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的節操沒得救了。
信上沒什麼稱呼,隻有一段話,簡單粗暴一看就是莫愁寫的。
她估計原先無憂寫的那幾乎能拿去說書的情報,被莫愁給換了。
“京郊有一女子,數日前到帝京,未進城,官府未登。據村民描述相貌,與徐芳華容貌相似。”
簡單的消息讓楚離皺起了眉頭。
徐芳華,雲州知府許昌之女。
她不是被流放到漠北了麼?怎麼會出現在這裏?而且和前幾日的控屍刺殺有關係?
想起那個雖然有些花癡,但算得上是單純善良的女子如今竟變成了這幅模樣,楚離心裏仿佛被打了一拳,悶悶的。
安澤此時也看清了信上的消息,修長的眉頭微皺,喚來隱衛,“去查。”
隱衛就算看到兩人此時好像是耳鬢廝磨的姿勢,聲音也無半點起伏,行了禮,就退下了。
看出楚離情緒不對,安澤將她攬在自己懷裏,大手順著她的脊梁輕撫,給予無聲的安慰。
楚離把自己的腦袋埋進安澤胸口,聲音悶悶的,“謹言,是我們做錯了嗎?”
“沒有,”安澤搖頭,將楚離攬的更緊了些,“那與你無關。”
“嗯。”
片刻的寂靜。
“逍遙。”安澤突然笑出聲來,把楚離從自己懷裏揪出來,雙手捧著她的臉,左邊瞧瞧,右邊看看。
楚離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搞的一頭霧水,“乃幹森莫?”
“怎麼突然這麼多愁善感,”安澤眉眼間似有新奇,“簡直跟個娘們兒一樣。”
楚離差點掄起一旁的硯台砸到他頭上。
老子本來就是娘們!
楚離看了一眼安澤略帶得意的笑容,生生把這句話壓了下去。
如今的她隻想說,嗬嗬。
到時候有你哭的。
……
京郊。
村莊的午時顯得十分忙綠。一戶普通的人家,母親正圍在鍋爐跟前做飯,而父親將調皮的孩子扛在肩頭,孩子手裏拿著風車,笑得開心。
坐在床邊的女子靜靜地看著他們,眼角有些濕潤。
徐芳華的容貌沒怎麼變,但眉眼間脫了驕縱,又多了幾分麻木,顯得與之前判若兩人。
她將頭靠在窗框上,唇邊勾起一抹淺笑,父親母親,你們在天上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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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沒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