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隻是單純的打造金飾,離暮當然會接下這份生意,但是其中關係到了皇家臉麵和尊嚴可就非同小可。
如果答應下來,便必須在規定的時間內達到規定的效果,如果不答應那就是當眾不給皇家麵子。
如此進退兩難,讓夏安弦的臉色頓時黑了不少。
袁沅隻是瞟了太子兩眼,心中已經有了計較,看來……離暮是逃不過去了。
或許當初就該把生意分開做,那樣雖然不會這麼快就發展到這樣的程度,但也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不過……袁沅相信,很多事情都是天意,這算這次不卷入皇室,她幫汀若,還是少不了這些。
太子這次恐怕並不是單純的打造金飾,而是給離暮一個警告,三位皇子之中勢必要選擇其一,否則後果自負。
看來這次的狩獵來臨之際便是二位王爺奪位之時,而太子隻能力保。
看著夏安弦糾結的模樣,李承乾露出譏諷的笑意:“這位夏公子,所謂的離暮不過如此,他們都沒辦法接受本太子的要求,我看你這個局外人還是放棄吧。”
他就是要讓整個離暮都知道,不能違抗他李承乾,否則下場絕對會很慘!
李承乾冷哼一聲,轉身欲走。
“既然太子這樣要求了,那在下定當竭盡全力在皇上狩獵之前做出這十支金箭。”
夏安弦抬眼對李承乾輕聲微笑,然後轉頭看著張爺,“老板,在下已經想好怎樣的花紋符合太子殿下的要求了,隻是不知數日時間內這兒的工匠能否打造出來?”
張爺連忙激動得點頭哈腰地表示一定可以完成。
李承乾本來並沒有非得讓離暮做金飾的打算,其實連下台階都已經準備好了,今日過來也就是給他們一個警告而已,但是此時夏安弦說出的話卻出於李承乾意料之外。
“難道太子殿下改變主意了?”夏安弦繼續微笑,氣場卻在溫和之上又加了一層自信優雅。
似是有點,不太像之前的夏安弦。
李承乾瞪了一眼夏安弦,撇嘴道,“當然沒有,話說了就給本太子做到!”
“那……太子殿下就先付三千兩定金……”張爺顫顫巍巍說道,雖然太子他不敢得罪,但該收的錢還是不能省。
本來沒打算出錢的李承乾,無疑是沒有任何退路可言,最後隻能咬牙切齒的簽下了合約並且付了三千兩的定金……
最後離開時,狠狠的吐出一句:“最好不要讓本殿下失望!”
先前還耀武揚威的太子殿下,離開時就像是一隻鬥敗的公雞。
……
“不知夏大夫,這一次的金箭要怎麼打造才行?”雖然看著夏大夫挺有把握的樣子,但張爺還是有些擔心這件生意,畢竟是送給皇帝的,萬一做得不好被有心人拿來做文章可就麻煩了!
袁沅緩步進門,“金箭是給皇上看的,隻要皇上說好,就不會有人嚼舌根。”
金號裏的全部店員都是經過訓練的人,隻一眼就看清這個一身純白男裝的少年就是他們尊貴的主子,卻又立刻在袁沅眼神的示意下閉口不言,並馬上退了下去,不打擾主子。
夏安弦頓了一下,似是在腦中回想這麼一位如此眼熟的人是誰,而後很快反應過來,驚喜地看向袁沅。
“沅兒……”
他知道她身份不簡單,從她在醫廬的那幾日就可以看出,更不用說那日晚上她帶他飛去七重塔上看那漫天煙火。
隻是,他心裏十分清明,她不提,他就不會問,有時候,知道的太多了對她或是對自己都不一定是好處。
更何況,他前不久偶然尋得了自己失去的一段記憶……
袁沅點點頭,看向夏安弦,他的眼神,似乎比以前更清亮許多,便也微笑著說道,“不過我還是有些好奇,皇上有什麼樣的珍寶沒見過,讓皇上滿意可不是那麼容易的。安弦……你想到了什麼?”
想那九五之尊,天下都是他的,又有什麼沒有見過呢?
夏安弦不再說話,隻走向桌案,抬手執筆,在桌上的宣紙上揮毫幾筆之後便將寫好的東西遞給袁沅。
詩歌麼?
大唐興盛詩歌,這也代表了這貞觀年間的太平,皇上會喜歡,也自然有了祥瑞之意,不過,那些苛刻的要求……
隨著宣紙鋪展在袁沅眼前,她嘴角的笑意也漸漸加深……
老夫聊發少年狂。左牽黃。右擎蒼。錦帽貂裘,千騎卷平岡。為報傾城隨天子,親射虎,看孫郎。
酒酣胸膽尚開張。鬢微霜。又何妨。持節雲中,何日遣馮唐。會挽雕弓如滿月,西北望,射天狼。
果然是有貴氣卻又不俗氣,有霸氣卻又不感覺傲氣,有喜氣但絕對不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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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如果覺得安弦穿越這個情節不好就在評論區提意見,小葉子會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