流地去醫院。怎麼我這次自我保護機製沒有發生作用,都沒有暈倒啊,哭~~~~還得硬生生地疼>0<~~~

我該不會就這樣殘廢了吧,該不會再也站不起來了吧,55555,要是這樣就殘廢也太不壯烈太丟人了,不要啦~~~

"對不起。"犬夜叉的表情看起來很難過。

"沒事,"我有氣無力地說著,"我以前弄斷你的胳膊,現在你弄斷我的腿,扯平了。"然後我就笑了,我想起來以前我摔斷犬夜叉胳膊和他的經紀人邪見一起去醫院的那一幕,和現在真像,隻是我和犬夜叉換位了。那時我一直在淚流滿麵地看著他,現在他也在很關切地看著我,讓我很是溫暖。

到了醫院一查,果然是骨折(早知道我骨頭這麼脆我就該多吃點蓋中蓋了=,=),醫生說我起碼得上輪椅上待三個月。

"唉,我的宿舍在七樓,我以後怎麼在宿舍療養啊~~~~~"我歎道。

"你回家裏住吧。"犬夜叉說,"你可以用爺爺的輪椅。"

"可是……"我說著,"我回你家,那誰照顧我啊?"

"我照顧你。"犬夜叉說。

我滿意地點了點頭。

珊瑚給我送東西過來的時候就說嘛:"你怎麼轉了一圈又轉回去了!"我說:"我也沒有刻意怎麼樣,就順其自然啊。"她說:"還以為你看破紅塵了呢,誰料你是死性不改。"我說:"我又不是因為不喜歡他而離婚~~~~算了,先不說這個了。"珊瑚說:"現在你們也走進新時代了,新同居時代,有什麼想法沒?"我說:"還想法呢,腿先好起來再說吧!"她說:"你可不能光想著戀愛啊,公司還有一堆事等著你做呢,我可做不來的!"於是我還得每天拿輪椅當賽車飆,身殘誌堅地出沒在各大商務中心,談投資搞項目忙招聘。殺生丸由於也有份兒弄斷我的腿也內疚的不行,天天自告奮勇當司機,幸好我隻是斷了一條腿,拄上拐杖生活基本上也可以自理。

犬夜叉在這段時間也包下了我的飲食起居,天天做飯給我吃,讓我總算覺得腿斷了也不是一點好處都沒有的。殺生丸則三天兩頭過來送送藥,送點零食,出門有殺生丸照顧,回家有犬夜叉照顧,被兩個帥哥嗬護著的感覺真~~~~~~~好。

犬夜叉現在已經減少工作量了,而想專注在畫畫方麵,畢竟那是他真正想做的事情,因此他幾乎天天在家,而我則每天都要工作到深夜,雖然很累,但是一想到回到家有我深愛的人做好飯亮著燈在等我,就即使殘廢了也仍然幹勁十足,從來都沒有過的安全感~~~~~~~~現在才像是真正的家庭生活嘛!

網站由於犬夜叉和殺生丸的話題性廣告上馬而訪問量倍增,業績一直很好,隻是atg對於殺生丸未經許可而出演有sunny參股的廣告的事大為惱火,甚至傳出有要雪藏的消息,我問殺生丸是否如此,他說沒事。

珊瑚打電話過來說網站突然不能訪問了,可能是被黑了,可惡,我雇了那麼多的技術人員居然還會被黑,回去扣他們獎金~隻好求助於殺生丸,他義不容辭陪我去了公司,花了兩個小時的時間指導手下的那幫技術人員,修補了漏洞,恢複了運作,不愧是犬夜叉的兄弟,智商真不是蓋的,自學都比那些科班畢業強,不得不承認有些東西還得靠天賦。我繼續竭力拉攏他來我們公司,可他仍是推托。為了答謝他,我請他吃飯。

無論我多麼千方百計絞盡腦汁想要旁敲側擊讓他和犬夜叉和好,隻要稍稍讓他聽出了這個話題的端倪,都會被他四兩撥千斤不動聲色地把話題轉回去。這個心結,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願意解開。

在餐廳居然遇到了桔梗一個人在那裏吃飯,看起來很落寞的樣子。她從巴黎拍完寫真集回來了,見了麵自然彼此也少不了一翻恭維。現在我見到她終於可以不用自慚形愧了。她對我總是欲言又止的樣子,可能是因為殺生丸在場所以有些話不方便說吧,她隻是說到她要退出演藝圈了,去歐洲讀書。我很奇怪,問她為什麼,她說理想。

理想這兩個字太寬泛了,讓我仍然不明所以,不過我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因為她其實並不想解釋得太清楚的吧。殺生丸送我回家,進門後居然發現老媽也在,老媽看到我就興奮地過來抱我:"寶貝~~~媽媽好想你~~~最近怎麼樣了?"

"老媽,你還好意思說(「「)~~我腿斷的事你當天就知道了,居然現在才過來看我~~~~~"我還憤恨著呢。

"這樣我女婿才有機會照顧你嘛~~~*_^"老媽居然還振振有詞。

也是,算了,反正永遠都是老媽有理,我是永遠說不過她的。

老媽讓殺生丸進來坐,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兩個人看起來還挺談得來的。老媽的嘴皮子功夫一向厲害,坐著連說仨小時都不帶喝口水的,殺生丸就負責當十佳聽眾,聽著老媽滔滔不絕地講著我小時候的糗事,時不時地笑一下,笑得我老沒麵子的。"對了,讓你看看戈微小時候的照片~~~"老媽說道,然後就俯身要從錢包裏拿出一張我小時候抱著奶瓶的照片給他看。

"等一下!"殺生丸像是突然看到了什麼。

"怎麼了?"我和老媽同時問道。

"阿姨,我可以看一下你現在戴著的鏈墜嗎?"殺生丸的聲音有些發抖。

老媽之前輕鬆的神色也一掃而光,嚴肅了起來,遲疑了一下,緩緩將脖子上的項鏈摘了下來,交給了殺生丸。

自我有印象起,老媽就戴著這個項鏈的,連洗澡都帶,那個鏈墜隻是一個很有藝術感的銅製符號而已啊,為什麼殺生丸會這麼關注。

"犬予航。"殺生丸看著媽媽的鏈墜說著。

"你怎麼知道的?"媽媽的語氣裏帶著我從未感受過的遙遠。

"這是他的簽名符號,我怎麼會忘。"氣氛突然變得如此的沉重,又有一個真相要向我揭開。

"你是?"

"你知道第二道彩虹嗎?"殺生丸沒有回答媽媽的問題直接問道。

現在這種狀況,我已經可以猜出來了,老媽一定和犬夜叉的爸爸有一段過去的吧,老媽的名字中確是有個"虹"字,她才是犬夜叉爸爸為之畫第二道彩虹的女人吧。我悄然離開,由他們兩個互道事情的真相吧,我不想再去聽又一個我都可以編出來但是卻真切發生在我親人身上的愛情故事了。

我家和犬家的事原來已經糾結了兩代了,現在又到了我們這裏,難道這就是命運?又或者這本來就是爺爺和老媽安排下的所謂"緣定"?不過也無所謂了,如果是刻意安排的話,我已經用離婚反抗過了,接下來還會怎樣,就是我的選擇了。

我回到客廳的時候,殺生丸已經走了,老媽說他的情緒很不穩定,於是先告辭了。我要是他,突然知道自己二十多來年都恨錯人了也會心理崩潰的。老媽告訴我,其實在爺爺和外婆的那個年代,在外婆要嫁給外公的前一天,外婆就曾經去一個據說很神的廟裏找了一個很神的高僧問過姻緣,那個高僧說,我們兩家是三生情緣,緣分要糾結三代,到了第三代才會有了結,或結束或結合。

這就是你們要逼我們結婚的原因嗎?開什麼玩笑!憑什麼要由一個臭和尚來左右我們的婚姻,你們也都是知識分子,怎麼會這麼蒙昧。

這個時候放在客廳裏的傳真機突然響了,打印出幾張紙來,我拿起來一看,是用英文寫的合同,大意好像是什麼辦畫展的合同,從意大利發來的,我英文也不太轉,看不太懂。正疑惑的時候,犬夜叉回來了,來拿那份合同。

"犬夜叉,你要在意大利辦畫展嗎?"我問道。

"嗯。"

"真厲害,居然可以在意大利辦畫展了!"我由衷地高興,能在意大利辦畫展,真不簡單。

"嗯,隨便遊學歐洲。"他說。

"遊學歐洲?"我的聲音突然開始發涼。

"我向往歐洲已經很久了,也該是時間做點自己想做的事了。"他說。

"要去多久?"

"三年。"

三年,真的要走三年嗎?這是他的理想,我沒有理由阻攔,但是為什麼好好的就說要走?如果是幾個月前的話,我一定會死皮賴臉地跟著去的,但是現在我的公司正發展的如日中天,我怎麼可以放棄?這點桔梗就和我不同,她已經是決意要退出演藝圈了,她比我更有勇氣追隨。

現在我隻感到手足無措,我想讓他留下來,可是沒有合理的理由,我想要跟他走,可是又舍不下,如果他和桔梗流浪歐洲的話,再見不知何年何月,也許一切就會滄海桑田變遷了。

"難道爺爺走了,這裏就沒有什麼你好留戀的嗎?"我難過地問著他。

"你們各有各有事業在這裏,我還會回來的。"他說。

"你們指的是誰?"我直視他追問道。

他突然不耐煩地說:"你現在有殺生丸照顧,事業又發展得那麼得意,你不需要我。"

我沉靜地看著他問道:"那你需要我嗎?"

老媽正踮著貓步往外溜。

他看起來內心很矛盾,已經是要擺出平時冷酷的樣子了,接觸到了我的目光,又像是泄了氣的樣子偏過頭回避我咄咄逼人的眼光,說:"不需要。"

作為一個影帝級人物,他這次演得真的非常失敗,連我老媽都收回了她正要往外溜了腳步,回來說:"女婿,別自欺欺人了。"我鬆了一口氣,眼淚掉下來,很高興,這算是他承認喜歡我吧,但是他卻是要走了,而我卻不應去阻止他,更沒有辦法去跟隨他。終於坦白了心跡,卻要分開了,為什麼會這樣!

"什麼時候走?"我問著。

"可能開完畫展就不回來了。"

"可以等我腿好了再走麼?"我想要拖延時間。

"畫展的日期已經確定了。"

正在這時,公司打過來電話說有急事讓我過去,於是我隻好匆匆走了。隻是兩個員工打架的事也仍然要我管,公司現在正在發展期,我無法聘請個職業經理人什麼的授權讓他幹,離開就意味著放棄,我怎麼可以放棄?我連家都沒有時間回,直接就留在公司熬夜幹嚼麵包和七寶他們一起重新定立新的係統的員工規範。

等第二天終於忙完把新規章製度公布了我也累的趴下了,正想在桌子上睡一會兒呢,桔梗過來找我了。我揉揉惺忪的眼,知道這次她來找我要談些有深度的事了。我給她倒了杯茶,搖著輪椅過去把門鎖上。

她看起來心情有些不穩定,喝了一口茶,說:"犬夜叉打算推遲遊學日期。"

這對我來說是件好事,我很高興。

然而她突然崩潰,握著杯子的手抖得厲害,已經無法再繼續保持淑女的儀態,她泣不成聲。我知道她不是故意做出給我看的,她是真的要哭,不然她一定是不願在我麵前哭的。為什麼要這麼痛苦?犬夜叉要走了,應該是我哭才對啊。

"你知道他的理想嗎?他一直都那麼熱愛藝術,隻是以前要給江爺爺治病賺錢,他都沒有辦法真正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現在他終於可以放下包袱到歐洲學習了,你為什麼要阻攔他?"

"我……他要走也不一定現在就走啊……"我的氣勢明顯被桔梗壓過。

"一個人的藝術生命能有幾個?他已經壓抑了自己的藝術才華好多年了,你還要拖著他壓抑多久,要壓抑到一切都喪失嗎?"

我無語,給她續了一杯茶。

"他很想出去走走,老在自己固有的生活圈內打轉是不會有創造力的。"桔梗繼續說,"他說是你給了他啟發,要去做自己真正擅長的事,可你現在為什麼又要給他阻力?"

我給了他啟發我給了他阻力了嗎?

嗬,原來我對他這麼有影響力。

"請你不要再糾纏了,你們已經離婚了,你的事業是商界,他的理想是藝術,你們不是一路人,"她終於說到中心思想了,"不是一路人是走不到一起的。我知道他很寵著你,但是你不要恃寵而嬌對他太任性好麼?"

我想起來好像看偶像劇都會有這樣的情節,在結合或分離的關鍵階段,總會有另一個人出現,告訴女主角你不應該當男主角前途的拌腳石,然後讓女主角為愛犧牲。通常這些偶像劇的進行都是女主角善良的引退,然後男主角千辛萬苦把女主角找回來共同克服困難,happyending,如果是悲劇的話,那女主角通常會得病就那麼死了。

我不想當那種傻乎乎的耳根子軟的女主角,但是桔梗的話卻是很有說服力,為犬夜叉著想,我是應該讓他走的,可我真的不想退出,以犬夜叉的慢半拍的遲鈍感情是不會千辛萬苦把我找回來的。一定會有別的解決的辦法的吧。

殺生丸開車過來接我去醫院複檢,醫生說我的複原狀況很好,照這樣下去的話一個月就可以可以站起來走路了,檢查完後一起吃晚餐。自他昨天匆忙離去後,我就一直擔心他怎樣了,就怕他又鑽了牛角尖,不過現在看起來,他心理狀態恢複得不錯,應該說是非常好。心結已經打開了,二十年來的恨長期以來已經形成了一個錐心的箭,並非我和犬夜叉三言兩語的勸可以憾動的,而現在才發現,這支箭原來從一開始就指錯了目標,於是也無所謂發射而直接瓦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