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眸臉上帶著絲嘲諷的說了句,“誰說他可以走了?我跟他的帳都還沒有算清楚呢!秦老爺子您這麼著急送他走幹嘛?”
秦廣川一怔,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
但是,看到他身邊的溫政,他還是強擠出了一絲笑,“我能幹嘛?不過是看著孩子受傷,於心不忍罷了,這總不能讓他在這裏一直拖著吧?”
“行了,老溫,既然來了,那好好的在這裏參加一下我孫女的訂婚典禮吧!至於其他的事,咱們訂婚典禮以後再說,你看行嗎?”
到底薑是老的辣,秦廣川三兩句話,就把這件事給掩了過去。
而此時,但凡是稍微有點猶豫的人,必定也就順著秦廣川的這個話把氣氛緩和下來了。
但是陸清澤卻沒有,他看了眼秦廣川,笑了笑,那笑容中有太多意味不明的東西,讓即便到這個歲數的秦廣川,也忍不住眯了一下眼。
同時,心裏想著的是,還好陸清澤早些年已經離開部隊了。
不然那的話,此時在部隊中,他隻怕要比溫筠混的還要如魚得水。
“秦老爺子,您放心,我雖然是打了秦東,但是卻是很有技巧的。”陸清澤不疾不徐的說著,這句話說的讓人很想吐血,但是他卻渾然不覺一般。
依然臉上帶著笑在不緊不慢的說著。
“保證隻讓他受點皮肉苦,沒有什麼過於嚴重的傷,甚至連骨折都沒有,您要是不信的話,可以讓您的醫生給驗證一下。”
醫生上前檢查了一遍,“確實是沒有骨折。”
“那又怎樣?沒有骨折就不能送醫院了嗎?陸清澤,你別得寸進尺了!”
陸清澤笑了下,對於秦廣川的態度渾不在意,他隻看著了眼秦東,“也不是不可以,隻是,既然沒有骨折,那哪裏還用得著那麼著急的把他送醫院呢?所以,幹脆先在這裏,把帳算一下吧!”
“有什麼事你不能等到訂婚典禮結束了再說?”
陸清澤笑了下,“對不起,我沒有那個耐心,而且,我一旦失去耐心了,還說不準會做出什麼事來,到時候,你們秦家的訂婚典禮能不能順利進行下去,還真就不一定了。”
陸清澤這一句赤裸裸的威脅,偏偏讓人信的真的不能再真了。
此時,若是他們就這麼讓秦東走了,隻怕,他隻會這這裏弄的更加亂,至於訂婚典禮什麼的?想都不要再想了。
秦廣川秦晉南兩人臉色都沉到了極致。
而此時,原本已經奄奄一息的秦東在經過包紮治療以後,確實已經好了很多,竟然忽然衝著陸清澤吼了一聲。
“陸清澤,你他媽的別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你以為京城都是你家的?你也不看看這裏是哪裏?你……”
“你給我住口!”秦晉南衝著秦東又是一聲怒吼,“來人,把他給我帶下去!”
“嗬嗬。”陸清澤此時又忽然冷笑了一聲。
他看著秦晉南,又看看秦廣川,“就那麼著急把秦東帶走?如果不知道的,還以為您們秦家,哦,或許也有可能是秦東,做了什麼傷天害理見不得人的事了,所以你們才這麼著急的把他藏起來。”
“陸清澤,你別在這裏含血噴人!我們秦家滿門忠烈,也是你能這樣汙蔑的?”
秦東依然在衝著陸清澤大喊大叫。
而陸清澤卻在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之前,直接上前狠狠的往秦東的肚子上踹了一腳。
秦東忽然噗的一聲,就噴出一口血來,而後,陸清澤就上前揪住了他的頭發,迫使他揚起了頭。
“就你,也配用滿門忠烈這個詞?!不過,既然秦家人一致認為我是在含血噴人,那咱們就在這裏驗證一下好了,看看,到底是不是我在含血噴人!”
說完,他轉頭看了眼秦家眾人,也不等他們的反應,直接就對著邵弈使了個眼色,“把人帶進來!”
邵弈會意,轉身進了休息室裏,片刻後,從帶出來一個人。
一個女人,五十多歲的樣子。
這個人一出來,秦家人臉色就都是猛的一變。
秦簡閉著眼睛歎了口氣,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他看了眼那邊被陸清澤一腳踹的連腰都直不起來的秦東,皺著眉,搖搖頭,果然是因果報應!
被疼的站不穩的秦東,在看清來人是誰以後也是猛的一怔,“她怎麼在這!她,她怎麼在這裏!她不是死了嗎?”
秦東說完,忽然意識到了什麼,臉色煞白的看著陸清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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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量在中午左右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