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公子爺,香兒這廂有禮了。今晚,就讓香兒為各位舞一曲吧。”香兒媚眼橫飛,嬌滴滴的說道,腰肢好似無骨,隨意扭幾下,看得下麵的男人口幹舌燥。
果不其然,下麵的公子哥們齊聲大叫“香兒”“香兒”,香兒得意洋洋挑釁望向主子們的包間,卻無一人為此所動。訾嬋鑾故意朝香兒扮鬼臉,不出意料看到香兒憤恨不甘的眼神。
‘哼’香兒別過臉,火冒三丈地示意樂師伴奏。
才開始奏樂,香兒向前一步踩到長長的裙尾,險些摔倒在地。尷尬起身瞪了一眼包間裏的訾嬋鑾,方才起舞。
“她瞪我幹嘛?我又沒惹到她。”被瞪得莫名其妙的訾嬋鑾丈二摸不著頭腦,在韓子墨威嚴的眼神下乖乖坐好,閉口不言。
隨著絲竹聲樂的盤迭起伏,香兒屈膝旋轉,衣袂飛揚,轉了很久才停下,倒是頗有幾分意境。
訾嬋鑾曲著食指敲桌子,慵懶的說道:“這麼能轉?看不出來她還有幾把刷子。”
“你莫長了別人威風,滅自己誌氣。”亓茂涼涼的看了她一眼,“就這種水準居然是花魁,夏城的湘頤園果真沒落了。”
訾嬋鑾配合點頭道:“說真的,這點東西我還真看不上眼,虧她拿得出來。”
一舞完畢,香兒剛抬起頭就看到訾嬋鑾不屑的眼神,她用腳趾頭都想得出訾嬋鑾肯定沒好話。訾嬋鑾則是回她一個輕蔑的眼神,氣的她跳腳,卻無可奈何,心裏嫉妒更深一層。
很快的,樓裏其他姑娘也都表演完畢,輪到沒有發覺的兩人了。為了打發無聊,花玉曼找到前來看她的夏梓澄,兩人情意綿綿深情對望,周遭一切早已屏蔽;訾嬋鑾更是幹脆的趴在桌子上睡覺,那些表演的樂曲成了她的催眠曲。
華姨笑盈盈的走上台,臉上脂粉層層落下,甚是嚇人。
“各位公子爺,下麵是樓裏最後的兩位姑娘,她們情同姐妹,二人的琴舞更是舉世無雙!”
“唔?”被亓茂推醒的訾嬋鑾迷迷糊糊,完全不知輪到她們了。
亓茂小聲吼道:“輪到你們兩姐妹了,還不快去準備。想給湘頤園抹黑嗎?真不知道你們怎麼回事。”
“她們比得上香兒姑娘嗎?”一個男子手搖折扇,猥瑣的盯著台下香兒,“誰能比得上香兒姑娘呢?”香兒露出嬌羞的表情,嗔怪地看了男子一眼,惹得男子腹下一熱。
準備好的訾嬋鑾剛出來就聽到這番話,不怒反笑:“這位公子,我們可是清婠呢!比不比得上,你看完再說。”
大而妖冶的雙眸波光粼粼,訾嬋鑾穿著紅色飄逸的舞裙,戴著粉色麵紗,若罌粟般全身散發出致命的誘惑。花玉曼身穿白色舞裙,戴著白色麵紗,斜抱琵琶半遮麵,眉如遠山黛墨,水眸盈盈,即使蒙著麵紗也不能阻擋她清麗的容顏。
回過神來的華姨暗自嘀咕“怎麼原來沒有發現這兩個丫頭居然這麼有料呢”,但嘴上趕緊趁熱打鐵介紹:“這是我們樓裏才來的清婠,訾嬋鑾姑娘,花玉曼姑娘。下麵有請她們的表演。”
花玉曼也不客氣,徑直坐在舞台上調了幾個音,便示意訾嬋鑾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