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奴婢,奴婢被非禮了!”那丫頭捂著臉,哭哭啼啼地朝楊偉倚了過去,這狀態,也讓眾人明白,今日這事隻怕不能善了,這丫頭,或許便是楊偉的通房丫頭呢,瞧這親熱勁兒。
“好啊,你個臭小子!”楊偉一把摟過那丫頭,抬手指著沐漓,“小爺的丫頭你也敢招惹,你小子毛都沒長齊呢,就肖想女人了?”
沐漓簡直是傻眼了,不過,看到她方才抹在那丫頭身上的藥,沾在了楊偉身上,也就舒了口氣,總算沒有白費心思。便在這時,千夫所指之下,一道聲音插了進來,“就這貨色,小漓還看不上呢!”
在鎮長商在清的陪同下,夜蒼一步步走了過來,看到沐漓,笑怒道:“還不過來,被嚇傻了?”
“你,你怎麼知道?”
沐漓低著頭走了過去,才要走近夜蒼身邊,卻被她攔住了,“手上幹淨嗎?”
沐漓沒有答話,白了他一眼,抬手就把手往他身上抹,夜蒼歎了口氣,隻好拉住她,“我還不是為你著想!”
“為我著想,著什麼想?”沐漓仰起頭問道。
夜蒼卻不準備回答她了,而是眼神一斂,扭頭對商在清道:“今日是貴侄子楊偉的大喜之日,本王就不追究他的包庇之罪了,但這丫頭,玷汙我的人,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就發配到軍營裏侍候人去吧!”
去軍營,伺候人,這是什麼活計?大凡是個太淵大陸的人都知道,可沐漓不知,她踮起腳尖,將嘴巴湊到夜蒼刻意低下的頭邊上,問道:“那是幹什麼的?”
“伺候男人的!”夜蒼笑著答了一句,他話音方落,那嫁禍沐漓的女子便倒在地上了。
隻是,暈倒或是裝死,都是沒用的,當晚,這丫頭便體會到了什麼叫“非禮”,在數個男人身下掙紮的“非禮”又是何等銷魂?
當晚,喝完酒宴之後,夜蒼要回去,沐漓卻死活不讓,拉著他在商府轉了一圈又一圈之後,終於在新房裏開始上演戲的時候,讓夜蒼引開了商府的人,拉著他要飛到屋簷上去聽壁根。
夜蒼無語地看著她,終於是忍無可忍,一擊,將她弄暈過去之後,扛起人,才出了商府。
笑話,上次他是不察,才讓她去看了寡婦偷情,這一次,居然還想去看男人不舉,他要是還讓她去汙了自己的眼,他就不是夜蒼,也不再是京都的夜王。
夜,這個姓,是因他而有。
“啊啊啊,該死的,是誰偷襲了姑奶奶!”
半夜,沐漓醒來,手掌一撐,正要起身,手下去不是床褥子,也不是木板,更不是其他別的,而是一具熱乎乎的身體,“才四更天,趕緊睡覺!”
“四更,四更了?”沐漓越發地要起身,“不行,我要去看看,你那藥要是失效了怎麼辦?”
“你說呢?”夜蒼冷冷的聲音傳來,這該死的小孩,是不是懂得太多了點?
“那就太讓我失望了,楊偉呃,陽痿呃,是一次性的,還是永久的?”沐漓想到花燭之夜,可能出現的那種窘境,不自覺地就笑了,夜色月光之下,她笑得格外淫蕩,夜蒼隻覺得刺眼,挪開她的手,翻了個身,麵朝外閉上了眼,他在床外側,也不怕沐漓越過她跑了。
“錦一!”沐漓喊道。
“主子!”錦一的聲音在窗外響起。
“去來看看,那楊偉怎樣了?”
“主子,現在楊偉正在書房接受大夫治療,診斷結果是,終生不舉!”
“天啦!”沐漓說不出心裏是什麼感覺,她終於明白為何她下了藥之後,夜蒼不敢碰自己,她原以為隻不過一次性起效罷了,畢竟,她隻是想整整人麼,誰知,竟然有如此毒的藥,估計是個男人都害怕吧,幸好自己是女人。“那不是就成太監了?”
想到這裏,沐漓一把推起夜蒼,“夜蒼,夜蒼,你沒事吧?”她可是在他身上抹手了的。
“我有沒有事,你又不能試,等過幾年再說吧!”
“也是哦,你還這麼小,應該還不能有生理反應的。”沐漓叨咕幾句,覺得無趣地睡下,她卻不知,此刻,夜蒼咬著牙看著她的背影,一副恨不得吃了她的模樣。
第二日早,兩人坐在桌前麵對麵吃早餐,早餐自然是很豐盛的,但不怎麼合沐漓的胃口,她卻還是優雅地吃得狼吞虎咽,還唾沫橫飛,“嗯,錦繡,我跟你說啊,這粥呢,在熬的過程中,開始翻滾的時候就一定要小火,肉沫要用雞蛋清泡一下,青菜一定要最後加,還有,起鍋前一定要加點蔥沫……,唉說起來,還不知道你們這裏有沒有蔥沫呢。”
夜蒼原本無可無不可地聽著,聽到最後一句,猛地抬頭看了沐漓一眼,轉而對錦繡道:“你先下去!”
“是!”錦繡勾著身子,站著聽沐漓講授烹飪技巧,腰都蹩疼了,她可是京城第一把好手,整個夜陀國屈指可數的好廚子之一,跟了夜蒼之後,更是被整個清玄殿的人奉為大姑娘,哪曾被人嫌棄成這樣過?
隻是,這小孩子,在夜蒼眼裏,是格外不同的。
“你嫌我吵?”沐漓知道夜蒼喜靜,可自己說話說了一半,就被打斷了,心裏不爽。
“小漓,龍城沐家的人來了。”
“嘎?”明顯跟不上節奏,“他們來對付我的?”
“我師傅也要到了,再過三天,你跟他進童山吧,稍後我也會去。”
“幹嘛?”沐漓越發不懂了,他師傅來,跟她有什麼關係?
“這片大陸,唯武獨尊,小漓,如若想保護自己,保護你爺爺父母,你必須要有實力,我給你的金幣,還有你現在開的店,足以養活他們,若是再擴展了,龍城沐家一定會出手的。”
沐漓不傻,夜蒼為她做的,為她考慮的,她怎麼可能不懂?隻是,她真的沒有想過要過多麼絢爛的生活,隻想在這個小地方,守著爺爺和父母安靜地過下去,但,很顯然,這是不現實的。
“那就是說,你是我師兄了?”
“小漓,青木是個很不錯的人,他的實力……。”
“你告訴我你是什麼境界,要不然我不去。”沐漓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師傅是什麼實力跟她有什麼關係?
“玄靈!”夜蒼輕輕地吐出。
玄靈是什麼,沐漓不知道,但想著夜蒼在東河鎮如此牛叉,必定是跟他的實力有莫大的關係,她在想,她能夠到玄靈想必也就差不多了。
“龍城沐家的家主,是玄尊,夜陀國三大玄尊之一。”
“還有兩人是誰?”
“皇室護法和蕭家家主。”
“哦,不認識!”
沐漓回到家,將釀酒的方子寫了下來,一一和蘇柳都交待了,又帶著蘇柳把燒烤的事都演練了一遍,見蘇柳都很熟悉了,方才放下心來。但,晚間卻是一刻也沒有放鬆地練功,如今,她已是玄動境後期已久,但因了夜蒼交待的話,依舊是在玄動境後期狠狠壓榨自己的實力,期望將玄氣能夠提煉精純一點。
“漓兒,你是有什麼事瞞著娘親麼?”蘇柳見女兒很反常,便有些擔心,晚飯的時候,將隨身服侍的人都遣退了下去,方才問道。
“哪有,娘親!”沐漓戳著碗裏的飯菜,低著頭道:“我隻是,明日要跟一個叫青木的人去童山了。”
沐漓說完,便將夜蒼的安排說了一遍,道:“不管在哪裏,實力都是自保的唯一力量,所以,我要修習功法,我不求欺人,但求不被人欺。”她抬起頭,目光在三人臉上巡視一遍,道:“如若我真是個癡兒也就罷了,如今我既然不傻了,我相信,爺爺爹娘一定不願孩兒一輩子活在恐嚇之中吧?”
聞言,沐纓和沐鶴已是驚詫不已,沐纓擔憂地道:“可漓兒,七皇子他……”
“他或許不是嫡子,或許也過得很艱難,但,我想我這輩子,隻怕與他之間已是命運牽絆,不論他要做什麼,我將來總是要支持他的。”
其他的話,也就不再說了,沐漓手指一晃,將戒指裏剩下的金幣全部都拿了出來,數量不少,全部都塞到蘇柳手中,道:“我已經跟夜蒼說過了,錦田他們會留下來,她們身上都有功夫,會保護你們的。”
交代完這些,她獨自回了房,她沒有知道的是,她一走的第二日,她的父母和爺爺便被一輛馬車給接走了,一路到了夜城,被安排在一家小院子裏,同樣地做起了燒烤生意,那裏很顯然比在東河鎮要安全得多,龍城沐家再囂張也不敢公然到夜城去跋扈。
沐漓被夜蒼帶著去見青木是在東河鎮外麵的一處高山之上,看到這人一身清風道骨的樣子,沐漓覺得有些麵善,正在揣摩是在哪裏見過呢,前世還是今生呢,青木笑著道:“徒兒不記得為師了?”
沐漓這才想起,自己第一天賣燒烤時,這老頭去買過,是第一個給自己金幣的人,不由得高興壞了,一把拍在老頭胸上,“臭老頭,惦記上我的燒烤了?”
“師父,原來您早來了?”夜蒼聞得這話,不陰不陽地道。
“咳咳咳!”夜蒼頓時有些愧疚,他能說自己其實是很不放心自己這徒兒才跟了過來的嗎?他老頭子一輩子隻收了夜蒼這一個徒弟,若是有個三長兩短,那不是要後悔死?隻是在小徒兒麵前如此沒麵子,他又覺得太過丟人,隻好咳咳咳地提醒夜蒼,好歹給他留點麵子。
夜蒼隻是白了他一眼,沒有理會。他的目光落在沐漓身上,平日裏淡漠的眼神,此刻注滿了關切,還有掙紮。
“丫頭暫時跟著你去大狩獵吧,她急功近利,功力進展太快,不利於今後的修煉,十天之內,不能升階。”青木掃過一眼沐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