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已高,天時不早。劍詩情睜開眼睛,體裏殘留的酒精讓內髒與口腔還餘有惱人的灼熱感,身旁那個呼吸勻稱的漢子,胸膛溫暖無比,令她愛不釋手,此時她才明白什麼是男人。她像欣賞一件藝術品般看著他,腦子裏一片空白,嘴角隻有淡淡的笑。
一縷陽光,很不長眼的一縷陽光,像個淘氣的孩子吵醒了他迷醉的雙眼。當他發現被窩了裏多了個人,而自己又一絲不掛時,他知道世界末日要到了。“早安!”她撫慰著他光滑的胸膛,他卻像觸了電似的躲開,穿好自己的衣裳,不知該回答些什麼?
醉酒誤事,這下糗大了!劍詩情穿好衣服下地,將昨日買給他的衣裳和準備好靴子遞過去,說:“穿上吧,這不是你們之間的障礙。”“什麼都別說了,我會負責的。”郭晉優說完後,接住遞來東西,躲到一邊換好,重新走出來。這時他想做另外一個他,一身錦袍雕花繡蝶,一腳棕黑色的高筒靴,就讓這些完全掩蓋自己本有的野味吧,盡管是一種憑空而的華麗與奢靡。
日子還在繼續,這些天他都在屋子裏參悟“除魔決”,但始終無法領悟其中奧妙,感覺就像彈跳力練到極限,怎麼也突破不了。劍詩情女扮男裝去出打探消息,其實她是八國聯盟軍派出的細作,同時也是紫國分支軍的統帥。她自薦這份工作的原因有二。一是假裝劍詩詩能在獸王城獲得認可,二是借機尋回失蹤的劍詩詩。三年前,她急功近利,為了早日成為女王,才向父親進言把妹妹嫁到千裏之外,並且強逼其單獨去猛獸國相親,企圖在中途截殺,這麼做是想讓紫國失信於世,引起內憂外患,好使她趁火打劫,拿下皇位,來大顯神威。但最後沒有亂起來,她的陰謀也就想想罷了。
這兩年由於“紅娘子事件”紫國內部也有些****,但失去妹妹這個競爭皇位的對手,她早已大權在握,盡管還沒有登基,但父親早已默許她的能力。這個事件引起了民憤,人們一致把矛頭對準獸族,她被迫無奈才領兵出征。不料遇到了賈非佳,他跟郭晉優一樣將她當成了劍詩詩,這時她才知道劍詩詩所言有關“冥江遭遇”是真的。對於賈非佳這個頂頭上司,她以真實身份麵對,根本不願接受那個偽君子的追求。來尋找劍詩詩,不過是想把她嫁給賈非佳,取悅於賈非佳,搞好與聯盟國之間的關係。
這幾****在獸王城中四處打探消息,得知猛獸國與精靈國結盟,組成兩國同盟軍,並去了同盟軍比武奪帥的搭建場地,還暗中搜集前來參加這場盛會的武林人士的名字,寫在紙上用飛鴿傳遞出去,讓賈非佳派人在路上伏擊這些人,讓他們到不了獸王城,從而削弱同盟軍的力量。
不僅如此,她還打聽到一個驚人的秘密,是有關劍詩詩的,令她好幾日都悶悶不樂,還不慎失身給郭晉優,想想也就當作是對妹妹的補償,等她見到他,她想把他讓給他。畢竟她們從小玩到大,關係一直很好。
今日她回到同德客棧後,見郭晉優打坐練功,體表浮著一層恐怖的淺綠色,整個屋子也形同冰窖。郭晉優本人也極為痛苦,滿頭滾燙的汗流把衣服的都浸透了。她想拿條毛巾給他擦汗,沒想到剛靠近他,就聽到一個仿佛天外傳來的聲音,它陰狠低沉,極為難聽,它說:“別靠近我。”
劍詩情嚇了一跳,她有生以來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急忙問:“你是誰?快出來,別躲躲藏藏。”郭晉優痛苦的說:“詩詩,快在我頸椎部位拍一掌,不能讓這邪魔霸占我的身體?”“你我本為一體,何來霸占一說,要是不是你心生邪念,背著妻子跟這個女人廝混,我怎可能有機可乘。”“快,快!我好痛苦,我感覺自己快要分裂了。”“三年來你心如沉水,將我壓在靈魂深處,但你還是擺脫不了****的控製,因此你永遠不可能練成除魔決,永遠不可能……”“別說了……”
隨著郭晉優一聲怒吼,整個人暈倒了過去,劍詩情急忙上去抱住他。店主與周圍的房客都不約而同圍到門口,低聲議論,有人說兩個男人整天悶在屋子裏,難道是在造小孩嗎?還有人說搞出這麼大動靜,肯定龍陽之好。其實,他們都感覺到了從這個房間裏傳出的森寒氣息,但沒有一個人談論起。劍詩情隔著門罵了兩句,眾人也就退下了,隻有店主還默默站在那裏,半晌不吭聲。她將郭晉優放在被窩裏,再開門詢問店主所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