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一般情況,轎子裏的主人都會掀起簾子,證實自己的身份,這件事也就算了。可是現在轎子裏坐的不是王麟,楚冰兒哪裏敢說話。這麼一來,軍官有些懷疑,口氣也強硬起來,他們本屬南衙禁軍,是皇帝的親軍,宰相的確大,可是還管不了他們,就在情況緊急時,轎子外麵又來了一個不速之客,其他書友正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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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王殿下,你怎麼來了?”軍官立馬跪下行禮,來人正是長樂郡王,可是這個時候他來幹什麼?楚冰兒聽到他的聲音,心裏更是緊張,這次李素雅被抓,百分百就是他告的密,他這次出現,應該也不是意外。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長樂郡王問道。
“回郡王,王大人的轎子夜晚在街上,碰到了屬下,屬下正在盤查。”
“大膽,連當朝宰相的轎子都敢查,你們的官長是怎麼跟你們說的,還不快退下!”長樂郡王嗬斥道。
軍官愣了一下,忙說,“郡王別生氣,我們立馬就走。”
待這群士兵走後,長樂郡王望著轎子,歎了一口氣,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物件,從簾子裏扔了進去。楚冰兒撿起小物件,打開一看,愣了半天,才急忙打開簾子,看到長樂郡王騎著馬在後麵,臉上的表情不知是高興還是悲傷,他看到楚冰兒後,對她揮了揮手,便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他留給楚冰兒的,正是隻有皇族才能用的腰牌,沿路可以避開所有檢查.....可是他為何要幫助自己?楚冰兒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隻是覺得,那個人想幫助自己。
轎子一路來到京城的城門下,守城的軍士攔住她們說,“夜晚城門關閉,轎子裏的人請回吧。”
楚冰兒把郡王給的腰牌遞給外麵的侍從,那些軍士看到侍從拿的腰牌,猶豫了片刻說,“請你們等一下,我去請示一下將軍。”
也算是她們運氣好,守衛京城的軍士正是禁軍,他們的統領正是撒青遜,他望著轎子,說,“原來是郡王殿下,你們還不趕快把城門打開,難道不想要腦袋了。”他一頓嗬斥,讓軍士趕忙把城門打開。撒青遜望著遠去的轎子,自言道,“祝願你們這一路能平安,以後,我們還能再見。”
轎子一路往西走了幾裏,這裏有事先安排好的馬車,還有李素雅的家眷。這時,李素雅也蘇醒了,看到自己身邊之親之人都在,她都有些恍惚覺得自己現在已經死了!
“我.....我死了嗎?”
她看著身旁的楚冰兒,一臉迷茫。
李父看到女兒蘇醒,一把抱住她哭道,“女兒,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
“父親.....你們?”看到自己的家人也都在,李素雅更加的糊塗了。
“行了,路上再跟你說。”楚冰兒急忙催出他們上馬車,李素雅被換走,天牢裏的人遲早會發現的,皇帝一定會派軍隊來追擊,所以這裏絕對不能久留。
正如所想的那樣,天牢裏的人很快發現李素雅被換走了,醫館裏哪裏還有李素雅那個囚犯,留下的,隻有坐在椅子上,穿著一身囚服的‘公主’!天牢的典獄官倒也沒敢對玉無痕說什麼,隻是愣了一下,便立即去稟報皇帝。皇帝得知李素雅逃走,當時便雷霆大怒,立刻發兵前去追擊,他得知是玉無痕把李素雅救走了,這也在他的所料之內,於是也並未為難玉無痕,隻是把她召進宮內嚴詞訓斥一番而已。
“報,回稟皇上,昨夜京城北門夜晚放走一輛馬車。”
回報的軍士說完,皇帝臉色一沉,厲聲道,“一定是那個女人!去把守城的將軍給我抓起來,問問他為何放走那輛馬車?為何沒有嚴格盤查。”
後來皇帝得知,馬車內的人,是拿著皇族的腰牌混出城門,自然想到了玉無痕,可是當玉無痕拿出自己的腰牌,表示自己無辜,他又是一陣疑惑,看來自己是小看李素雅了,竟然會有別的皇族幫助她。
“父皇,你難道就不能放過她嗎?她已經選擇浪跡天涯,這件事,就讓它過去吧。”玉無痕看到父皇臉色有些失落,趁機勸說道。皇帝擺了擺手,讓全部人退下,自己要獨自安靜一下,看到玉無痕最後一個退出去,皇帝心裏複雜極了,李素雅的身份,看來自己的女兒早就知曉,可是.....可是她為何不揭穿她?還要如此的庇護她!若不是那個女人喜歡別的人,死活不肯娶自己的女兒,或許現在自己的女婿就是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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