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此肖家是音術世家,肖夢月可以聽清楚其奶奶的言語,此時的肖夢月已讓白清還總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好像突然多了一種目標與堅定,白清還問道:“你是不是聽到你的奶奶說了什麼?”
話畢,肖夢月已然淚如雨下,滑落無瑕的臉龐。
“我…我的…母親……母……”她無以抗拒的弱聲哭泣劇烈顫抖著,卻帶著無法抗拒的欣喜。
白清還恍然間知道了什麼,想到五太爺曾介紹過肖息平之妻鳳姬的事,難道是她的母親鳳姬沒死?“是你…母親……下落嗎?”
肖夢月一掃傷態,麵容堅韌,點了點頭。
聽完,白清還神色一震。
這對她而言是意外的驚喜,從小至大,以為母親最後生下她便去世了,奶奶也不曾告訴她真相,可是現在,被她聽到了。
白清還便是清楚,這當中有莫大的隱情。正如五太爺曾說,肖家與白家,既相敵又相似,肖家是另一情況,不會比白家好到哪裏去。
尤其是他們兩人。現在,兩人都是失去父親,各自母親艱巨活著,尚在人間。
而這兩座孤墳,是寄托了肖夢月十幾年的感情,就是她自己立起來的。
肖息平死後隻能衣冠塚,肖家內驚變,並不納肖息平入葬肖家內,盡管這位肖家主功績如海。肖老嫗那時就為此苦不堪言,但凡外頭立墳立墓,一經發現,都會遭內外之人欺淩破壞。
曾經,白清還就有一次目睹,十二歲祠堂裏祭拜之前,還是很小很小時,就看到肖夢月在一座破爛土墳前,被年齡比她大很多的人欺淩,土墳被外人一劍橫掃開……
“你不多時便回去吧,我現在有要緊事,之後就要開始執行計劃了。”白清還最後說道。
肖夢月根本不知道他要做什麼,隻脫口道:“你去哪兒?”她看到白清還此時是無比凝重嚴肅。
白清還回道:“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
因為許多事情,祭祀之地顯得寂寥,今日身為毒絕子身份,早已是往來熟悉,並不會像曾經般受到通問。
“你…有什麼事嗎?”一位靈徒問道。
“我來找亞父。”
“找亞父有什麼事嗎?”
“我是送些藥來的,助亞父平定傷勢。”
這是下一屆中年紀尚小的靈徒,祠堂亞父回來他們竟然都不知道,目光打量著白清還。另一年齡高的靈徒則帶著恭慕之色責道:“這是毒絕主之子,可是大人物!”
很多靈徒才知自己目光短淺,一位又道:“晨凱呢?怎麼不見他們回來?”
“他還在火山聖地療傷,之後就會回來。不過此番前去,隻有我與晨凱安然。唉……”
幾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感覺神經一震,身在祭祀之地內,隻是對此次摩海的進度有所耳聞,這些日子,這幾乎是他們所有的話題。
白清還前往祠堂,但有眾靈徒追隨而問,根本不好甩開。
白清還眉頭一皺,隨心而答,自己則遠望昔日那座比武場和祭祀場,心想如果是現在自己再次比鬥,必定脫穎而出。
而那些曆史大人物聳立的雕像在遠遠處的位置仍然能夠看到,包括著幾代道主。
白清還的出現惹人出動,如今他也算是長輩了,後輩中男女會對他進行舉手投足般的議論。
而亞父是極度嚴厲苛刻的,作威作福壓迫,曆來就給人十足的距離和壓迫感,掌管靈物等職責,沒有人能真的接近這位祠堂亞父。很多靈徒都是看一眼就喘不過氣來,怕得要死,避之不及。
快到了祠堂門口,白清還由心急反鎮靜,後直接邁入祠堂裏麵,後方不遠處後輩們還在駐足觀望。
這諾大祠堂裏景象與過去沒有分別,白清還感懷萬千。簾布垂落,訓詞密麻,盡頭裏三兩蒲團,前雕像佇立,柱香壇和柱香桌上的柱香燒到了末尾,十二根圓柱子,機關就在一根柱子上。
白清還掃視一番,確實不見亞父,並有意地喚了多聲。
“亞父竟然不在。”他出來後再相問眾靈徒。
祭祀之地靈徒們也不清楚,不過視為平常。
白清還是故意讓人知道的,他們可不清楚亞父真正去了哪裏,隻讓他們知道亞父不在祠堂就行,並自語道:“我便在這裏等一下吧,正好也參摩訓詞,用心祭拜一下雕像。”
不久之後,白清還眼目如火按下機關,雕像後方地門緩緩打開,穩穩當當邁入當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