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喜這混小子竟然這麼莫名其妙的娶了婆娘。說來也怪了,那女人和啞喜都是啞巴,可是他們生下來的孩子卻五官健全。
餘腩想的有些出神。他回頭一看,願舟河麵上,一艘竹筐大小的願舟已經緩緩從水裏浮了出來。
“這麼小?那肯定不是我的願望!”
光頭男子失望的搖了搖頭,隨後眾人的目光仔細的朝願舟內看去,隻見這艘木製的舟船內,一把鏽跡斑斑的鐵劍安靜的躺在其中。
“一把鏽劍?”
大家都是一陣愕然。等了大半夜,最後浮上來的卻隻是一把鏽劍?
那些賣力嚎啕的人都氣憤的站了起來。
住在餘腩隔壁的光頭男子,他最先低聲破罵道:“狗屎!竟然又不是我?老子難道還要在這個鳥不生蛋的地方,等上一年?”
他轉頭看了一眼依舊躺在地上的小女孩,喝道:“還不快起來!真當自己已經病入膏肓了?”
小女孩哆哆嗦嗦的坐了起來,剛才漲潮的河水不斷衝擊她瘦弱的身體,她此時真的有些發燒。
“呃……”小女孩瑟瑟發抖,整個身體抱成了團。
光頭男子諷刺道:“還裝什麼裝!願舟已經浮上來了,剛才怎麼沒見你這麼賣力的演呢?”
說著光頭男子一把拉起小女孩的肩膀,打算把她從地上拽起來。
可是這一拽不要緊,光頭男子觸碰到了小女孩的皮膚,他立刻驚訝的道:“這麼熱?你不是真發燒了吧?”
小女孩痛苦的點了點頭。
冰冷的河水再加上滿天的暴風雨,她那瘦小的身體如何承受得住。
“那正好,反正河神也不眷顧你,你就趁早病死得了。反正我是不會給你掏錢治病的!”光頭男子不在乎的一轉頭,拽住小女孩的胳膊,直接朝屋內走去。
“快住手!”
餘腩憤怒的攔住光頭男子,他在一旁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便站出來怒斥道:“她不是你的女兒嗎?”
這一對父女住在餘腩的隔壁,不過隻是前年剛剛搬到願舟村的。
光頭男子不屑的道:“她不過是我花錢買回來的女兒。再說我怎麼教育我女兒,用這個外人管嗎?餘腩,我看你活夠了?”
光頭男子在願舟村當中算是比較霸道的。
“你心底陰暗,惡毒。如果順暮河神有感知的話,他怎麼會實現你的願望?你就算在願舟村住上三十年,也休想實現願望!”餘腩毫不客氣的詛咒道。
這種詛咒在願舟村中,算是最毒的了。
每一位村民都希望自己的願望早日被河神實現。
“你說什麼?”
光頭男子臉上露出猙獰的神色,他瞄了餘腩那壯碩的身材一眼。
餘腩今年十九歲,是願舟村中唯一的一位年輕鐵匠,他成日裏都在敲敲打打,所以身體非常堅實。
光頭男子知道自己一個人肯定打不過對方,他便回頭朗聲喊道:“喂!各位老少爺們,你們聽見了嗎?餘腩說我心底惡毒,陰狠。我這種人,河神永遠不可能實現我的願望。”
光頭男子知道,這附近的幾家村民,都和自己的情況差不多,都是因為貪婪,近幾年才來到願舟河附近居住的。
“什麼?”
頓時有五位膀大腰圓的村民走了過來,他們惡狠狠的看著餘腩道:“你小子活膩味了?敢詛咒我們。嗯?”餘腩在他們麵前,頂多算是個身體健康的小子。
餘腩臉色有些發苦,他知道今天這一頓打是免不了了。
這些年,村中來了不少陌生人,他們強行居住在這兒,幾乎把順暮村和願舟村的原著村民殘害個遍。連順暮村的村長也被他們用計害瞎了眼睛。
這兩年,這些人越來越肆無忌憚,如果不是自己平日裏刻意的避著他們,恐怕也早就遭其黑手了。
“我今天是怎麼了?難道就是為了她?”餘腩看了一眼躲在光頭男子身後,瑟瑟發抖的小女孩。那小女孩聽見了周圍的說話聲,她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小女孩輕輕抬起頭,朝餘腩看了一眼,她知道這一切都源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