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姨讓表演的姑娘們全站在台上,排成一排,頓時環肥燕瘦各有千秋,或嫵媚,或嬌豔,或清純,或冷漠,或羞澀……看得下麵的男人們口幹舌燥。
一個肥頭大耳的胖男人站起身,猥褻的目光在台上眾美女的身上掃蕩流連,最後停在花玉曼和訾嬋鑾的身上,幾絲口水滑過肥肥的下巴,突然咧開嘴,露出黃牙,聲音不懷好意:“當然是花姑娘和訾姑娘最好,最適合做花魁了。”
“這人就是兩年前的那個朱爺。”花玉曼對訾嬋鑾小聲地說道,兩年前發生的事訾嬋鑾也早已聽花玉曼說過,對此也不陌生。
訾嬋鑾撇過頭,對著花玉曼說道:“名副其實。”
一個書生模樣的人站起來,黃蠟般的麵容,徑直向台上美人望去,目光最後留在花玉曼和訾嬋鑾的身上再也不離開,囁嚅了半響,才說道:“如此美人,何不是魁?在下推選花玉曼和訾嬋鑾姑娘。如此絕色美人,不辱沒花魁之名。”
“看他長成這樣,以為是個窮書生呢!沒想到骨子裏是個色胚。”訾嬋鑾不屑的朝那人瞄了一眼,“書生成這個樣子才是辱沒了書生之名。”
沒想到那個書生見訾嬋鑾朝他望去,以為對他有意,連忙拱手道:“沒想到佳人如此中意在下,在下愧不敢當。”
“天!”訾嬋鑾一個白眼拋過去,這書生太自以為是了,還欲迎還拒?
花玉曼在旁邊輕笑不言。
一個白發的胖老人站起來,小眯眼眯成了一條縫,笑得猥瑣,緊緊地盯著花玉曼和訾嬋鑾,聲音蒼老:“美人之乎,才貌雙全。美人之乎,歌舞絕冠。美人之乎……”
眾人額頭刷的一下布滿黑線。這老頭要賣弄文藝也不必到青樓來吧?還緊盯著人家小姑娘不放,老牛吃嫩草,也不怕磕了牙!
“大姐,這人有病。”訾嬋鑾偷偷的對花玉曼說道,垂下眼瞼掩住眼裏的不屑。
“花玉曼”“花玉曼”“花玉曼最好!”
“訾嬋鑾”“訾嬋鑾”“訾嬋鑾最好!”
台下眾公子哥們大叫,大部分人色迷迷的眼光流連在她們身上。
與外麵熱鬧截然不同的是包間裏一片寂靜。四人低頭垂眸,就連風流的亓茂也隻是低頭不語,闌珊燈火照不清他們的表情,隱約可見一片複雜之色,不知在思索什麼。良久,“華姨。”清淡的嗓音響起,楚穆睜眸望向外麵,透過重重人群徑直看向花玉曼。
“穆主子?”華姨站在門外,恭敬地答道。
“待客。”冷淡的聲音吐出簡短的兩個字,沒有多餘的話,他相信華姨聽得懂。轉頭望向其他三人,見到沒什麼反應,輕輕地舒了一口氣。
睜大眼睛看向包間,華姨的臉色變換不清。半響後才答道:“是。”
“花玉曼”“花玉曼”
“訾嬋鑾”“訾嬋鑾”
外麵公子哥們熱鬧的喊叫不絕,主子們神色閃爍,複雜的眸光投向外麵。
華姨笑著扭腰上台,示意台上的姑娘們回屋。由於之前花玉曼和訾嬋鑾住的就是湘頤園最好的房間,所以她們也不用換,徑直到樓上主子們為她們所準備的包間裏。華姨一個媚眼拋過去,樂得合不攏嘴:“各位公子,看過這麼多精彩的表演後,聽過大家熱情推選花姑娘和訾姑娘。現在我宣布。華姨故意頓了下,勾起了眾人的好奇心。盡管已經知道了答案,但還是希望能再聽一遍結果。
“花魁就是,花玉曼姑娘和訾嬋鑾姑娘!”
“啪啪啪”掌聲驟然而至,伴隨著眾人的歡呼。
半響後,華姨頗為費勁的才讓樓裏安靜下來:“咳咳!”假意咳嗽幾下,“大家是不是很喜歡花姑娘和訾姑娘呢?”
“華姨啊,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吧。”
“是啊,華姨。你就別在調我們胃口了。”
華姨略微尷尬:“嗬嗬……現在花姑娘和訾姑娘還很小,所以我決定讓她們賣藝不賣身。今晚她們待客,看誰能成為入幕之賓?價高者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