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筠雖然在部隊中職位最高,但是,卻是一個直來直去的人。
而這個溫蒔就不一樣了。
從政的人本來心思就深沉,而這個溫蒔,還是一個狐狸中的狐狸。
眼看著他說完以後,就把槍口轉向了別處,但是這個別處卻還是在秦家人身上。
一會兒秦簡,一會兒秦東,一會兒竟然還到了秦晉南身上。
他雖然什麼話都沒有說,但是卻在這裏把秦家的人威脅了一圈。
要是誰敢再欺負他們溫家人一下,他們的槍,也絕對是不會客氣的!
剛才因為溫暖暈倒而詭異得到緩和的場麵,此時竟然又被溫蒔弄的緊張了起來。
尤其是他的槍往哪個方向一指,哪邊的人就瞬間倒抽一口涼氣。
溫蒔這是在搞事情,絕對的故意的。
此時熟悉溫蒔的人,心中全都冒出了這麼一個想法。
真是搞事情的永遠都不嫌事大。
秦廣川深吸一口氣,看了眼身旁的秦晉南,眼中無不責怪,好好的一件事,竟然辦成了這樣!
秦晉南皺著眉,臉上一派深沉,心裏確實有苦難言。
他隻是不想讓秦素玉和葉爵的訂婚典禮出什麼意外而已。
因為葉承恩也已經說了,葉爵明顯已經有了反抗他的意思了,葉承恩已經覺得有點控製不住葉爵了。
他現在是還不知道他的身世,就算是他想反抗,也還是會顧及到葉承恩的。
但是若是有一天,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以後,再想把他牢牢的控製在手心,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所以,這一場訂婚是勢在必行的。
若是可以的話,他恨不得今天舉行的就是婚禮。
所以,他是不能讓這場訂婚典禮出現任何的意外。
但是千防萬防,沒想到到最後鬧事的人竟然是秦東。
而更讓他沒想到的是,今天陸清澤竟然這麼強硬的一丁點都不帶後退的。
秦晉南看了眼那邊被人扶著神誌已經有些不清的秦東,臉色再一次難看到了極致。
現在事情發展成了這樣,隻怕這場訂婚典禮,是無論如何都沒辦法順利進行下去了。
秦廣川其實也明白秦晉南的想法,原因無他,因為葉爵和秦素玉的婚事,最初還是他提的,他當然明白個中關聯。
“老溫!”他轉頭看向溫政。
而溫政卻挽著了挽袖子,穿過眾人坐到了溫暖身邊。
“感覺怎麼樣了?”
“我沒事,爺爺,讓您擔心了。”
溫政拍了拍她,“是爺爺沒用,竟然有人敢在這個京城裏拿著槍指著我的孫女!”
溫政確實是沒有打算就此揭過這件事,即便現在不能怎麼樣秦家,也不能讓他們覺得,他們溫家就那麼好欺負了!
“誤會,你誤會了!老溫!什麼拿槍指不指的啊,都說了,鬧著玩的,沒有那麼嚴重。”
“你看看,溫蒔現在拿槍指著我們,我們也誰也沒有說什麼不是?鬧著玩的,你別放在心上。”說完,又特意的往溫蒔那邊看了一眼,而溫蒔,此時的槍口好巧不巧的剛好指著他這邊。
秦廣川眉頭一皺,看著溫蒔,而溫政此時也看了眼溫蒔,示意他差不多就行了。
秦廣川再怎麼也算是長輩了。
溫蒔不置可否的笑了下,手槍在手中轉了個圈,收了起來。
但是收起來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不是溫蒔故意的,還是那搶竟然走火了,在溫蒔的手中轉了一圈後,竟然砰的一聲響了起來。
“啊——!”整個大廳裏全都成了尖叫聲,和四處逃竄聲。
而那顆子彈就好巧不巧的,擦著秦東的頭皮飛了過去。
那邊扶著秦東的人俱是腿上一軟,身後的衣服就全都濕透了。
這個溫蒔,竟然不是在鬧著玩的?
眾人驚慌失措中,溫蒔笑了下,“不好意思,走火了!”
說完他就把那把槍扔還給了它原來的主人,扔回去後,還不讓叮囑一句,“拿好了,這槍,可容易走火了,剛才都嚇死我了。”
那人:“……”剛才他的槍根本就沒有開保險,走火?走屁吧,絕對是故意的。
溫蒔把槍還回去以後,秦家人才鬆了口氣。
秦廣川趁此機會,趕緊給秦家的醫生使了個眼色,“去給秦東看看,不行的話,就趕緊把他送醫院!”
不管怎麼樣,現在都要把這個罪魁禍首弄走,不然,隻怕今天的婚事,是沒有辦法進行下去了。
“慢著!”眼見那邊醫生給秦東把外邊的傷上了藥包紮了一下,就準備往醫院送他了,陸清澤就趕忙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