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主是個身材魁梧的猿人,那五官搭配極其惡心,相貌自不必說了,看著就想吐。它沒有回答劍詩情的問話,而是輕輕一擺手,隻見門外倏忽間出現一排野人士兵,它們的身材形同常人,但驍勇強悍,眼前這些個個身穿黑衣,麵帶黑紗,腰間挎有三尺鋼刀,雙臂上帶有鋼鐵護套。店主毫無表情地說:“拿下這個女細作。”
劍詩情見身份敗露,料想隻能拚死一搏,她急忙把門一關,衝進去從床鋪下來翻出“東來劍”,護在郭晉優前來。
店主也亮出身藏的大砍刀,同眾黑衣士兵破門而入,見劍詩情無路可走,當即勸說:“哎喲……還金屋藏嬌,養個小白臉,都搞虛脫了,不如投降養我吧,我很實在,又很強悍!”
劍詩情本想撇下郭晉優不管,但又怕他被當作同夥而殺害,讓他們的孩子沒了父親。才選擇拚死一搏,畢竟她還是個人。聽到醜陋的店主這般戲謔,她也不生氣,隻說:“有什麼本事就使出來,姑奶奶我等著呢!”
猿人店主將手中鋼刀輕輕一揮,口中默念:“給我殺了她!”,同時從刀口射出兩道淡紅色氣刃,向劍詩情斬來。她自知如果閃躲,這一記“氣刃斬”必然擊中郭晉優,也就以“金鍾罩”硬抗住了。黑衣士兵皆是“氣靈功法”與“火靈功法”的大成者,它們用“氣行術”與“風束”相配合而遠控近攻,令她隻有被動挨打的份兒,何況這裏地方狹小,她的拳腳功夫根本施展不開,再加上人多勢眾,她隻有防守的份。
幾十個回合下來,她雖然打倒了幾個黑衣士兵,但它們卻像蜜蜂一樣源源不斷衝進來,毫不怕死,這便令她膽怯了,而膽怯是她落敗的原因,很快那猿人店主的鋼刀就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它們粗手粗腳的將她綁了準備帶走,但看見郭晉優,有人就問拿他怎麼辦?猿人店主便說:“殺了他!”
於是就有黑衣士兵直刀斬向郭晉優脖頸,不料傅龍破窗而入,用一銀鉤將那砍向郭晉優的刀打落,並鉤破了那名士兵的喉嚨。那位士兵急忙捂住脖子,但動脈已破,鮮血還是不斷往外噴射,不到三十秒鍾它就感覺眼前昏花,渾身如蟲食蟻咬,痛苦難耐,一頭栽倒在地,掙紮幾下沒了氣息。後麵衝上去的黑衣士兵見狀都嚇得不敢上前。
猿人店主急忙上前跪拜,傅龍收了銀鉤,用舌頭舔了舔鉤尖上的血,然後吐了一口塗抹,說:“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殺我們同盟軍的最高統帥?還有這位美女……”他邊說邊輕佻的看著她。劍詩情自知已是手下敗將,也不啃一聲,傲視著外麵,根本不把傅龍放在眼中。
這時金取采撥開人群走進來,看見劍詩情後,那雙眼睛都直了,仿佛就像蒼蠅看見茅坑,恨不得撲上去。但他忍了忍,走到傅龍跟前,悄悄說:“儲君你真想放過這個女間諜嗎?”傅龍一臉木然,他最清楚金取采的本性,如果現在說不放,那麼他會說那就將她交給他處置,保證讓她在溫柔鄉裏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如果他現在說放,那麼他會說那是縱虎歸山,自討苦吃。早三年前他已經認清現實,那時他心智未開,疏於算計,總是依賴金取采,才落得被人當傻子一樣騎在頭上。而這三年他苦讀書籍,鑽研算計之術,又苦練功夫,還經常涉世曆練,策劃一些陰謀詭計,連鍛煉自己,讓自己成熟。如今他已非當初那個傻子,怎會中了金取采的圈套,於是他撲哧一笑,指著昏迷的郭晉優說:“怎麼處理她,要看他了。”
然後就吩咐猿人店主為劍詩情解綁,又笑著走上前,猶豫了下說:“劍詩……詩公主,三年不見,如今還是那麼漂亮,姿色動人呀!現在你已經如願以償,獲得如意郎君,有些事情還是放下得好,我們有商量的餘地。”話畢,從懷中掏出一個精裝請柬,放在桌上,又對猿人店主說:“照顧好這兩位客人,他們要是再有半點閃失,拿你們問罪。”猿人店主急忙俯首領命。金取采在一旁很是不爽,心底暗罵傅龍,原來這一切他早已算中了,看來這三年來自己疏忽了人情世故,如今得再悉心經營一番,不能讓傅龍當作棋子算進棋盤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