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小姐,水好了。”小魚兒恰好走了進來,真是我的福星呀。
“好。謝謝。”我真心的說。
“小姐客氣了,不用對我們下人說謝的,這些是我們應該做的。”
我轉頭看向他,示意他可要離開了,難不成還想看我洗澡呀。“哈哈哈,哈哈……”他也沒有多磨蹭,徑直走了出去。天底下還有這樣的人?我真是有幸!
澡是我前世一直想洗沒洗過的玫瑰花瓣澡,本來小魚兒想給我擦背的,但我還是拒絕了,因為我實在是不習慣有人在我洗澡的時候看著我。洗了很久,水已經涼了,但我還是想泡在裏麵不出來,好像我不出來,其它一切麻煩事都不會再來找我似的。很快我就知道我錯了。
“小姐,不好了,二爺他吐血了!!!”小魚兒氣急敗壞的敲我的門,讓我趕快去看一看。我歎了口氣,胡亂的穿了件衣服,跟隨著小魚兒到黑老二那裏去了。路上一直在想,難不成我的命數已盡,他死了,那個楊什麼的還會放過我?不過就幾個小時前看到他,應該是好轉些了,不會是回光反照吧……不會,回光反照不是這樣的……我正胡思亂想著,眨眼工夫就到那裏了。到了那裏,看到一個老者模樣的人正在給黑老二把脈,看見我來了,楊萬達父子連忙走過來,“曼姑娘,這是怎麼回事?剛才還好好的,喝了藥在床上休息還和我聊天呢,突然老二他就咳出血來了。你看這……”“嗯,我知道了。”我故作沉吟。走近去看看黑老二的臉色,比中午看到的還要好些,眼睛還會盯著我看呢,中午的時候那才叫沒精神呢。
“他咳出的血是什麼顏色的?”我問。“是黑紅色的。”“是了,這就沒問題了。”“姑娘此話怎講?”“你們問這位老人家吧。”“梁郎中請講!”那個醫生看了我一眼,眯著眼睛搖搖頭說:“依老朽之見,剛才咳出去的應該是積在胸內的一塊瘀血,淤血一除,病已去。日後隻要好好將養,就可以恢複如初了。”“老人家講得極是,我也這樣認為。”“謝謝曼姑娘!也謝謝梁郎中。”“不敢當,主要是這位梁郎中藥方獨到,等一下讓梁郎中再開幅養傷的方子才好。”雖然他們狐疑我為什麼自己不親自開方子,但還是一口應承下了。“要我開方子可以,但這位曼姑娘老朽有些話要問你……”“老人家有話請講。”“請姑娘借一步說話。”“好。”
我和梁郎中走到門外屋簷下,確定沒人時,他訕訕的問我:“曼姑娘,請問您用的是什麼藥呀,有如此之神效?”見我不答,就從衣服裏拿出個錦盒,“姑娘如果如實相告,這裏麵的手鐲就是你的了。”我沉吟是因為我想要怎麼回答是好,不料他竟以錢財相誘,這也太看輕我了吧。“老人家一片好心……小女子真是……”我看到他眼裏的不肖,心中也冷哼了一下:“不過錢財乃身外之物,本姑娘不太感興趣,不要也罷。”眼中不肖已被驚疑代替:“姑娘也許不知,這手鐲是件信物,見物如見人,隻要以後姑娘有用得著老朽的,我姚某人盡當竭盡所能幫你……。”我不喜歡被人這樣誘惑的,服了服身離開了,隻是他剛才講“姚某人”,我好像在哪裏聽說過的,但一時記不起來了。我的腦袋呀,要用的時候怎麼總是短路呀。
晚上他們父子宴請我和梁郎中,對我們極具客氣,而那個梁郎中也不承讓,一口一口不停歇的美滋滋的喝著,酒是好酒,可以活血,也可以增加氣氛,但也不是這樣喝的,像是喝白開水,白開水喝多了,最多肚脹,多上幾次廁所而已,但此東東喝多了,後疑症卻是多多的了,一個弄不好,酒精中毒死翹翹了,而眼前這位大叔正忙著奔這條路呢。
“酒仙,此酒可好?”天馬說道。
“嗯,嗯,還可以,還可以。”
“能被酒仙您稱道,那是它造化了。”楊萬達道。被稱作酒仙的梁郎中抬頭看了他一眼,而楊萬達也是微笑的向他點了點頭。兩人完全像是在打啞謎。
“酒是好酒,但照這樣的喝法,也能成毒不是嗎?”我冷冷地道。
“曼姑娘此言差矣,姚大夫他不但是神醫,也是酒仙呢。”楊萬達道。
“酒仙?我還李白呢,不也死了嗎?再喝,真的可以和他去作伴去了。”我還是冷冷的道。不過,這梁大夫怎麼成了姚大夫了?等等,姚大夫,姚,姚,姚……對了,難不成他就是那個神醫?怪不得他之前會對我的東東勢在必得的樣子,也怪不得楊家父子忽然地對他這樣的謙恭,原來正是他們千方百計想找也找不到的人,這不應了一句“夢裏尋她千百度,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曼姑娘,請問李白他是何方仁兄?”天馬疑惑地道。
“這……李白呀,他是我從前家鄉的酒仙,後來因為縱酒過度,仙逝了!”我故意在“仙逝”上加重了音,任誰都能聽出我的挑釁。而天馬也一個勁地向我使眼色,哼,要死不要死在我的麵前,我不會救他的,再說我也不會救呀。何況最好現在他一怒,把我是他冒牌徒弟的事給說出來,我就可以被他們趕下山,可以自由了,否則真被逼成了什麼弟媳之類了的我不是虧大了。
“哈哈,我徒弟對我可是苦口婆心呢,楊主帥,你說是不是呀,啊?!”
“您說的是,哈哈……”
真是一群口是心非的人!
正是賓主正歡時(除去我),有個小囉囉上來稟告:“主帥,外麵有客,是西門霜少爺。”“好,終於來了,快,有請。”楊萬達說著站了起來。我們也跟著起來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