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兄咬著牙,八哥則在一旁暗笑。
“馬老師還是隻帶七(5)、七(6)兩個班的體育,林老師也變得輕鬆了很多,除了七(5)班的政治,三班的就由別的老師帶吧。”教務主任接著說,“如果還有什麼不合適的,大家可以現在提出來。”
“常言說: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如果學校信不過咱們的話,可以全部解了我們的課,我們也大可輕鬆輕鬆。”駱英咳嗽了兩聲,“我們不在乎這個飯碗,不像有的人。”
校長皺了皺眉,想了想,“學校需要團結,小團體主義隻會讓一個學校走向滅亡。”
“我們沒有,可有的人把我們排擠在外。”駱英歎了口氣,“有的人甚至狼狽為奸,嫉妒、仇恨、報複,每天都在我們的身上被他們發揚光大。
“好了好了,今天的會議就到這裏。”校長似乎聽得有些不耐煩,“今後大家都有證明自己的機會,是真金的總會被大家發現!”
幾家歡樂幾家愁,有的人高興,有的人傷心,可誰叫世間本就如此呢?
天,依然沉重;地,也依然荒蕪。
“教研室的十個有八個都是飯桶,其餘兩個是人精、人渣、狗屁、草包,平日裏夜賭晝猖夠了,閑著沒事便東抄一題西搬一段湊幾份試卷賺賺錢。賺錢則也罷了,別說試卷出得弱智,通篇的錯字病句,令人匪夷所思的參考答案,真他媽折騰得讓人窒息,還不如早死給算了,免得留下來誤人子弟愚人孩童!”回到宿舍,木子兄便忍不住先前那口惡氣。
“上善若水,別生氣了,如果咱們沒有問題,就不會每個班都是倒數。”小林子安慰木子兄道,“雖然部分教研室的智障,但並不是所有。”
“可是——”
木子兄話沒說完,便見阿蓉、駱英跟小莫推了門進來。
“知道大家心裏難受,所以過來瞧瞧看你們是不是跳樓自殺了!”駱英徑直坐了下來,翹著二郎腿。
“以為自己是誰呀,滿以為你們不進宿舍就會氣死的,沒想到——哈,居然活過來了。”木子兄不想見著她們沮喪,便強裝著笑顏擺了個POSS。
“你們真的沒事嗎?”阿蓉見了他們哭笑不得,“真的能夠忍受?”
“嘿,你也不看看站在你們麵前的是誰,他就是——”木子兄停了停,打了個響指,“不懼任何風吹雨打的大木之子。”
“唷!”駱英故作正經,兩眼呆呆地望著木子兄,“您老人家就是大名鼎鼎的江南四大狂人之一的木子兄啊,久仰久仰!”
“幸會幸會!”木子兄抱拳作了揖。
“久仰久仰!”
“幸會幸會!”
小林子已在一旁大笑了不止,待神定了,便說,“我是古槐的兒子,你的兄弟!”
“他是木,你是林,雙木才為林呢,可別弄錯了關係!”駱英在一旁取笑道。
“你是落英,跟他們也是一夥的!”阿蓉笑了笑。
“落英?”駱英一下子怔住了,“落英殘土,我願意!”後半句的聲音很低。
小林子和木子兄似乎都察覺到了什麼,忙支開話題,建議大家到小莫那裏瞧瞧。
小莫的宿舍。小莫,老狼。
“你倒好,自己丟了課,還來安慰我!”小莫很坦然,“案上有蘋果,據說能讓人靜心。”
“其實我沒事,就帶自己的本行還好一些。”老狼看了看蘋果,“上次你們出去玩,真羨慕你們。”
“你去打球不是也很好嗎?據說你的表現不錯——還有人請你簽名。”小莫削了一個蘋果,遞給老狼。
“哼,”老狼笑了笑,“雖然喜歡籃球,但更希望跟你們在一起,聊聊天,散散心。”
“現在不也可以嗎?”小莫低著眉。
“那不同,學校裏太壓抑。”老狼咬了一口蘋果,“唉,阿蓉跟小林子好像戀上了。”
“才發現?”小莫放下水果刀,笑了笑,“怎麼,羨慕了?”
“嘿,”老狼傻笑了一聲,“其實,到這裏來後,我應該更主動一點的。”
“你也喜歡阿蓉?”小莫看了一眼老狼。
“沒有?
“駱英?”
“更不是。
“哼!”小莫笑了笑,“不會看上了哪個村姑吧。”
就在這時,屋外邊吵吵嚷嚷地有人過來,狗也吠了。
小莫跟老狼站了起來,走出門。
“是莫老師嗎?”一個全身破爛的中年人走了過來。
“嗯。”小莫點點頭,“您有什麼事嗎?”
“哎!”中年人歎了口氣,“說實話不該這樣,可孩子他娘總說,不能讓孩子那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