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怎麼突然病了?前兩日不是還好好的麼?”一進來穆子衿便焦急的問著。
“近日裏陛下有時候總會心口處疼,本來不嚴重也便沒有看太醫,但是今日下了早朝便暈倒了,便趕緊傳了太醫。”皇貴妃坐於床前替皇上擦著臉。
“太醫令,父皇得的是何病?”三皇子站出來問。
“這......”太醫令頓一頓有點忐忑“老臣們會診之後,找不出病因,陛下脈象活力矯健,不似生病的跡象呀。”
“難道這偌大的太醫屬就養了你們這群廢物麼?!”三皇子麵色瞬變,怒斥地上跪著的一群太醫。
“好...啦好啦...朕好著呢。”皇上麵色蒼白的坐起來,輕咳道“朕...近日身體抱恙,就令....太子監國吧。”
這話一出在場眾人皆是一驚,雖說穆子賢的能力已經以驚人的速度在飛漲,但是他平日早朝根本沒去過幾次,這麼臨時就宣旨也不知道皇帝陛下是怎麼想的,三皇子臉上的不甘立顯,被二皇子緊緊抓著袖子才生生吞下了這口氣,皇貴妃倒是有點喜上眉梢。
“賢兒...去哪了?怎...麼不見...他?”這時大家才發現穆子賢根本就不在。
皇貴妃提醒著:“陛下莫不是忘了,賢兒已經加入了巡邏隊,今日他要巡邏的。”
“那就好,不要打擾他,你們都散了吧,子衿留下。”皇上說完便又躺了下去。
待眾人散去後,穆子衿坐在床前問道:“父皇可是有事要說?”
“暗查......我...近日的飯菜......湯羹。”皇上虛弱的說著,似乎一句話就要費他好大的力氣,原來剛剛一直那麼氣定神閑是裝出來的?
有人給父皇下毒?為什麼他不說出來明察?
難道是......
穆子衿沒有多問,隻道遵旨。
今日依舊下雪,將整個皇城罩在銀裝素裹之中,除夕將至,各家各戶早已提前掛上了紅燈籠,那光禿禿的樹枝上也不忘裝點些小玩意兒。
巡邏隊照例在主道上穿梭,鬥笠上已覆上一層厚厚的雪花,不知是誰挑起了話題,這會大家正在討論著唐齊的婚事,不亦樂乎。
“你小子還真迅速,之前你兩還各種對不上眼呢,這啥時候就對上眼了?”
“你們哪懂呀,那可是一場轟轟烈烈的戲嘞!”
“是嗎,快說說快說說~”
旁邊大家都七嘴八舌說著,不經意間隊伍便走到了河邊,河麵上早已結了一層薄冰,明亮幹淨。岸邊的樹上還掛著好些香包姻緣結,白茫茫一片裏露著好些五顏六色也算是這冬日一景了。
幾個聊天的早已往前頭去了,隻留這邊樹下的一抹欣長身影。
男子抖了抖肩上厚重的雪末,看一眼明亮的湖麵,身後不知誰家的孩子在打雪仗,那攢緊的雪球看著就結實,砸中一定很疼,夏侯垣本是想偷個懶歇會兒腳,一看那幾個孩子玩的太激烈,便打算躲開以免誤傷,誰知他剛挪開一隻雪球便好巧不巧砸中了身旁的樹杆,瞬時雪末肆意落下,鑽進了夏侯垣的脖子裏,夏侯垣牙齒打顫,想去教訓那幾個熊孩子,回頭便看見了枝頭上一紅一白兩個物什掛在那裏,紅珊瑚手串和白玉佩。
那是?
那晚他兩一起拋上去的姻緣結。
原來,還在啊。
腦中忽然飛速劃過女子明豔的笑容。
夏侯垣看了一會兒便轉身離開。
絲竹陣陣,酒香濃烈,入眼是女人妙曼的舞姿,雙腿在紗質的裙擺裏若隱若現,男子眼神朦朧似醉未醉,衣衫不整露出胸前完美的線條,隨意靠於美人懷中握著酒杯暢飲:“‘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好!”
“主人。”身後不知何時已出現一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